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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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樊剛的威信還是在的,眼睛一瞪,貴子趕緊過去捧起貝斯,整個人的氣質立刻就變的,蠻子坐到鼓架前,拿起鼓槌先隨便敲了幾個鼓點熱身,整整幾分鐘過去以後,感覺差不多了,就朝剛子點了點頭示意隨時可以開始。
梅子抱著的吉他塗著火紅色的油漆,右下角有一個酒紅色的“m”字母,算是她藝名的一個縮寫,這首《絢爛以後》是她一個音一個音編出來的,雖然離成功差距還很大,卻是她第一次獨立完成的編曲作品。
也許所有音樂人都有一種共同的氣場,不管生活裡是遊跡街頭的浪蕩混兒,還是金勺蜜罐里長大的公子少爺,只要手裡拿著麥克風,反佛一切的功名利祿轉眼已成浮雲,眼裡看見的,嘴上唱著的,心裡裝著滿滿的只有音樂。
餘生認為無論歌曲本身是什麼曲風,由樂壇老人還是新將來演唱,這種對音樂心存敬畏的態度才是一首歌曲的靈魂!
單從這一點來看,這群孩子是值得尊敬和鼓勵的,所以他不著痕跡的放下手裡的筷子,抽出紙巾擦了擦手,把事先準備好的筆記本翻開,先依次在本子上寫上曲、調、詞、音四個大字,每一個字後面都特意留出一段空白,方便等下往裡面去填寫東西。
一首成形的音樂作品,只有曲可以體現出它的藝術形式,相當於音樂作品的軀體,而調就是這身軀體裡流動的血液,詞是它的五臟六腑,心肝脾肺,音才是一首歌的靈魂和思想,同一首作品,讓音色不同的兩個人分別演繹,最後可能會產生風格迥異的兩種感覺。
所以,改曲填詞,就像是在重塑一個人的身體,容不得半點馬虎!
……
鼓聲先起,吉他聲緊隨其後,樊剛手指在琴鍵上像精靈一樣跳動著,直到貝斯聲進來的一瞬間,餘生的眉角皺了一下,在“曲”字後面的空白處唰唰唰的寫了一段小字,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真正開唱,調、詞和音暫時無從辨別。
你說~
絢爛如煙火~
是彼此依賴的錯~或許分開~
才是你想要的生活~
我說~
煙火太寂寞~
像浩瀚流星劃落~也許消散~
才是它最終的結果~
噢~噢~
你說~
你錯~
噢~噢~
我說~
我錯~
(歌詞自己瞎編的,大家將就著看吧!)
樊剛的聲音很清亮也很陽剛,對於歌詞意境也有他獨到的見解,按照自己的想法演繹著,用歌聲詮釋著一種捨我其誰的戀愛態度,歌詞不錯,卻有幾處小的瑕疵,a段起調太低,導致後面副歌飆高的時機顯得突兀,最大的錯誤其實在於最後的那段**。
那種完全依靠嘶吼引起共鳴的編曲方式,剛子這種清亮的音色根本掌控不了,它更加適合老炮、煙嗓或者上了年紀,聲帶變窄的那些老藝人來駕馭。
整首歌曲還沒有結束,餘生的本子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字,這一切完成以後他就開始閉著眼睛專心聽歌,這時候已經不需要再去挑毛病,而是單純的享受音樂帶來的聽覺衝擊。
“大家先歇會,活動活動,等下再碰個頭一起向高手學習學習。”
最後一個音符落幕,樊剛還是像之前幾次一樣,覺得喉嚨特別乾澀,非常不舒服,第一時間去冰箱裡拿來一瓶冰鎮汽水,“咕嚕咕嚕”的連續灌了好幾口,最近幾次演唱這首新歌的時候,這種聲嘶力竭的感覺已經越來越明顯了,好幾個地方都差點破音了。
“我上個洗手間!”
梅子情緒很低落,她能聽出來剛子唱出來的感覺一次比一次差,長此下去,這首新歌估計就要廢掉,一首樂隊主唱駕馭不了的新歌,本身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她躲在洗手間裡,開啟水龍頭放了滿滿的一盆水,然後猛的把整個腦袋埋進水裡,30秒,40秒,…,一分鐘過去,等她實在憋不住了才抬起腦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難道真的寫不出一首適合樂隊的歌?”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問道。
整個毒藥樂隊,懂得編曲和填詞的只有梅子一個,他們要是想走的長遠,就必須沿著原創的路線繼續下去,光靠買歌或者找人約歌根本不是長久之計,可是她前前後後編出了四五首曲子,好像都不適合樂隊的風格,或者應該說他們還沒有找到樂隊最適合的風格。
直到覺得自己已經調整好心態,她才抽出紙巾把臉上的水漬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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