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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的伊斯雷消失了,他花了一會才明白過來,那竟只是個殘像。刺骨的寒意迫近,他僵硬地扭頭,那隻手已經幾乎要碰到自己的脖子。
然而,它卻就那樣停在了那裡。坎特止不住戰慄地將視線往上移去,伊斯雷那張未曾波動的臉上,竟露出了驚懼的表情。
一雙手正懸停在伊斯雷的頭部兩邊,手背上湖綠色的淡光像溪水一樣流淌,“伊格爾”就在他的背後,展開了一個單純的,無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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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那傢伙的目標可能是那匹死馬?”
黑與灰相糾結的混沌中,一座倒圓錐形的巨大堡壘端坐在如舞衣般漂浮的光影中,安靜地緩緩沉浮。
在這個錐形的中軸線上,由上往下數第三層的房間之中,三男二女圍坐在一張圓桌邊,開著一個勉強算是會議的會議。
為什麼要這麼說呢?是因為那張漆光發亮貌似很華麗,一根桌腳卻要墊著磚頭的圓桌上,除了幾疊手寫的分析資料外,還很隨意地擺滿了酥餅、炸肉排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天柱和界王,守護‘樹’的兩層障壁,你們都聽說過。”說話的男人明顯是個冰族人,絲綢般的及肩銀髮在頭部左側垂下,臉部向右直到腦後的位置卻圍著白巾,按著資料的右手和裸露的脖子上,面板翻卷凹凸,異常可怖,聲音卻沉穩悅耳,彷彿海邊起落清歌的潮汐。
“所以,要燒掉樹的火焰,就想繞過已經殘損但依然堅硬的那層障壁,嗎?”紅邊白裙,黑髮披肩,看不出年齡的女性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坐在他對面的少年嘻嘻地笑了,語氣和他紅髮紅瞳的外表一樣張揚:“嗯,你看上去有點不爽啊,喬伊薩?不對,是不止有一點不爽才對誒。”
“收斂一下你的大嗓門,灼。”這回出聲的是座中年級最小的男孩,他本來就稱不上乾淨的袍子上撒滿了酥餅的碎屑,“那應該不是說起來那麼簡單的事,那位‘天樞’大人不是說過,這代前無古人的麻煩樹守裡,特別的不只是天柱?”
“沒錯,裡頭有兩個逆命者的四界王,是夠特別的,不過追根究底,這種麻煩事不都是因為我們有個最麻煩的天樞嗎……”最後一人,這房間裡的另一位女性的抱怨,引起了席間的幾聲輕笑。
她屁股下的椅子和圓桌離得很遠,一手託著腦袋,豪邁地翹著二郎腿,還不時交換一下雙腿的位置。不過,身為女性的她做出這樣的動作卻並不讓人剛到違和,也許是因為那鋒利的眼角線條,或是一身颯爽的黑色勁裝?
“不過,你說錯了哦小真真(男孩:死木鬼!),也許正是因為那匹死馬的特別,所以他們才會想去冒險。”
“半年前的原南界王佛特納死後,本來是南界部屬阿魯瑪花了多長時間繼承了那個位置?”
“27小時43分鐘。”男孩答。
“哇歐真詳細真不愧是我們的活匠神小真真啊!(男孩:死木鬼死木鬼!)阿魯瑪能在兩天之內做到,是因為他本身的‘存在’並不比佛特納弱多少。”隔著黑手套,朱槐習慣性地用她修長的手指撓抓著一頭褐色的短髮。
“那麼在座的另一位逆命者你告訴我,假如卡門或者那史塔什麼或者隨便那誰要繼承你的位置,你覺得要多久呢?”
“至少一個月,今天的桌椅是卡門擦的,請你不要太激動,朱槐小姐。”喬伊薩淡然抿了一口茶。
“好吧我儘量。”朱槐敷衍地說著,但仍然保持著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雙腳擱在桌子上的姿勢。
“不過這只是個有點牽強的假設,奇怪的地方還有很多,比如他特意在那裡擾亂時間的目的,而且只憑遠端的人格侵蝕,再怎麼說他也太自信了一點。”男孩咬了一口從朱槐腳底下搶回來的酥餅,袍子上又灑下了一層碎屑。
“如果他們已經掌握了神魔冢呢?”蒙面男人沉靜地開口,“當然,我提出的也只是個可能性,畢竟,我們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
聞言,房間裡出現些會的沉默,直到喬伊薩再次放下杯子。
“漓先生,你認為,何謂逆命者?”
“來自‘樹’所預設的軌跡而終將消亡的世界,悖離命運的人。”
“曾經被我們所見的,是不應該存在的世界,但即便如此,那也是我們曾經愛過恨過的,真實的世界。而在那個不被承認的世界走向消亡的終點後,在這裡被承認了的我們就已經成為了那個世界的‘存在’本身。”
“該掙脫的已經掙脫,給揹負的也已經揹負,逆命者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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