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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有四種餡呢!”蕪花高興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玉米雞肉餡,馬蹄豬肉餡,韭黃雞蛋餡,洋蔥瘦肉餡!好棒哦。”
“今天我的胃口肯定很好。”蕪花愉快地說。
“你哪天有胃口差過?”明葉反問,蕪花倒是一下子沒有了語言。
明葉不會包餃子,包出來的形狀難看得嚇人。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只需要用它來夾上一夾,就可以輕鬆地完成包餃子的任務。”明葉無不哀怨地說,“偏偏有些女人啊,就是要自己找罪受,學什麼人家自己包餃子。”
“謝明葉!” 文芬佯怒,“有本事你等一下不要吃啊。”
“我包了這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吃幾個餃子算得了什麼啊?”
“行,你等一下吃你自己包的。”文芬指了指那被捏成不知什麼怪形狀的餃子。
“吃就吃,反正下了肚還不是一個樣。”
文芬沒有理睬她。
“蕪花啊,你去打個電話給龍基吧,讓他叫上大家來吃餃子啊。”
“好。”蕪花轉身上樓,“不過不知道他有沒有空。”
“你放心!” 明葉一臉詭異的笑,“只要說是芬姐叫到,他肯定會飛過來!”
“你這個死丫頭!”文芬作勢要打明葉,明葉格格笑著跑開了,“你再亂說看看,看我不打爛你的小蹄子!”
看著明葉跑開,文芬又開始包餃子,她一邊包一邊跟我說:“笑眉,你也去給羅輯打個電話吧,讓他也來嚐嚐咱們做的餃子。”
“他不會來的——他不會來的——”
我聽見自己在喃喃地說。
然後就聽見文芬的尖叫聲:“笑眉,你哭了?!”
沒有羅輯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的慢。
我瞪著放在書桌前面的高等數學課本,一點都沒有把它開啟的意思。
我又想起了那天在糖水店,羅輯那麼溫柔、那麼深情。那麼真摯的臉。還有他那永遠充滿魔力的聲線,彷彿一直在我耳邊迴響,述說著那個關於珍珠,關於挫折,還有關於愛情的故事。
那個下午在我的記憶裡有著淡淡的陽光和溫暖的和風。這一切都是羅輯給我帶來的,而現在,他又把一切都帶走了去。
甚至,甚至我的呼吸。
想他的時候總是呼吸困難,但是我卻十分享受這種痛苦,總有點痛並快樂著的感覺。
媽媽已經嘮叨了好幾天為什麼最近羅輯沒有來,嘮叨到我捂著心口淚流滿面她才萬分驚愕地住口,並且絕口不提這個敏感的名字。
然後這個名字似乎真的在我周圍蒸發掉了一樣,消失得了無痕跡。只是除卻某些特殊的時候,比如夜晚,比如下雨天,比如,比如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時候。
窗外又下起了雨,細細的,綿綿的,總是讓人心裡跟著哀怨起來。
我沒有去關窗,反正雨並不大,不會灑進房子裡面來。倒是偶爾的一點點微風,會輕輕地撩撥一下掛著窗前的風鈴,零落地叮噹兩聲,徒添幾許愁絲。
我窩到床上,抬頭,看見那個小魔方依然放在那裡。
我把它拿在手上,開始努力地回憶,回憶羅輯所教過的一切,說過的話。
我要學會轉魔方。
即使我失去了羅輯,起碼還和他擁有一樣的手藝,我們一起轉著同樣的魔方,感受同樣的快樂。
有時候很討厭自已為什麼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去追悔,總覺得有點自作自受的味道,是那麼的不值得同情。
可是人為什麼是感情的動物,井且還是擁有複雜感情的動物?可是為什麼總是要等到失去了,不可挽回了,人才能夠醒悟,知道什麼才是自己想要的?
我有很多疑問,很多不忿,可是我不知道我應該去怪誰,或者怪自己?
日子又過去了許多天,這已經是我回到家裡的第十八天了。
寒假並不是很長,只有二十多天而已。
假期過後,我們又要各奔東西了。而我和羅輯的關係,依然懸在半空,誰也不去辨清它到底是“繼續在一起”還是 “從此就斷了”。但是我心裡一直流淌著的情歌,在那個誤會的夜晚,已經生生地斷了。
一個人的這一個多星期以來,時間彷彿過得特別特別慢,我必須四處尋找事情來做才可以讓自己不覺得那麼空虛寂寞。
於是我學會了煮美味的海鮮粥,複習了半本高等數學,畫了無數張羅輯的肖像畫,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