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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真喜歡上了誰,我也認了,可那,那是皇子啊……本就是不該有的情,還挑了這麼個人……皇家哪能容得這種事?”
賈赦聽著就閉起了眼睛。
張氏眼淚流得更兇了:“母親跟我們說起這件事,擺明是察覺到這一點了,後面還不知道要拿著這件事做什麼文章呢……我們瑚兒,那麼好的前程,難道就要毀在這上面了嗎?你說他、他怎麼就這麼糊塗呢!”張氏是恨鐵不成鋼啊。就賈瑚這樣的條件,這樣的才貌,找誰不好?偏偏要挑上一個最不該挑的人?
賈赦睜開眼:“你說瑚兒跟四殿下,那、那真是認真的嗎?會不會是我們誤會了?”賈赦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不由得再問道。可張氏卻不理他了,只捏著帕子抹眼淚,賈赦心底就好像有把火在燒一樣,扯扯衣襟,不耐煩地喝道,“好了,你就別哭了,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感情這種事,自己不承認,誰能說什麼?四皇子瑚兒明面上做得挺好的,我都不信這是真的,外面人也只會認為是年輕人荒唐,誰能拿來做文章,你啊,少操那麼多心!”
張氏扭過頭看著他:“你什麼意思?”趕緊收了淚,著急道,“你的意思是,外面人,不會發現這事?不會說我們瑚兒媚上、不檢點?”後面幾個字,張氏說的頗是艱難,她真不想讓這種詞沾上自己兒子半點邊,可她卻清楚,要是旁人真的知道賈瑚跟徒宥昊相愛了,君臣有別,賈瑚受的責難肯定會比徒宥昊更多,保不齊還有人說賈瑚為了權勢,故意搭上徒宥昊——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張氏心裡,就跟被刀割一樣的疼。
賈赦嘆口氣:“且不說你的這些猜測是不是真的,便是真的,你也想太多了。”因個張氏解釋道,“你也知道,這種契兄弟的事,如今並不罕見……”張氏冷哼一聲,顯然很有些鄙夷,賈赦摸摸鼻子,不好多說,畢竟他年輕的時候……
言歸正傳:“賢王殿下和瑚兒平日很注意,一直以來,賢王殿下自參與政事起,便勤勤懇懇,戰戰兢兢,雖說不好相處些,做事也較真,可他的勤奮用功,在朝裡是很受讚賞的,多少人都在誇呢,都說別看四皇子老闆著張臉,可這賢王的封號,卻真真是當之無愧。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接著又說自家兒子,“瑚兒呢,他的本事也是旁人都看在眼裡的,當初考中探花,進翰林院,後面進到軍中,在外立功,就說他上次帶兵奇襲敵軍後方,這般的謀略膽識,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我有個好兒子呢。他的一切,都是靠著自己的努力爬上來了,這點,誰都說不出什麼來。”
賈赦勸著張氏:“最重要的是,四皇子和瑚兒平日在朝政之事上,從來沒有徇私枉法的事發生,公事公辦,兩人私交好很多人都知道,只要他們不隱私廢公,彼此保持個度,旁人縱然懷疑點什麼,能說什麼?”說的俗一點,就是真的捉姦在床,兩個男人,旁人頂多說聲荒唐,只消沒有聽到徒宥昊對賈瑚說愛這個字,沒有看到徒宥昊徇私偏袒賈瑚,為之瘋狂,這些個荒唐,早晚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去的。
賈赦說張氏:“你看看瑚兒這兩天,都被你管束成什麼樣了?憔悴成什麼樣了?他都這麼大了,你難道還要把他當孩子一樣拘束著?他們兩人要是真動了真,你管也沒用。他們要只是一時意亂情迷,早晚會隨著時間清醒過來的。你啊,就少操心了。”
可張氏哪裡放得下:“你說得輕巧,瑚兒自小就是個重情重義的,萬一他到時候在這件事裡受傷了怎麼辦?那是你兒子,你不心疼啊?”
賈赦嘆口氣:“要真那樣,那也是瑚兒的命!”看張氏還要說話,他只攔著她道,“孩子大了,哪能一切都隨你的心意?人這輩子,總不可能一帆風順的,瑚兒是個聰明靈慧,我相信,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也能夠從中間吸取到教訓,重新再振作起來的。”
張氏掉了淚:“可我捨不得……”
她身子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的命啊,她怎麼捨得,讓自己的兒子,受這番苦?
賈赦把她摟進懷裡,只低聲勸道:“我們再管,還能管他心裡的想法……管不住的,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且想開些吧……”
賈赦勸了好一通,可張氏並沒有因此心裡就好過一點。一想到賈瑚日後可能會在這段感情裡受傷,她心裡,就怎麼都過不去。
氣起來了,就找來賈瑚好一通罵:“你便是真喜歡男人,難道這世間就沒有其他人了?你怎麼就挑上這麼個身份不合適的呢?!”
賈瑚臉上泛著苦澀的笑:“母親,我不是喜歡男人,只是我喜歡的這個人,他剛好只是個男人罷了……”他愛得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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