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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下地走路,第一次摔倒,第一次唱歌都在那家破舊的孤兒所裡。
“萌萌,我們咬咬牙再堅持下吧,我真的不甘心。”宋田田哭著提議。
沒有人回答,她們的目光穿過梅子直直的落在餘生身上,歌曲總能帶給人希望,這首《美麗世界的孤兒》帶給她們太多的溫存,如果一首歌可以成為戀人的話,她們早已經彼此一見鍾情!
“你說我們能不能求他幫如風寫首歌?”劉萌萌心裡沒底,講話的聲音就很微弱。
“不試試怎麼知道?”丹丹和悅悅異口同聲的道。
……
“encore!encore!”
“encore!encore!”
因為熬夜的關係,也因為之前一次又一次的聲浪,許多人的嗓子已經徹底啞掉了,卻依然扯著破了的嗓子嘶吼,就算是徹底發不出聲音了,也要舉起手臂去歡呼。
雷耀嘉面如死灰的杵在場邊,進退兩難的他正處在崩潰的邊緣,握緊的拳頭裡有絲絲殷虹的血液流出,指甲已經陷入肉裡,他卻渾然不覺的用惡毒的眼神盯著餘生。
再去唱一首,把失去的榮耀再奪回了?
他確實有這個勇氣,可是還有什麼作品能夠幫助自己力挽狂瀾嗎?如果站在這裡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山炮樂隊,自然可以無所畏懼,可是今天代表山炮樂隊的僅僅只是他一人而已。
沒有人刻意去諷刺或者冷落他,在大家心目中雷耀嘉今天的表現已然非常出色,可是這些歡呼,這些注目的眼神已經徹底從他身上挪開,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被人始亂終棄的biao子!
別人就站在面前他卻感覺無能為力,這種丟盔棄甲的輸法讓他心裡怒火中燒,然而他有一個善於隱忍的性格,六年來無論怎樣的羞辱都能承受過來,雖然苟且活著並不是他的目的,但是為了達成最後的理想,再屈辱的日子他都願意挨下去。
趁著沒人注意,雷耀嘉一點一點的退到人群裡,慢慢朝著酒吧大門的方向退出去,在大家反應過來之前默默的離開,總比淪為勝利者的墊腳石強,接下來這裡發生的所有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了。
正如他期望的那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舞臺之上,大家看見那個一直站在邊上的小丑撒開腳丫跑向男孩,然後兩個人在低聲交談著什麼,這一幕看上去很溫馨,就好像那個美麗世界裡的孤兒,終於遇見了他生命中最貼心的溫存。
……
“沒事吧?”小丑主持人擔憂的問道,伸手給他遞去紙巾,包裝的開口早已經扯開了,正用小巧的手指抽出來半截。
餘生被突然冒出的聲音嚇到了,猛的轉身,透過她臉上塗著的顏料,隱約可以判斷出臉部的大概輪廓,因為這次幾乎是面對面站著的,他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對方,於是問道:“你聲音怎麼回事?”
無論是從五官輪廓還是身形都不難看出,眼前這個打扮的很誇張的小丑主持人,肯定就是劉曉妮無疑,可是她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這裡?
餘生被她現在滑稽的形象逗樂了,這還是印象中的劉曉妮嗎?從小到大,她不都是一個丁香般的淑女形象嘛,穿著碎花長裙,扎著長辮子,抱著小丫在太陽底下朗誦詩歌,可是今天這反差太大,太突然了。
“現在好了吧?”劉曉妮摘下變聲器在餘生眼前晃了晃,變回甜美的聲音,臉上那些自毀形象的顏料早都乾涸了,她一笑,就唰唰的往下掉。
“你趕緊按住傷口呀,都流血了。”她慌張的咬著嘴唇說道。
餘生這才反應過來,露出一副肉疼的表情,他心疼的到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梅子的那把吉他,也顧不上處理手上的傷口,趕緊先檢查斷絃具體什麼情況,還能不能續上?
琴絃是從中間斷開的,續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換根新的!
餘生自責道:“完了,完了!怎麼弄成這樣了。”
“我去拿醫藥箱,你自己先按著傷口啊!”劉曉妮才不懂這些,眼看著鮮紅的血液滴在地板上,急得團團轉,才想起來工作間裡是有備用醫藥箱的。
“別折騰了,過幾分鐘就沒事了,你怎麼跑這來了?”劉曉妮為什麼突然出現在夜渡酒呢?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
傷口很淺,就是把手指面上的一層皮給削掉了,就是看上去嚇人而已,回頭買個創可貼貼著,這幾天不去沾水就沒什麼問題。
“我在這裡做兼職呀,到是餘生哥你怎麼突然跑酒吧來唱歌了?”劉曉妮皺了皺鼻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