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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或者說你是什麼身份？”

萊恩當然不可能告訴他，眼神玩味地說道：“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有一點可以肯定。”

莫里亞追問：“什麼？”

萊恩邪氣地勾起嘴角：“那就是——我是你的祖先。”

血族的始祖是該隱，二代血族在和三代血族的戰爭中被全數消滅，那當世最強大的應該就是三代血族……但萊恩比他見過的三代血族更為強大和神秘……

楊淼被他們莫名其妙的對話搞得一頭霧水，明明是簡單的話語，但兩人的表情都讓她覺得沒那麼簡單。

楊淼覺得自己的神經被這段時間來的一連串突發事件鍛鍊得強大了不少，幾分鐘時間就坦然接受了莫教授是個血族正太的事實，但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她的心態，也不是莫教授對萊恩莫名其妙的忌憚，而是——

“莫教授，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莫里亞還是不敢對萊恩放鬆戒備，萊恩收斂對他的威壓，沒什麼誠意的保證：“只要你沒有惡意，我不會主動出手。”

楊淼連忙幫腔：“真的，萊恩不會出手傷人的。”

鑑於萊恩以往的表現，這句話實在沒什麼說服力，但莫里亞不瞭解萊恩，也就相信了楊淼的說辭，漸漸地放鬆下來，目光轉向楊淼，軟軟嫩嫩的正太臉上又流露出很不搭調的嚴肅的表情：

“小淼，你答應我一起找你父親的下落的。”

說到楊愷，楊淼原本輕鬆的情緒立刻沉了下來。

“小淼，你後悔了是嗎？”莫里亞敏銳地問道。

楊淼垂頭思索了一會兒，勇敢地抬起頭，迎視莫里亞的目光：“沒錯，我確實後悔了，只要一想到他做的那件事，我怎麼都不會原諒他。如今他被人抓了，我確實有點擔心，但同時，我也覺得解氣，當年法律或者倫理沒有懲罰他，如今有個不知道什麼身份目的的人代為懲罰，我為什麼要阻止？”

莫里亞少年老成地嘆了口氣：“小淼，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

楊淼眼眶紅了，倔強地昂著頭：“我明白，不明白的是你。”

莫里亞欲言又止：“小淼，楊愷他……他是有苦衷的……”

楊淼諷刺地笑問：“那說說看，說說看他的苦衷。”她性格一向溫和，這對她而言已經是相當尖銳的表情了。

莫里亞語塞：“我……我答應過你父親幫他保密的，他說如果有一天你沒那麼恨他了，當年那件事的真相自然會明白。”

楊淼有些失控地喊道：“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我永遠恨他！”

第九十三章

莫里亞沒有能夠說服楊淼，畢竟楊淼對楊愷的心結由來已久，從記事起就一直恨著他，根本不是隻言片語能夠開解的。

晚上楊淼情緒很低落，睡下之後，萊恩給了她一個晚安吻就回了自己房間，直到十一點半，確定楊淼迷迷糊糊睡著之後，萊恩這才重新來到她的房間，親吻了下她的額頭，從窗戶一躍而下。

找到莫里亞的住處對萊恩來說並不難。

莫里亞對萊恩的到訪絲毫不感到驚訝，但還是相當忌憚，杵在門口，一點也不敢輕舉妄動。

“別這麼緊張，我對你沒興趣，對你身後的魔黨也沒興趣……”

莫里亞糾正道：“我跟魔黨沒關係。”

萊恩略感意外地揚了揚眉：“哦？”

莫里亞說：“我是放逐者。”

對於血族來說，放逐是一種嚴厲的懲罰，從此不能在回到原先屬於自己的領地，不能再和原先的親人、朋友聯絡，和黨派家族的紐帶完全被斬斷，只能偽裝成人類混跡人類社會。在這種情況下，血族感受到的孤獨感是無與倫比的，只有那些犯了嚴重但不至於判處極刑的血族才會受到這樣的刑罰。

萊恩的驚訝只維持了很短一段時間，隨即心下了然，莫里亞是個四代血族，傳說中的長壽者，瑪士撒拉，如果不是被放逐，他一定是魔黨的長老。

心念一動，萊恩腦海裡浮現出另一個猜測。

“楊淼的父親也是放逐者？”

莫里亞面對萊恩的威壓很難不說真話，幾乎是下意識地答道：“他不是……”

說完了之後才發現上了萊恩的當，他說楊愷不是放逐者，言下之意就是承認了楊愷的血族身份。

“你套我的話？”

萊恩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