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膜。
常言道不聾不瞎當不了家,他……
也不能這樣想,總之還沒搞清楚狀況就亂猜測行波就是不對不該。
而這狀況究竟為何,他現下也不想知道。
程有下定決心,道:“娘,算了,我現在什麼都不做,只希望孩子平安出生,行波也平安。無論如何,行波懷的是我的孩子,又這麼辛苦,我不能再讓他煩心。”
“罷了罷了,”程老夫人擺擺手,“你們夫妻倆的事,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也是,只要孫兒平安,大人平安就好。”
景瀾說是回房休息,躺上床了卻根本睡不著。
他是何等的心思,方才程老夫人的種種,必定已對他有所懷疑,留下程有,恐怕也是要說這事。然而他如今是一點兒應對的精力都沒了。
秦太醫說胎兒正在甦醒,卻十分躁動,要他平和養胎,萬萬不敢早產,否則胎兒恐有不足之症。這些他都沒告訴程有,怕他擔心。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師父所言。兵行險招自然收效巨大,但若非有十足把握,則後患無窮。
如今他只要腹中孩子康健,其餘一切不再強求,無論如何,都坦然接受。
程有回來後什麼都沒說,像從前一樣,但又有點不同。譬如從前他會不斷詢問孩子的情況,藥效過了沒有,是否要看大夫等等。所以景瀾明白,不問,就代表著懷疑。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二人除了靜等孩子出世之外,事情亦都不少。景瀾剛收了穆審言和李直為幕僚,開始交給他們事情做,這兩人也確實能幹,又很有默契,很得景瀾喜歡。而程有也開始為不久後的走馬上任做準備,跟景瀾學官僚機構制度、為官理事之道、學讀書、學說話,不亦樂乎。
他隱隱有些感覺,景瀾似乎在教他的事上興致不高,也難怪,那一套東西本身沒什麼趣味,景瀾臨產負擔越來越重,像上回那樣的腹痛時有發生,程有便儘量少去問他,都是自己學,實在想不通了才會選擇合適的時機問上一兩句。
然而景瀾每每結語都是“現在想不通也沒什麼,真正上手了,一切便能迎刃而解。”
程有深以為然。
年底天氣頗冷,卻未下雪,程有與母親過了人生中最熱鬧、最富足、最開心的一個春節。節前宮中飲宴,他和母親居然也在被邀之列,進宮開了一回眼界。
年後沒過幾日是程有家祭,程老夫人關節上舊病復發必須臥床,祭祀之事便落在程有一人頭上。景瀾幫他張羅一應祭禮物品,要與他同去,程有立刻擺手不許。
景瀾輕笑,“我與你成婚,怎能不去家祭?何況這是第一次。”
“按理來說你是該去。可你就快生了,行動不便,我爹的墳在山上,馬車上不去,只能靠走,路途又遠又難行,你還是在家休息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禮節一定要守。就當為了孩子,此去一拜,求先祖庇佑。”
“可是……”
“好了,”景瀾笑著拉起程有的手,“大夫們都說,產前應多走動。讓我去吧,否則我不安心。”
“可是你真的……”程有往景瀾肚子上看去,此時卻像娘先前說的那樣,腹滿下凸呈梨形了,“太危險了,不行不行。”
程有認真,景瀾更加認真,“我一定要去,就算你不讓我去,你走了我也會自己跟上。”
“你……”程有無語,他的行波,何時變得如此任性?
景瀾撐著腰在床邊坐下,似乎有些生氣,道:“我說真的,這次我若不去,心中就像有個疙瘩,不踏實。你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和孩子。況且不過走幾步路,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我在府中不也是一樣走。”
程有還是不同意,可論說話,他怎能敵得過景瀾?
於是最終,景瀾還是跟著去了。程有臉上掛著近日來最最常見的擔憂,景瀾倒是輕鬆愉快。
二人坐馬車到京郊,接著步行上山,程有自己揹著東西,還負責扶著景瀾。景瀾便很無奈,他自認雖看起來吃力,但行動依然尚算靈巧。而且程有此前實在言過其實,上山的路已經修得很平整,幾條人們慣走的道還專門鋪了臺階,除了有些遠,一點不難行。
景瀾便與程有手牽著手,緩緩前行。
走到據程有說大概一多半的地方,二人找了個亭子休息喝水,程有倒不介意多歇一會兒,景瀾卻比他心急,不斷催他。
又走了一時,景瀾覺得肚子似乎有點前所未有的沉重,以為是走路累的,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