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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第一,他便是第二。建國后皇上本將順寧王封在江州,說南方富庶,景色宜人,適合生活。順寧王不滿,藉口南方溼氣太重,會致他舊傷復發不予受封。皇上便又封了青州,他這才不情不願地受封,又覺得‘順寧’二字不好,認為皇上對他心存戒備,有意放逐。”
“這多番不願,只因他以為皇上怎麼也得封他天下兵馬大元帥,將兵權相授,更覺得除此之外,其餘官職封賞,都不能與他的戰功匹配。因此他心懷怨恨,加之皇上對藩王的種種限制,怨恨越來越深,便生出謀反之心。”
程有點點頭,“可皇上與他曾並肩作戰,自然相互信任,為何如今就不能……”
“一旦得了權勢,又有幾人會念舊情?尤其……”景瀾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處在那個位子上,情同手足也好,血濃於水也罷,都容不下一絲一毫的僭越。為國之穩定,必打壓功臣,封地封王不過權宜之計,削藩是遲早的事情。可順寧王看不透這些,將自己陷了進去。若他知些進退,至少可保自己一世榮華,子孫富貴。”
“如此說來,似乎也沒誰對誰錯。”程有小聲嘀咕。
“這世上許多事都沒有絕對的對錯。可我輔佐皇上,只因皇上是位能讓天下穩定繁榮,讓百姓安居樂業的明君。順寧王罔顧百姓,為一己之力謀反作亂,錯其一;不察世情、心念不明、性情反覆,錯其二。如此之人,怎能擔一國重任?”
程有明白過來,心悅誠服。
景瀾又道:“皇上深謀遠慮,平叛、削藩、肅清兵權吏治一石三鳥,因此才會讓姜全多逍遙一陣。”
平安回家,程有心情大好,發現薛沐風也是進門不久的樣子,一問才知道,原來為避免順寧王府抓住的兩名探子被劫,按景瀾的吩咐繞了些路,因此只比他們早到了半天。他親自綁著兩名探子到皇城外,看著禁軍衛帶人進宮才離開。
而且他絲毫歇不得,最遲明天一大早,又得與皇上的密探再入青州,探查訊息。
程有就不懂了,薛沐風並非朝廷命官,為何如此危險的事情要他去做?景瀾道,只因後面的部署要靠子褚真人與景瀾共同出謀劃策,子褚真人的行蹤又不能讓皇上的人知道,因此只能派薛沐風前去,負責與子褚真人互通訊息。明面上,只說薛沐風是奉景瀾之命行事。
程有仍覺得他辛苦,薛沐風倒是無所謂,只要求停留一晚再走。
景瀾午休後正要更衣,宮中聖旨便到,急詔他入宮。景瀾蹙眉,官員公差歸京後兩個時辰內覆命是規矩,建平帝竟然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莫非事情有變?
入宮路上,景瀾坐在轎中,低頭看著自己一坐下便無所遁形的小腹,不禁想起皇位上的那位,只比他遲了不到一個月的身孕,如今大概也……
最近太忙,竟把趙晟給忘了,也不知那人是否還被關在牢裡。
入上書房,景瀾拜倒行禮,建平帝著黑色皇帝常服坐於御案後,腰腹處……正被御案擋著,看不真切。劉喜立在一旁低眉順眼,另一旁立著禁軍欽衛,不是趙晟。
“朕知愛卿一路辛苦,急詔愛卿入宮,只為愛卿捉住的那兩人。來人。”
禁軍欽衛抬著兩具屍體應聲而入,景瀾一瞥,兩具屍體面色烏青死相恐怖。
“這……”
夏期面色陰沉,“今晨,朕命禁軍衛審問此二人,可用刑,但不能致死。用刑期間,其中有一人不堪折磨,正要認罪招供,可才說了幾句話便突然吐血而亡。接著另一人也同樣猝死。仵作驗屍後,說此二人腹中種有蠱蟲,只要說出對主人不利的話,蠱蟲便會發作,至臟腑爆裂而亡。而這二人腹中的蠱蟲乃是一對,其中一個爆裂,另一個也會跟著發作。”
景瀾大驚,順寧王居然用蠱術養密探?
“蠱術乃苗疆秘術……”夏期龍目低垂,猛一拍御案,“好一個順寧王!膽大包天!他還養了多少這樣的人?還想培植多少勢力?他……”
夏期面色極其難看,眉目間露出些隱忍,憤怒地喘了喘,不再言語。
劉喜擔心地往御座上一瞥,又低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
景瀾道:“皇上,青州所察,微臣稍後會細細稟奏。照目前情況看,皇上還需再派密探入青州,以便日後行事。微臣手下薛沐風熟知青州深淺,已在府中待命。但只他一人恐勢單力薄,微臣奏請皇上,再派身手好、心思細的禁軍欽衛或禁軍衛數名,與薛沐風同往。”
“准奏。”
禁軍欽衛乃皇帝近身護衛,禁軍衛乃宮城護衛,人數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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