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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支,一個是遠親,她們的母親要想從沈府撈到什麼,先就得走通二太太的門路,籠絡了沈涵淨,對她們自己和家庭都有好處。
沈涵清和沈涵韻她就完全不理解了,她們的母親是沈鶴的妾室沒錯,可她們自己也是正宗的沈家小姐啊。以前看紅樓夢,宛秋雖然不怎麼喜歡賈探春的勢利眼,但對她骨子裡的硬氣卻是佩服的,她的母親明明是那樣一個亂泥扶不上牆的角色,鳳姐兒有事沒事就去踩一踩。鳳姐兒踩趙姨娘踩得肆無忌憚,賈探春當家時特意拿她做筏子,她敢吭一聲麼?這就是姨娘本人和姨娘子女的區別,姨娘身份卑微,她的子女卻是承襲了貴族血脈的正經主子,一旦起威來,誰敢纓其鋒?
可見人之所以卑賤,都是因為自己先自輕自賤的緣故。
別人的恩怨都有跡可尋,可她又是為什麼呢?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哪裡得罪了身份然的沈四小姐。難道她嫡母沈娟未嫁時,曾跟二太太姑嫂不睦,甚至曾倚仗老太君的寵愛擠兌過身為嫂子的二太太?
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沈娟出嫁時沈涵淨還沒出生呢,二太太響噹噹的侯府內當家,何至於那麼沒氣量,小鼻子小眼到小姑子都死去多年了,還在女兒面前搗騰那些姑嫂之間的陳年舊事。
【文字版】 第十一章 莫名敵意
第十一章 莫名敵意
原因雖不明,事實是無法迴避的,那就是,沈涵淨對俞宛秋真的有很深的敵意。
主子的喜惡,貼身丫頭最清楚,主子們還要注重禮儀,維持表面的和諧,丫頭就沒那麼多講究了,心裡有什麼就直接表現出來。所以才上了幾天學,知墨便和沈涵淨的陪讀丫頭燕兒吵了起來。
起因是這樣的:知墨和程綺玉的丫頭侍琴聊天的時候提到山水園梁間的燕兒,燕兒丫頭便黑著臉衝過來質問:“你們在說我什麼?”
侍琴不客氣地白了她一眼:“誰說你了?我們說的是屋簷下築巢的燕兒,長尾巴的那種,你是嗎?”
知墨也趕緊附和:“是啊,我們住的院子裡有一個燕子窩,每年春天燕子都會飛回來,我們在說這個呢。”
燕兒本來就是有意找茬,她等了好幾天才等來這樣一個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反而一口咬定兩人在背地裡說她壞話,被她抓包了,就假裝說的是天上飛的燕兒。
當時宛秋不在現場,因為上一堂課講的就是她最反感的《女誡》,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她立刻奔出教室,到文瀾閣後面找了個石凳子坐下來賞花散悶。
等她聽到爭吵聲趕到前面時,知墨和燕兒已經撕打起來。
宛秋大吃一驚,知墨在她的幾個丫頭中算能說會道的,但並不是衝動型,而是聰慧冷靜的姑娘。她不可能搞不清狀況,不瞭解自家主子在沈府的尷尬地位,像宛秋這樣的寄寓身份,半吊子的主子,屋裡的下人躲是非還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尋釁鬥毆?尤其物件還是當家太太的寶貝獨女的貼身丫環。
明知事出必有因,她還是當先喝住知墨:“叫你跟來是侍候筆墨的,不是來打架鬧事的,書齋是多安靜祥和的地方,豈容你這等放肆?想來是嫌這裡無聊了,非得整點什麼出來醒醒神是不是?你還是回去換素琴來吧,以後就留在屋裡玩耍好了,我也不敢使喚你了。”
知墨跪下哭道:“姑娘,不是奴婢惹事,實在是氣不過,她說姑娘去閣後是為了緬懷當日與安南王世子的相遇,敢情是難忘被世子碰過的滋味呢。”
宛秋臉色一變,饒是她再性情溫和,與人無爭,也被這句話氣到了。同時也覺得非常地無力,非常地沮喪,她前幾天才當眾訴冤,眾人也表示了對她的理解和同情,她還以為從此挽回了名聲,再沒人藉此事往她頭上潑汙水了呢。
想不到,在下人口中,仍有如此不堪的版本在流傳,“被安南王世子碰過”,天那,這是從何說起?
沈涵淨也漲紅了麵皮,因為這根本不像一個大家閨秀的屋裡人該說出來的話,遂厲聲喝問:“燕兒,你當真是這麼說的?”
“奴婢冤枉!”燕兒矢口否認。
“你敢說你沒有?真是孬種,敢說不敢認。”知墨是真的火了,嘴裡便有點口不擇言。
“姑娘你看,明明是她罵我。”燕兒倒打一耙,還委屈地紅了眼睛。
宛秋暗自嘆息,她的丫頭,平日被拘在山水園裡,很少放出去閒逛,就是怕她們惹事。幾個人整天在院子裡守著,或栽花種草,或做做針黹,大家一團和氣,沒有多少打嘴皮官司的機會。
這吵架呢,一要看天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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