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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蕾亞嘆了口氣：“既然公爵大人知道，那我也不再隱瞞，公爵大人知道為什麼一個簡單的復活咒語會讓眾多實力強大的女巫諱莫如深麼？”

萊恩沒說話，他未必是不知道，但以他的立場，還是讓這種話從對方口中說出來的好。

“女巫一族是所有種族中最講究自然法則的種族，因為女巫的力量就來自偉大的大自然母親，想必這一點公爵大人也是知道的。”

萊恩點點頭。

弗蕾亞繼續說道：“生死是自然界中及其重要的一個環節，任何人或者動物都會經歷生死——當然血族作為被上帝詛咒的種族不算在內，這是不可阻擋的。那個復活咒語確實能使剛死不久的人復活，但這將產生難以衡量的影響，自然為了保持其平衡，會造成其他的災難，而這個災難不可預測。”

弗蕾亞沒說的是，有很大的可能，未知的災難會降臨到施術的女巫本人或者親密之人身上。當然不排除更壞的可能性。

萊恩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弗蕾亞表情凝重地補充道：“更壞的可能性是打破陰陽平衡，鬼魂迴歸人間，活人不明不白地死去，這個結果誰都承擔不起，這也是我們不用復活咒語的最大原因。”

萊恩沒想到一個簡簡單單的復活咒語會帶來這麼嚴重的後果，但這依然不能改變他的決定。他挑挑眉，平淡地反問：“只是有可能不是麼？”

弗蕾亞語塞，沒想到說到這份上萊恩依舊不肯放棄，“就算是有可能，這樣的結果也不是我可以承擔的。”

萊恩往前半步，高大的身影罩住弗蕾亞穿著睡袍的單薄身體，平添壓迫之感：“如果你施術，我會解決一切後續問題——我有這個能力，如果你拒絕施術，我會屠戮女巫一族，拿血匙開啟地獄之門，到時候一樣是生靈塗炭。”

弗蕾亞往後退了兩步，臉色蒼白。

萊恩繼續說：“接受我的提議，還有幾分災難不會發生的可能性，拒絕我的提議，那所有的災難就是你一手造成。”

真夠無恥的！弗蕾亞心裡暗罵，卻不敢激怒萊恩，勉強跟萊恩打著太極：“公爵大人不要為難我，要是我真的答應了你，我就是公然違反了女巫一族的預設規則，到時候會被全族譴責，再也沒有我的立足之地。”

第　178　章

萊恩無動於衷：“那又怎樣？你拒絕我的提議，我大肆屠戮，擾亂陰陽兩界的法則，這些罪過全在你身上，到時候你一樣沒有立足之地。”

弗蕾亞快抓狂了：“那些罪過為什麼會在我身上？”

萊恩冷冰冰地一笑：“到時候我會告訴所有人，我之所以會那麼做是因為你招惹了我，我要報復你。”

弗蕾亞臉色也不那麼好看了：“我記得我認識的公爵大人是個行事磊落的血族，而不是捏造謠言的無賴小人。”

萊恩冷哼：“那你顯然不夠了解我，為達目的我也是不擇手段的。你倒是讓我大吃一驚，不怕死的人竟然會怕被孤立被譴責，還怕牽連到人類，我以前倒沒看出來你是這麼博愛的人。”

弗蕾亞吃不準萊恩是在讚美她還是在諷刺她，索性不答話了。

萊恩無意多說，重新戴上斗篷帽子，“明天下午六點來唐納莊園，復活咒語所需的藥品用具帶過來。”

弗蕾亞皺眉：“我還沒有答應你，公爵大人。”

萊恩已經走到門口了，回過頭來，眼裡閃過一抹冷光：“你沒有選擇，明天下午六點我要是沒看到你，我就帶著手下血族去塔圖重新抓一個願意為我效勞的女巫來。”

萊恩這話的言下之意是要打破血族和女巫之間的和平，帶人到女巫的領地上大肆屠戮。

弗蕾亞臉色發白，勉強鎮定地說：“公爵大人雖然厲害，未必知道塔圖和人界的通道，就算知道通道，也未必有開啟通道的鑰匙。”

萊恩隱藏在斗篷陰影下的臉露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你可以試試看。”

萊恩離開弗蕾亞的住所之後沒有回酒店，而是找到了霍普，霍普正呆在一棟華麗的山頂連體別墅裡，遣走了所有下人，怕有人在他虛弱的時候背後捅他一刀。

萊恩到的時候霍普正一臉扭曲地替自己正骨，幾根肋骨戳破皮肉，恐怖地透肉而出，右手手臂扭曲，軟軟地垂著，雙腿看不出斷沒斷，就這麼動都不動地攤在地毯上，周圍全是鮮紅的血跡。

看到萊恩，霍普一臉平靜地恭敬道：“公爵大人。”

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