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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突然添了幾分討厭。
他的這個父親,在他過去的人生中,總是很少在家,總是說在外面忙碌,很少陪他玩,很少陪他聊天。
而他人生的記憶中屬於這個人的畫面很少很少,在他很小的時候,看著別的小夥伴被父親抱過頭頂舉高高的時候,他也曾羨慕過,也曾希冀過他的父親也可以這樣。
可是,他記得又一次他回家跟父親撒嬌請求的時候,被拒絕了,被拒絕的次數多了,漸漸的,他對父親就沒有了期待。
父親這個詞在他的生命中越來越陌生,剛上學的時候,因為他的調皮搗蛋,他的父親被請家長來了學校。
第一次,他覺得也許那是父親還關心他愛他的。所以,他學校有事的時候,他才會到學校裡去幫他。
可是,回家之後的一頓毒打,讓他意識到了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對父親,他第一次有了一絲恨意。
那段時間,他做什麼事都故意跟他父親作對,他父親讓他不要做的,他都要去做。
可是,他的父親畢竟在他的生活中出現的很少,能跟父親刻意作對的時候都很少。
也只有每一次他在學校闖了更大的禍,被請了家長之後,才能見到父親。
於是,他一次比一次闖的禍更大。那個時候,他想,你對我不好,那麼我也要讓你不好過。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幾年,直到他上了小學四年級,由於他累累前科,再加上他把一個同學打了。
那個同學的父親官比他的父親還大,學校為了息事寧人,逼他退學或者轉學。
在這樣的背景下,他來到了晨功。在晨功的這幾個月時間,飯桶覺得他整個人都變了。
飯桶也覺得,他對父親的態度也變了,過去雖然他總跟父親對著幹,但其實那正是他對父親還有眷戀的表現。
沒有長大的孩子,總是期望能夠獲得大人們的關注,孩子的哭、鬧、惹是生非都是獲得大人關注的手段之一。
但他的父親,屈服於那個官比他更大的人,而放棄自己的時候,飯桶覺得他就真正的放棄了對父親的期待。
大人們總是覺得孩子什麼都不懂,飯桶卻覺得自己早已經不是小孩了。
不過,現在的飯桶很慶幸他的父親把他轉到了晨功,在這個永遠如春天一般溫暖的學校裡,他是如此的快活。
此刻覺得快活的飯桶,在今天中午去食堂吃飯,聽說了昨天家長會的八卦之後,他就覺得不再快活了。
一張小臉硬繃繃的,一下午裡讓他的小夥伴們、上課的老師們都不時側目。
下午放學時,他的導師還專門來找他談話了。
問他今天的學習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或者在學校裡有人欺負他了麼?
小小的飯桶嘴巴緊閉,表情絲毫未變,一直緊梆著。
導師問的越多,他臉上的神情就越加的緊梆。
到了最後,他臉上的神情泫然欲泣,嘴巴卻閉的越來越緊,什麼也問不出來的導師只得讓他先回家。
在他回家路上,導師就打電話給了他媽媽,說了他今天的異常,讓他媽媽晚上多關注一下具體情況。
他媽媽接到電話時一臉懵逼,也跟著擔心起來兒子的狀況。
畢竟,她家的小飯桶只有進入晨功這幾個月乖一點,這還是第一次晨功的老師主動打電話給她,怎麼能讓她不緊張。
於是,緊張的她在做晚飯的時候都心不在焉,一道菜放了三次鹽,而另外一道菜沒有放鹽。
好不容易等到兒子回家,看著滿臉陰沉的兒子,她立即就迎了上去,摟住兒子,小聲問了起來。
好半天,她才問出來兒子委屈的原因,也知道了昨天丈夫去晨功教育開家長會時做的那些事兒。
然後,她的表情也變得跟兒子一樣的緊梆了,心裡面也不停的後悔,後悔昨天自己沒有去開家長會,一時偷懶讓丈夫去了。
看著母親的臉也同樣緊梆,小飯桶擔心道:“媽,不會有事吧?毛校長不會把我開除吧?”
她連忙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毛校長那麼大度的人,不會跟你父親那個糊塗蛋計較的。”
嘴上雖然這麼說,她的心底卻沒有底,一時間只是恨死了那個嘴上沒有把門的丈夫,有點權勢就得意忘形。
得意忘形還不看物件,毛校長那是能得罪的麼?你兒子還在別人那,那個該死的混蛋。
於是,母子兩都心不在焉的吃了晚飯,硬是沒有發現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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