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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韓瑞表現得很乾脆,轉身就要離開,才走了幾步,卻見周瑋目光閃爍,突然叫道:“站住,你不能走。”
韓瑞不解止步,回身問道:“又怎麼了?”
“剛才說是顏學政請你來,現在又說是一場誤會,前言不搭後語,急著要走,很讓人懷疑……”周瑋斷然說道:“你此次前來,必是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說,盜竊。”
盜竊,那豈不是賊人,院前的年輕人紛紛圍了上來,對著韓瑞指指點點,眼睛裡充滿了懷疑,還有深深的不屑。
這小子,倒是懂得找住時機栽贓陷害,韓瑞氣結,瞪了眼周瑋,再次覺得,他的人品確實和錢豐說的一樣,不是差勁,而是壞透了。
不辜負韓瑞的評價,周瑋眼睛掠過一絲得意,繼續義正詞嚴道:“諸位都知道,今天是顏學政他老人家的壽辰,前來祝賀的賓客雲集,人多混雜,難免有疏漏的時候,一些賊人自然起了別樣心思,想要趁機漁利。
“我這麼說,大家可能不高興,覺得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為了顏學政的壽辰能舉辦圓滿,這個小人我做定了。”
對於周瑋這番真心陷構,假意凜然的言語,旁人聽了,卻覺得十分有理,紛紛開口附和,認為此事不得不防。
嘴角勾起得意笑容,周瑋拱手朝四方示意,突然伸手指向韓瑞,大聲道:“你說,身份不明,來意也不明,忽然來此,是何目的。”
“是呀,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人,你們認識嗎?”
“沒有,沒有……”
“不是官學的。”
眾人一陣搖頭,看韓瑞的目光也愈加的不善,當然,也有幾人知道怎麼回事,相互對視片刻,很有默契地閉口不言,還悄無聲息地退到後面藏匿起來。
“如果我說,是仰慕顏學政的學問,聽聞他老人家過壽辰,特來祝賀的,你們應該不會信吧?”韓瑞苦笑搖頭,揚著手裡的請柬,辯解說道:“我有請柬的。”
“假的。”根本沒想,周瑋立即脫口咬定,覺得請柬多半是錢豐那張,眨了下眼睛,忽然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有同夥。”
周瑋的心思十分簡單,不管請柬是真是假,先認定是假的,只要查出此事與錢豐有關,那更加合他心意,栽他一個勾結外人,圖謀不軌的罪名,看他以後怎麼在官學裡待,哪怕最後事情水落石出,也夠他受的了。
解釋不通,身正不怕影子斜,韓瑞乾脆說道:“認定我是賊,那你們有什麼證據?”
眾人頓時無語,發現大家真有些盲從了,畢竟人家連門都沒有進,哪裡有偷盜的機會。
“嘿,這不過是開脫之詞,若不是給人認破,你能有這麼從容。”眼睛一轉,周瑋冷笑道:“見勢不妙,就想抽身離開,天下哪有這讓便宜的事情,為防患於未然,我覺得有必要關你幾日,待你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才能回去。”
防患於未然,韓瑞眼睛圓睜,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這分明就是孔子誅少正卯那套,身為儒家門徒,周瑋玩得還真是順溜。
就當韓瑞忍無可忍,準備暴起之時,一個清亮的聲音突兀傳來:“怎麼回事,都聚在一起要做些什麼?”
“孟先生。”聞聲而望,眾人連忙行禮,這人的來頭也不小,不僅是顏師友的知交,更是揚州有名的大儒名士,在江南士林的威望也不比顏師友差多少,哪個敢有所不恭,明日準被大幫讀書士子的唾沫淹死。
捋著一把修長漂亮的髯須,孟東明笑道:“怎麼都在外頭,不會是做錯了事情,讓顏老頭趕出來了?”
他敢說笑,眾人可不敢搭腔,連忙整齊搖頭。
“那還不進去,壽宴快要開始了吧。”孟東明含笑道:“先進去佔好席位,免得開宴的時候,席案爆滿,擠之不入,美味都讓人嚐盡了。”
一陣鬨笑,有人清楚孟東明的脾性,回應說道:“我們不擔心,只要跟著孟先生,還怕吃不到美味。”
孟東明吹鬍子瞪眼,故作生氣,笑罵道:“跟我做什麼,你們是顏老頭門下的學生,不會找他去呀。”
玩笑幾句,孟東明揮袖笑道:“行了,今日是顏老頭的壽辰,給他幾分薄面,不罵他了,你們也是,沒事的話,就散了吧,擋著大門,是否要將我拒之門外呀。”
孟東明的話十分管用,圍觀的眾人,一邊輕笑,一邊慢慢地散佈開來,而周瑋卻有些不死心,大膽上前說道:“孟先生,這人……”
微微揮手,示意周瑋不必多說,孟東明剛才也聽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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