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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不過是個庶女,有什麼了不得?”
齊大人白了妻子一眼:“我再說一句罷,你這幾日別被人捧了幾句就飄飄然了,若盛兄真打算叫女兒與人做妾,又何必非衡哥兒不可,京城裡,藩地上,有多少王公貴胄,他若真能捨下老臉送出女兒,沒準還能混個側妃!”
平寧郡主想起今日見到明蘭時的情景,連自己也忍不住多看兩眼,這般品貌混個側妃怕也不難,想著想著忽然輕笑了一聲,齊大人奇道:“怎麼了?”
平寧郡主輕輕放下碗盅,笑道:“我笑你們父子倆一個樣,適才衡兒求到我跟前來,好話賭咒說了一籮筐,我被他夾纏不過,當時也說不如納明蘭為妾,他當時就慌了手腳,連連說不可,說明蘭是個剛烈性子,當著一地的碎瓷片差點就要跪下來。”
齊大人鼻子裡哼了一聲:“那是自然,盛家老太太當年何等決絕。”
郡主也嘆道:“說起來她家三姊妹裡,倒是那孩子最上眼,乖巧懂事,品貌出眾,瞧著她乖乖順順孝順祖母嫡母的模樣,我也喜歡;可惜了,沒緣分。”
又過了會兒,齊大人忽想起一事,轉頭問妻子道:“如此,你便屬意六王那邊了,那小榮妃打算怎麼辦?她長兄可來探過好幾次口風了。”
提起這事兒,平寧郡主直氣的身子發抖,腕子上一對嵌寶石的鳳紋金鐲碰在一起叮咚作響:“呸!祖宗八代都是泥瓦匠的奴才,不過仗著年紀輕顏色好,哄的聖上開心,那一家子何等粗俗不堪,也敢來肖想咱家!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如今聖上漸老了,她又沒生出個一男半女,她的好日子掰著手指也數的出來!”
齊大人沉吟一會兒,截聲道:“如此也好,不過你不可回的太絕,索性將這事兒推到六王妃那兒去,你故作為難之狀,叫那兩家自己爭去;這樣既不得罪人,也可叫六王妃知道咱們不是上趕著的,好歹拿些架子出來,沒得將來衡兒在縣主面前抬不起頭來;衡兒與盛家閨女的事兒,你且捂嚴實了。”
平寧郡主笑道:“都聽您的。”
……
那日從襄陽侯府回家後,明蘭當夜便睡在了壽安堂,把齊衡的事兒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順帶表明心跡,盛老太太摟著小孫女什麼都沒說,只長長的嘆氣,祖孫倆睜著眼睛躺著睡了,夜深人靜,明蘭半睡半醒之間,忽聽老太太輕輕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前頭是死衚衕,便不會再走這條路了。”
睏倦疲憊一下子湧上來,明蘭覺得眼角溼溼的,把頭挨在祖母胳膊上,讓衣料吸走所有的軟弱和猶豫。她對自己說,等這一覺醒過來,她要依舊好好生活,開開心心的。
臘月初二,王氏便請了天衣閣的師傅來給兒女們量身段,長柏眼皮子也沒抬一下的挑了幾個烏漆抹黑的顏色,長楓照例挑出最貴最飄逸的幾塊料子,長棟只敢撿著那不起眼的,待裁衣師傅到了三姊妹處……
“這都什麼時候了,連丫鬟小廝都穿上新冬衣了,咱們這會兒才做新衣裳。”墨蘭隨意翻檢著衣料,語意若有所指。
如蘭警覺性奇強,立刻道:“你又不是一年只做一回新衣裳,四季常服什麼時候少了的,剛搬來京城,母親忙了些才耽擱的。”
墨蘭捂嘴輕笑道:“喲,我又沒說什麼,妹妹急什麼;……不過呀,照我說,母親這般勞累,何不請人協理家務,她自己輕省,又不耽誤事兒,豈不更好?”
這陣子王氏忙的腳不沾地,應酬拜會籌備婚事,家務不免有所疏漏,林姨娘趁機向盛紘要求分擔些,盛紘覺得可行,但王氏死活不肯。
如蘭知道墨蘭的打算,冷笑道:“你還是少算計些罷,安生地做你的小姐,太太平平的,母親便謝天謝地了。”墨蘭一臉擔憂狀:“妹妹此言差異,我不過是擔憂太太身子罷了,做兒女憂心家事,何謂‘算計’?六妹妹,你說呢?”
槍口一轉,又繞回明蘭身上了,如蘭也瞪大一雙眼睛看向明蘭;明蘭頭疼之極,三國演義就是這點不好,無論那兩個發生什麼,總少不了她。
明蘭按著太陽穴,嘆息道:“天衣閣貨好,針線精緻,是全京城首屈一指的,因生意紅火,每年年底做新衣裳的都在九十月份便訂下了的,咱們來京城得晚,如今能做上,已是萬幸。丫鬟小廝的新衣都是針線上趕出來的,也是太太心細,想著大哥哥成親,叫咱們好在新嫂嫂面前鮮亮些,這才不肯屈就了尋常針線吧。”
墨蘭立刻沉下一張臉:“又不止這一件事兒,難不成事事都這般匆忙?六妹妹怎麼不想想以後?”明蘭微笑道:“以後?以後便有新嫂嫂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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