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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他們已分手,去旅遊都是想逃避周遭人詢問的目光,所以遇到熟人只覺尷尬無比。一路上玩電腦遊戲聽歌也不願與張巍多言半句,張巍也不打擾她,看檔案回郵件,到了飯點邀她一起去餐廳吃飯,她說不餓,回來時,他手裡多了兩個盒飯盒子,她懶懶地什麼也不願吃。半夜熄了燈,她躺在黑夜裡,忍也忍不住地流著淚,他遞過紙巾給她。半夜裡,她隱約覺得有人在替自己蓋被子,像是兒時媽媽溫馨的舉動。她知道是他,卻一動不動。
第三天在潿洲島的某間旅館,她將自己灌得爛醉,有電話打進來,她對著電話大罵一陣隨即將手機朝牆上砸去。
半夜三點,旅館門被敲響,開了門是老闆,身後站著一身透溼的張巍。這一天是四月二十九日,北海暴雨,夜裡也沒有渡輪過海,張巍花了三千塊錢包了一隻小漁船到潿洲島,又挨家挨戶的找到她。
他怕她想不開。
他在島上陪了她三天,拾貝,出海,潛水,捕魚,散步,看夕陽。他像個哥哥一樣安靜而妥貼地陪在她的身邊。他是個知識面很廣的男人,雖然不是很健談,但但凡她能提出的問題,他必能回答。有些人你跟他在一起,你可以不要帶著腦袋,他會為你考慮到的一切。
一個優秀的男人是很容易讓一個女人有依賴感的。
藍冰冰並不是依賴,只是覺得需要一個人在自己身邊,需要有一個過渡。於是她任由自己沉倫。
在潿洲島上,藍冰冰去陽臺晾曬衣服時,看到他有些皺的淡綠色襯衣孤伶伶地在風中飄揚著,她向酒店老闆借了熨斗將襯衣熨得平平整整送到他的房間。剎那間,她看到這個男人眼底閃過的一絲凌亂的感激。
從北海回來後,各自回到現實當中,各自把握著分寸,因為工作關係,彼此也有避免不了接觸,除了工作彙報,誰也不提私事。
只是偶爾瞥見這個男人有些皺的襯衣,她有替他熨他熨平的衝動。
因為工作原因,有些檔案可以透過網路直接傳送,張巍學會了上QQ,有空閒的時候,他也會問她吃了飯沒有?秋涼了注意加件衣服。有些稀疏平常的問候出自不同人的嘴裡,內心的感覺就不同。
他經常會出差。藍冰冰注意到這個自律的男人除了必要的應酬就是呆在酒店的房間裡。兩個人不閒不淡的聊天,她看到好看的圖片或搞笑的笑話就發給他,偶爾發些捉弄人的測試題給他做,然後躲在電腦這邊笑他笨笨回答問題的認真模樣。
有時她發資訊過去,他隔十幾分鍾才回,他說他剛在洗衣服。她笑他,為什麼不讓他妻子洗,他淡淡說,一直就是自己洗的。他從未說過她妻子一句壞話,只有一次他說,當初是自己選的,後果當然也要自己承擔。
後來有一次,張巍在長春出差,兩個人聊天到十一點,他說他要去洗衣服,要不快沒衣服換了,她似是而非地說:“放在那,我來給你洗。”張巍只當一句戲言,卻不知她飛快的下線,驅車直往機場,買了最近一趟航班,轉了一次機,共飛行了五個小時出現在睡眼朦朧的張巍面前……
愛情永遠都沒有對與錯,她只是愛他,而他,恰好也愛她。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終於衝破了理智。
那天張巍送她回家後,她將酒櫃裡所有的酒都拿了出來,安眠藥是她以前保姆的,跟張巍在一起後,把保姆也辭了。那天她無意在保姆房裡看到,怕她過來拿,一直也沒有丟掉。
酒,喝到恍惚之際,想起她的人生的兩段戀情覺得人無可戀。她這小半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最渴望的東西一樣都不屬於她。
跌跌撞撞走到保姆房裡拿了那瓶過了期的安眠藥一骨腦門的和著酒吃了下去。吃下去後就開始嘔吐,吐了一陣後人彷彿清醒了點,想著有些東西她如果強硬一點的去爭取必然會有一個結果,如果這樣死掉,實在是輕如鴻毛了。
那枚戒指此刻就帶在冰冰左手食指上。自那天后,她就沒有取下,那句:“我會等你”她也沒有說出口。她會等下去的,她愛他。她要給他時間。
可是這樣寒冷的夜依然虛空,整個人像個孤魂野鬼一樣悽苦。
渴望愛情的女人總會被寂寞這種東西突然襲擊甚至摧毀。好幾次拿起手機撥他的號碼,最終都沒有按下去。也許他現在在家裡,她不想給他造成困擾。
她需要一個肩膀。一個寬廣而穩重的肩膀。雄性的。
她撥打了李念的電話。
李念的夜顯然也是和她一樣百無聊賴。她清楚他,他心裡也有一個女人,趕不走揮不去。寂寞的人心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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