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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計劃,所以我只好另想辦法,達成我的目的。”堂司反過來指控她,完全不認為自己有錯。
李夜泠心痛地望著他,他冷峻的神態令她感到背脊發涼,身子竟微微發顫。
堂司結束兩人無言的對視,打算離開。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李夜泠傷心地問。
他背對她,怔了一下,仍給了她答案。“不討厭,只是對你沒感覺。”他冷淡而殘酷,連委婉表達都不肯。
他的話極具殺傷力,摧毀她殘破不堪的心。從不在外人面前展示的淚,無法控制地悄悄溢位眼角,她無法故作堅強。
李夜泠知道,她將徹底被他隔絕於心門之外,他不會念及舊情,他們不再有任何關係,比陌生人還不如。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止住滿眶的眼淚。“你為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
聽見她哽咽低喃,堂司霍地轉身面向她。“公平?你想要求什麼公平?”他很不以為然,從鼻腔哼出氣。
李夜泠默然。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公平。”他說:“就像你天生是千金小姐的命,不必賣命工作,也可以擁有優渥的生活質量。”
李夜泠抿著唇,為之語塞。
“生活得比你差的人,比你更有資格怨懟。”堂司神情嚴厲。
他沒有說錯,但她卻陷入迷思。
“不能接受我,是因為我是你的學妹?還是因為我是你妻子的人選?”李夜泠壓抑不了滿腔的哀傷,吐露會惹他厭惡的疑問。
堂司眯起棕眸,反感地說:“沒想到,你這麼俗氣。”
“你總是用高標準審視我!”她大聲對他說話。“我愛你,所以我總是努力達成你的期望。”
她的指責與告白,令堂司的胸口猛然一震,還是不習慣她溫柔順從以外的模樣與態度。
“我不是傻瓜、也不是缺乏個性,我只是愛你——”李夜泠真切的剖白。
“我不想聽這些!”堂司壓過她的聲音,煩躁地強制打斷。
她的心已乾涸荒蕪,他的眉眼是冰天雪地,構築成一道煉獄深淵。
堂司瞥見她臉頰上滑落的淚,不禁興起一陣厭煩。“你應該知道,眼淚對我從來起不了作用。”
話一出口,他便意識到自己印證了她的控訴——他總是要她跟上他的腳步、不允許她落後太多,理所當然地認定她什麼都該一清二楚,即使是他沒說的。
李夜泠努力屏住氣息,才不致於失控而哭出聲。
“你為什麼非得破壞這層關係?”堂司突然問,低沉的嗓音有難掩的遺憾。
“我不想再欺騙自己。”她嚥下喉頭的硬塊,艱難地開口。“愛一個人卻不能說、不能表露的痛苦與無奈,你永遠無法體會、無法明白。”
他鎖緊眉頭,她開口閉口提到的“愛”,莫名惹他心煩。
停頓片刻,李夜泠鬆口。“我會向長輩們提出解除婚約的意願。”她眨掉眼中的淚。“這是我最後一次如你所願。”
他終於獲得希望的結果,但並沒有想象中愉快。
她是個談得來的物件,從理工、商業、文學及藝術,甚至是球賽,她都能侃侃而談,跟她談天從沒冷場。
事已至此,已經無話可說。
李夜泠抹去臉上的淚痕,深深、深深地凝視他。
堂司眸光深濃,望進她似有千言萬語的憂傷美眸,對於兩人的決裂,竟意外感到惋惜!
“別忘了你的承諾。”臨走前,堂司還是隻掛心解除婚約的事。
他的寡情與決絕,逼迫她不得不認清現實。
痛到極點時,李夜泠反而笑了,淒涼而哀傷。
“阿司——”她冷然叫住他。
他頓住腳步。
“我會試著忘記你。”她近乎喃喃自語地對他說。
堂司繃著俊臉,丟下一句。“隨便你。”然後,闊步離去。
李夜泠攢緊眉心,一股劇烈痛楚鑽鑿著頭部,撕扯心扉,她倚牆支撐身子,痛苦地閉上眼。
她已分不清,是心碎比較難以承受,還是身體上的不適比較令她難受。
伴隨著頭痛而來的耳鳴,她彷佛深陷地獄,苦不堪言——
第四章
解除婚約後,李夜泠面對許多接踵而來的責難與質問。
她一律默默地承受,全然不在乎,也未曾說明原委。
再多排山倒海而來的不諒解,都比不上堂司的無情冷漠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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