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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有些吃驚地望著黝黑冷硬的地面。
伊斯雷:“我們要當一回鼴鼠?”
風暮:“穿山甲吧,穿山甲好聽一點啦……”
“好吧,”伊斯雷聳聳肩,“誰來動手?”
“按順序來的話,該輪到烏爾了。”風暮伸手拍了拍一直沒出聲的烏爾奇奧拉,“但是你確定他帥氣的一閃不會把我們都炸飛?”
“那你來?你颯爽的一擊會把我們都刮跑。”
“哎呦那這個艱鉅的任務就只能交給健壯的馬大哥啦,用你屁股上的舌頭親吻這片土地吧,大地母親會對你一見鍾情也說不定。”
沉默了許久的烏爾奇奧拉終於出聲了,“我可以用虛彈。”
風暮愣了一秒,非常難得地咆哮起來:“你為什麼不早說,不對,你會虛彈為什麼上次要用虛閃,你把我頭髮都炸焦了你知道不!”
“那個距離虛彈和虛閃都差不了多少,再說連牙密都會的小把戲我怎麼可能不會。”
他把兜帽摘下,眼中幽綠色光芒閃動,那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隱藏起來的,代表破面身份的“面具”重新出現在左臉側。與面具一同被隱藏的強大靈壓也像破閘的洪水一樣湧出,但只是一瞬,它們又重新被小心地壓抑下去。
那瞬間的強大的氣場讓琥珀不自覺地握緊手中的鎖鐮。
“退開。”烏爾說,一躍穩穩站在半空中,一個只有黃豆大的小球流淌著墨綠色的光華,從指尖凝聚,那是縮小版的虛彈。
頃刻間,小球化為光柱沒入地面,掀起的氣浪向四方翻湧,然而,卻沒有想象中的該有的巨響。
烏爾奇奧拉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彷彿自己剛才是用自己的肢體去攻擊沼澤一般,身體和力量都被慢慢地牽引著,吞噬著。周圍的空氣突然粘稠起來,像擰抹布一樣把他夾緊。
方才的虛彈的確發揮了作用,地上那個整齊得彷彿是用圓規畫出來的創口就像饕餮的嘴,吧他的身體和靈壓拼命往下拉扯。
一陣勁風往那個洞口疾射而去,是伊斯雷的救援到了。但顯然,這次的敵人遠沒有那些亡靈好對付,地面霎時扭曲,,圍繞烏爾奇奧拉長出了十多根觸手,這朵張牙舞爪的“海葵”擋住了伊斯雷的攻擊。
這回琥珀看清楚了,這就是將亡靈們秒殺的“利器”,從伊斯雷袍子底下伸出來,又分岔成數根的漆黑色尾巴。
被阻擋後的遲滯只持續了一瞬,伊斯雷將尾巴聚成一股,準備從一點突破。
然而又有同樣的觸手自背後向五人襲來,那邊烏爾奇奧拉已經被困,這邊除了懷中抱著一人的君麻呂還有風暮和琥珀兩個戰力,伊斯雷卻是幾乎毫不猶豫地抽身迴護。
事實上,只要放任靈壓爆發,這種程度的束縛對烏爾奇奧拉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但他偏偏不能這麼做。潮溼腥臭的觸手將他牢牢包裹,最後他稍帶無奈地忘了一眼君麻呂,隨即被捲入了地底。
“你們……”琥珀震驚於四人對同伴的漠視。
“沒事,不會被欺負的啦,他又不是良家婦女。”嘴裡調侃著,風暮緩緩走離了君麻呂和伊斯雷身邊,腳步輕而穩,綴在肩上的鐵環竟沒有發出哪怕是一點摩擦聲,一小片形狀不規則,刻滿了繁複紋路的晶體被穩穩地掂在她手中。
從烏爾奇奧拉使出虛彈到被觸手束住的整個過程,她鷹隼般銳利的雙眼一直沒有離開過那片詭異的“土地”,彷彿要將獵物的每一段骨頭,每一塊肌腱都看清一般。
當變形的泥土蠕動成一個小小的漩渦,即將消失之際,風暮猛地錯開雙腳,沉重的空氣從她的指間穿過,在她的掌心翻湧,彷彿甦醒的野獸。
脫離掌心的晶體被自身發出的瑩潤光澤掩去了輪廓,彷彿融入了風中。她空手做出一個標準而優美的挽弓動作,閃耀著光輝的風矢撕裂空氣,射入泥土的漩渦中。
大地發出刺耳的嘶叫,以風矢破開的裂口為中心,一圈漣漪迅速向外光散,大地就像褪去了一層水膜。
腐腥味隨著氣浪一起撲面而來。
又一層幻象破滅,真實的大地終於呈現在他們眼前。
同樣是冷硬的黑土和遍佈的屍骨殘骸,只是方才長出觸手的地方多出了一口井。
長滿苔蘚的青石井壁上一張大嘴痛苦地裂開,吐著爛抹布似的舌頭。
——那是一口妖井。
“那是二級的破陣紋,這東西很難纏麼?”君麻呂問。
“不難纏,只是三級的前些時候已經用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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