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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們冰族為敵的音之天柱赫映,能力是血繼限界屍骨脈和音之血契,不過她也早已到達極限,對於苟延殘喘之人不必畏懼。”
“我們的任務是抹殺她,不擇手段,不計代價!”
“為我族之榮耀,獻上爾等之姓命,解散!”
眼前的數十道身影整齊劃一地握拳於胸前致意,散開的速度簡直像是一閃而沒的鬼魅。
周圍已經只剩兩人,洛淞一把甩開了煩人的官腔,一拳捶在臨時據點陳舊的牆上,厚厚的一層灰簌簌散落。
“這叫情報?就幾十年前的資料加上幾個故弄玄虛的形容詞這就叫情報?特麼的情報部的那幫廢物拿了工資不幹活!還有地族那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傻大個們,折騰了這麼一大通居然一根鵝毛都沒撿到,真是不但繭子厚臉皮也夠厚!”
“好了好了,也別這麼說,”站在他身後的人苦笑著說:“換了你做情報部,現在這種情況也只有坐著發呆而已,地族失敗似乎是因為當地人被收買了,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嘛是不是?”
跟洛淞不同,他的聲線和語調都溫和得多,讓人聽著很舒服:“至於工資,”他開著玩笑:“只要我們這次成功了,離加工資也不遠了,說不定還有假期,那樣的話你也能嚐嚐發一個月呆的感覺了。”
“……渢,你覺得我們真的能成功嗎?”這是面對摯友才能說出的話,他的內心其實遠沒有別人看來的那麼堅定。方才離開的那些暗殺者大都是由孤兒訓練而成,但他有家人,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法真的為一族豁出姓命。
苟延殘喘?這種鬼話連他自己呀不相信,那個女人不是從在神魔冢被魘靈侵蝕的時候起就在苟延殘喘了嗎,可她不還是憑一己之力幹掉了尼德霍格一個元帥三個督軍嗎?
“我們會成功的。”渢脫下外衣披在蜷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少年身上,似乎毫不猶豫地說,嘴唇卻在對方看不到的陰影裡抿緊。
不是會成功,而是必須成功,否則,他們也許就再也沒有回家的機會了。
作為曾經的名望一族,渢所知道的比洛淞多得多。
和那些僅僅被憤怒驅動的地族人不同,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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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腳步聲把吧檯後那一臉憔悴的老男人愣地嚇得幾乎跳起來,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他不安地撫著領子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幾位客人。”
“沒關係。”負責說話的依舊是伊斯雷,他把一把東西放在吧檯上:“住店用這個可以嗎?”
男人一看,那並不是貨幣,而是閃亮的碎銀。他緊張地拿起來鑑別了一下:“可以,不過不用這麼多,不要說五間,十間房都不用這麼多。”
“而且,”他嚥了口唾沫,低著頭掩飾自己的悲痛:“一週前這裡出過命案,連警察都說不出所以然的命案,很多客人都不敢光顧了,現在入住的也就只有兩人而已。如果你們害怕,沿著這條路走五英里就有村莊……”
“沒關係,老闆。”對方卻完全不在意,一直戰戰兢兢的男人第一次認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才發現了那頭另類的白色長髮。
再看看那群同行的旅人,有臉上帶綠紋的,有藍頭髮穿古董皮甲(16世紀人的觀點)的,有抱著裹黑斗篷的人的,總之怎麼看怎麼奇怪。
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異樣的目光,伊斯雷將碎銀推到他手邊“我們只要兩間房,要相鄰的,這些你先收下,往後幾天的花銷從裡面扣就好。”
“哦哦哦……”老闆回過神來,剁蒜般點頭。
“有吃的?”
“有的有的,不過現在這種時候……只有麵包、牛排和牛尾湯,麥酒也還有點,實在是抱歉。”作為老闆,他很慚愧。
“肉二十份,麵包和湯各十份。”
“什麼?”雖然對客人的不嫌棄深感感激,但他還是沒有辦法不去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肉二十份,麵包和湯各十份。”伊斯雷重複並補充道:“其中五份肉要二分熟。”
那跟生吃有什麼區別?老闆瞪大了雙眼。
“都送到房間裡來。哦,麥酒也給我來一杯吧,麻煩幫我往裡面加點胡椒。”伊斯雷依然在笑著。
“……好的。”已經步入中年自問歷盡滄桑的老闆,感覺自己的人生似乎又步入了一個新的境界。
這家旅館位於連線兩個村莊和一個城市間的唯一道路上,過往的人其實不少。但正如老闆所說,因為先前的兇案,很多人就是匆匆忙忙地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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