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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動靜十分大,屋外吵吵嚷嚷,甚至還有兵器的乒乒乓乓,再看景瀾,居然坐在床邊面色嚴肅地穿右丞相官服!
順、寧、王、要、造、反。
這句話衝入腦海,變為六個血淋淋的大字。
難道出事了?!
怎麼這麼快?現在在順寧王的地盤上,他們會怎麼樣?!
著急地一掀被子,“行波,到底……”
“你待著別動!”景瀾回頭命令道。
程有一怔。從前的景瀾如同三月裡的春風,溫暖和煦,而今晚的景瀾卻嚴肅,帶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他至今都未習慣看景瀾穿官服的模樣,總覺得,那是另一個人。
房門被敲響,景瀾道聲進來,只見薛沐風並來前皇上指派的禁軍衛小哥各挾一人,壓至景瀾面前,“右相大人,賊人已經抓到。”
景瀾淡淡一掃被反剪雙手卻猶在掙扎的兩人,沉聲道:“請順寧王殿下。”
三更半夜,順寧王姜全聽完下人稟報的因由,人前總是笑眯眯的嘴臉突然一片陰寒,雙眸更迸出些許狠利與殺氣。
“請右相大人至前廳說話。”
傳話人帶了這麼一句,景瀾直言回道:“如此甚好。”
提步出屋,薛沐風與禁軍衛小哥押著人跟上,呆坐在床邊的程有越發不懂,這鬧得是哪一齣?
略作猶豫,他也小跑出門,決定跟去看看。
總算在入前廳時趕上了大隊伍。景瀾回頭看見他,程有很認真地露了個“放心,不會添麻煩”的眼神,景瀾眉頭微微一蹙,似乎想說什麼,正好那邊姜全到了,便暫下不提。
夜色濃重,縱使前廳燈火通明,那黑沉之氣依然壓得人心中難受。
姜全像是跟景瀾約好了,一身王服,一臉烏青。一掃廳中被押解的兩人,壓著火氣向景瀾道:“景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身絳紅的景瀾立於順寧王下首,修長的身體帶著十分的從容與利落。
“此二人是王爺手下吧?”
姜全略一沉吟,不答反問:“他們所犯何事?”
景瀾道:“此二人膽大包天,竊本相相印。”
被按在地上,口中塞了布的兩人露出極冤枉的神色,大肆掙扎,唔唔做聲。
姜全道:“景相,疑犯當有申辯之權。”
“好。”景瀾淡淡應道,示意薛沐風取出塞口的布。
兩人一能說話,立刻爭先恐後地對著姜全表示清白,“沒有!我們沒有盜相印,冤枉,冤枉!王爺,我們冤枉,我們……”
姜全的眉頭深深皺起,這兩人自然不可能盜相印,景瀾到底耍得什麼把戲?
果然景瀾厲色看向二人,“冤枉?那你們說,是誰要冤枉你們?”
一人正要申訴,另一人突然猛地一撞他,眼神一交,那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古怪地一變,姿態立刻軟下去,“小人不知是何人誣陷,但小人的確從未盜過相印!”
“哦?”景瀾冷笑,“那你們為何半夜三更鬼鬼祟祟於本相屋外徘徊?相印又為何會從你二人身上搜出?人證物證俱在,你們……”
“景相,”冷眼旁觀的姜全不滿道,“這樣的人證物證,算得準嗎?難道景相就是教刑部如此辦案的?茲事體大,怎能聽看表面?”
“王爺說的極是,”景瀾滿身冷意,“茲事體大,相印有絲毫閃失,皇上面前,本相亦要承擔罪責。如今既有疑犯,當速速押解京城查辦!”
“景相太小題大做了吧?”姜全露出不耐,“就算要審,我順寧王府不能審?青州州府衙門不能審?立刻定罪一般押入京城,景相安的什麼心?”
“本相只為查清事實。”景瀾針鋒相對,“本相乃聖上親封右丞相,御賜相印。區區順寧王府,抑或州府衙門,有何資格審此案?”
景瀾聲音不大,然而偌大的廳中,此時皆被丞相之威嚴所懾,程有立在後面,內心震盪。
景瀾向姜全拱手,“若此二人為王爺手下,還請王爺避嫌;若然不是,王爺更無權置喙本相之決斷。”
“你……”姜全怒火中燒,武將出身的他恨不得一掌劈上去,然而他只能硬生生忍著,任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將他捏扁揉圓。姜全雙拳緊握,關節咯咯作響。
景瀾轉身示意薛沐風與禁衛軍小哥,果斷道:“立刻將二人押解入京,皇上口諭,許本相出京期間便宜從事,此一路,斷然不會有人阻擾。”
“景、右、相!”姜全已然出離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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