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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主人每次只用一碗。”
沉璧臉色暗淡,“我出身不同,藥自然也不同。”那樣的身體不易懷胎,即便僥倖懷上也坐胎不穩,常有滑胎之險。陸冉為了保他這一胎,簡直把他養成了藥罐子。
薛沐風原本是怕有人借藥加害於他,不想又提起他的傷心事,心中暗罵自己多嘴。
又沉默了一陣,沉璧突然道:“薛沐風,今日是你我最後一次相見,以後你別來了。”
薛沐風震驚地抬起頭。
沉璧將為陸冉懷胎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又道:“我已打算好了,孩子出生後就離開京城,另外謀劃個生計。希望是兒子吧,生了女兒,該跟著我受罪了。”
“你……真要離開京城?”
沉璧苦笑,“我在京城到底也算是個名人,如今不幹這行了,繼續留在這,不過圖添笑柄,受人唾罵。”
“不會的,我……”
“薛沐風,我已選了這條路,你就讓我安安心心地過吧。”看著那人慾言又止卻始終做不了決定的神色,沉璧笑了,“能認識你,我很高興。”起身開啟櫃子,“這裡實在不方便留你,現下雨小了,我給你一件蓑衣,就此別過吧。”
“你……”薛沐風跟著站起來。
“我不再是如想閣的那個我了,因此也沒理由與你這樣下去。”
給了他足足三年的時間,再木訥的人也該有所打算。其實最近以來,他已經明白了薛沐風心中所慮,不過是猶豫二字。既然如此,他寧可揮劍斷情,一了百了。
有一分猶豫,他都不要,也要不起。
蓑衣交到手上,沉璧道:“薛沐風,後會無期了。”
薛沐風垂頭看著手上的東西,他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他覺得自己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很多事要做,可他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眼前的沉璧似乎跟從前又不一樣了,那麼冷酷,那麼決絕。好像心裡什麼都裝不下。
對於沉璧,他希望的是他不再做小倌,隨便做些什麼別的,只要是正經營生都好。他會幫他,照顧他,與他一起吃喝玩樂。等到時機成熟,像……景瀾與程有那樣也好。
但他不想惹沉璧生氣,所以他怎麼說,自己就怎麼做,一如此刻。
“我……無需蓑衣。你好好保重。”
到牆角拾起自己的溼衣,薛沐風走出門外,一個縱身便消失不見,彷彿夜鷹隱藏於夜幕雨簾。
沉璧傻傻地看著雨,任雨水衝進屋裡,任開啟的房門被風颳著前後搖擺,無知無覺。
第二日早飯時不見沉璧,穆審言去敲門,沉璧說自己睡得晚,要再睡一時不去吃了。穆審言便不再打擾。用飯時,李直一直對昨晚突然出現的沉璧的熟人很感興趣,數次旁敲側擊,想打聽點訊息。穆審言無奈,給李直嘴裡塞了個雞蛋,道:“我與你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但據我猜測,那人應是景右相府上的薛大人。”
李直吃著雞蛋不便發聲,便睜大眼以示震驚。
穆審言撲哧一笑,接著道:“坊間傳言,沉璧與薛大人有情。”
李直雙眼瞪得更大。
穆審言笑得露了牙,倒也風流倜儻,“誰知道呢。別人*,我們不該問。快吃吧。”
剛拎了兩個大包袱抖了一抖就又收了回去,李直很不滿,知道穆審言是故意的。因此不再理他,只顧悶頭吃飯。
不想到了午飯時沉璧又沒來,穆審言再去敲門,半天不得應答,心道不好。
和李直一起撞開門,進去一看,沉璧昏倒在床上,面色蒼白。一摸額頭身上,滾燙得厲害。穆審言大驚,推著李直,“快快快,叫武伯請大夫!”
第27章 結義破城
沉璧這回實在時運不濟:一向不怎麼走動的陸冉正好出門,小院裡的大夫告了兩日假回家祭祖——誰能料到竟會突然出這事?武伯也嚇壞了,他只聽陸冉一人命令,如今陸冉不在,無人稟告,只好進城先找個大夫來救急。
大夫一看,說是受了風寒,夜裡發起高燒,又因懷胎用藥身體極虛,病勢沉重。偏偏沉壁狀況特殊,前頭藥用得複雜,看不到藥方,便無法配不相沖的退燒藥。若一日之內能想辦法退下燒來,尚有一線生機。否則……總之,盡人事,聽天命。
穆審言與李直一對視,既然只有這一個辦法,那麼拼了命也要一試。
這院裡除穆審言、李直與管事武伯外,統共就還剩一個廚娘三個小侍,能用的人全圍在沉璧床邊,給他嚴嚴實實裹了三層冬天最厚的棉被,用浸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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