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立刻進殿,見夏期站在視窗便一疊聲地喊,“哎呀皇上您怎麼起來了?再回床上歇歇吧,您現在的身子可……”一瞥龍顏,“可大意不得。奴才扶您回床上去。”
夏期抬手製止,“景瀾是回府了,還是在文心閣?”
劉喜道:“景大人原本告假三日,但今日說身體好多了,便立刻來上朝,此刻也沒回府,正在文心閣中。景大人可真是個好官!”
劉喜說得高興,驚覺失言議論朝臣,立刻住嘴,又看了看夏期的神色。
夏期並未怪罪,道:“既然如此,傳他過來。”
“是。”
不多時景瀾到了,夏期抬眼一看,往日絳紅色官服穿在他身上甚是端方嚴謹,如今因為腹間隆起,添了幾分隨意與溫柔。烏紗之下的面龐雖略有虛弱,但五官精緻,神采出眾。若說喜歡,也該喜歡這樣的人,怎能……
夏期從未用如此眼神盯著人不放過,景瀾一邊疑惑一邊行禮,夏期終於回過神來,“愛卿身子重,又是病初愈,免了。”
“謝皇上。”景瀾垂首立在一旁,“也請皇上保重龍體,如此大齊才有指望。”
夏期點了點頭,“今日趁病偷閒,愛卿與朕對弈幾局。”
景瀾躬身,“臣遵旨。”
劉喜立刻擺上棋盤棋子並粥水點心,君臣二人各坐一端。景瀾棋藝自是高過夏期,然而畢竟是陪帝王開心,其中分寸當小心把握。
夏期自懷孕後便有胎水過多之症,秦太醫雖百般調理,但效果不佳。景瀾聽說胎水過多會引起許多不適,最明顯的就是腹大沉隆,易病易乏。自己也懷著孕,深知其中之苦,想到夏期比自己更累更苦,不免生出同病相憐之感。
就如此刻,他挺著月份尚小卻與自己彷彿的肚子,又生著病,肩負著天下重任,又……昨夜趙晟夜探興安殿後再次被關入大牢的事景瀾已有所聞:即便是天之驕子,一朝帝王,仍會為情所困。
景瀾斟酌道:“如今一切盡在皇上掌握,又有一眾能人賢臣輔佐,微臣還請皇上萬勿憂慮。”
夏期戲言:“能人賢臣?愛卿這是自賣自誇?”
“微臣惶恐。”
景瀾欲起身,夏期抬手示意他坐,“玩笑罷了。”
正當此時,劉喜突然慌張地踏進殿來跪倒,“啟稟皇上,趙晟、趙統領他……”
夏期神色一凜,虎眸眯起,“他怎麼了?”
劉喜垂著頭,痛心疾首道:“他、他從牢中逃了!”
“大膽!”夏期一拍棋盤猛地站起,肚子被桌面一頂,一陣悶痛。
他忍著痛拂袖,“立刻派人把他給朕抓回來!去他住處,不……直接去南城門!”
“……是!”
劉喜屁滾尿流爬出門,景瀾也已跪倒,“皇上息怒。趙統領……或許事出有因。”
“什麼事出有因!他不過……”夏期氣得面色青白,咬牙切齒,肚子痛得更厲害了。
趙晟……他居然敢騙他!居然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
“哼!等抓他回來,朕絕對不會輕饒他!”夏期一甩袖子坐下,嘴唇發抖,擱在桌子底下的手按著下腹,隱忍著。
“皇上三思!”景瀾看得出,夏期是真動氣了。“趙統領一向得皇上信任,先後委以重任,此次入青州更是身範險境。微臣手下薛沐風言道,趙統領曾數次接近順寧王,欲探其虛實,趁機暗殺。其中一次被順寧王手下高手圍困,差點性命不保,後艱難突圍。雖未取順寧王性命,但仍傷了他!”
夏期面無表情,半晌後冷冷道:“有勇無謀。若朕只要順寧王性命,還需等到今日?”
“皇上深謀遠慮,趙統領一時無法參透,情有可原。但此番對皇上的拳拳之心……”
“夠了!”夏期不悅地制止。景瀾越說,他越是想起昨夜趙晟如何向他傾訴愛意,如此肆意妄為,處處惹怒他,這還叫愛意?
不久劉喜回來覆命,“皇、皇上,大內侍衛追至南城門,守門士兵說一刻鐘前趙統領手持皇上令牌,出、出城去了……”
“那就叫人出城去追!”
“皇上三思!”景瀾再次進言,“趙統領出南城門,必往青州方向。如今順寧王已佔了幾個小城,皇上的密探隨行期間,再有趙統領迎面而下一路佈置,實乃上上之舉。”
夏期頓住,這個道理他明白。
順寧王釋出檄文後就打著勤王的旗號起兵往京城來,為了放長線釣大魚,一舉將其勢力挖乾淨,夏期一路放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