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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高華,實令我等汗顏。”
隨行官員紛紛附和,景瀾只好無奈地謙虛幾句。
順寧王仍覺得不夠,笑眯眯道:“皇上每日與景相這樣的人相處,就算辛勞,也如沐春風。”
景瀾臉色微微一變,就連程有也覺得此話不妥。姜全這才驚覺道:“哎呀,一時失言,罪過罪過,望景相不要見怪。”
景瀾淡淡道:“王爺言重。”
下人們上菜上酒,程有一看,果然還是以江中時鮮為主,做法卻與京城不同。欣賞著瀾江煙波浩渺,在溫和的江風中吃吃菜喝喝酒,本是十分快樂的事,但不知為何,這位順寧王總會狀似不經意地說些過分的話,讓人窩火——
“此江名為瀾江,正應了景相名諱,本王便想,景相若能長居此地,實在是件十分風雅的事。那樣的話,本王便能日日與景相這樣風雅的人把酒臨風,豈不快哉?只可惜皇上難以割愛。本王也只好對著瀾江,遙思景相風華了。”
程有的拳頭擱在桌子底下,攥得越來越緊。若非這樣的場合,他定會一拳揍上去!管你是誰,總之敢調戲他媳婦,就是不對,就該打!
薛沐風也蹙眉看看姜全,又看看景瀾,但見那人仍是氣定神閒的模樣。
酒過三巡,依青州風俗,當行酒令,景瀾等人自然入鄉隨俗。
首輪投壺,這裡的投壺又與別處不同。只見遠處迅速划來一隻小花船,與大船隔了一定距離停下,上置一個小罐。姜全道:“平地投壺無趣,水上投壺方可見功力。本王先行了。”
下人遞上一支花箭,姜全手持花箭,眯眼瞄準對面船上相隔數丈,隨著船身微微晃動的小罐,使力一投,大船也跟著微晃,花箭擦壺身而過。
姜全遺憾地搖頭,“哎,今日風大。”
景瀾道:“王爺這樣的身手,已經很可以了。”
姜全哈哈一笑,回頭問:“行令官,是何懲罰?”
行令官道:“本輪不中者,需作句一聯。”
姜全故作驚訝,“哎呀,這可為難本王,要在景相面前獻醜了。”行至景瀾所坐的小案旁,望著波光粼粼的江水,沉思道:“水至行波處,天光現晴瀾。”
隨即意有所指地看向景瀾,周圍一片喝彩。
程有再沒文化也懂這話的意味,臉色十分難看。
景瀾卻起身道:“王爺如此相邀,微臣只好獻醜。”上前向行令官要了花箭,走向姜全方才投壺的位置站定,抬手投的同時,船身突然猛地一晃,眾人趕緊扶住几案才不致跌倒,景瀾更是站立不穩,又沒得扶,身體一斜,卻沒摔倒。
原來是姜全了撈住他那修長的腰身,將人圈在懷裡,這才發現,景瀾寬鬆的紗袍下,隆起了一個雖然不大,但卻與他身材極不相稱的弧度。
第15章 妖道
景瀾小腹近日微有隆起,因他身形頎長,行走坐臥間便不甚明顯。但方才姜全攔住他腰身一拉,那弧度便無所遁形。
景瀾立刻脫出姜全懷抱,拱手道:“失禮了,多謝王爺。適才是水中大魚經過吧?”
然而姜全毫不理會景瀾調轉話題的言辭,而是微有詫異道:“前日聽聞景相成親,不想竟連孩兒都有了,不知是何人如此好福氣?”
眾人驚歎景瀾身懷有孕之餘,也都發現了不知何時站起身,正一臉怒氣望著姜全的魁梧漢子。
景瀾從未見過程有如此憤怒,哎,要是知道順寧王如此,就不帶他來了。
“這位兄弟是……”姜全疑惑中夾著不滿,問道。
景瀾笑著解圍:“王爺,這位便是微臣的夫君,程有。”
“哦。”姜全將程有掃了幾眼,“這位兄弟看著面生,何時入的朝廷?現任何職?”
問到痛處,程有氣得臉紅,雖然告訴過自己千萬遍要顧著場合不能給景瀾丟臉,但此情此景他實在沒辦法忍下去,再忍就不是男人!
捏著拳頭正要開口,突然景瀾一步站在他身側,握住他的手道:“程有並非朝廷官員,乃是京中一名小販。微臣與他在街上相識,因他樸實孝順,更有俠義之心,便心繫於他,而後結為連理。”
景瀾說得極為坦蕩,在座之人聽得極為震驚,程有內心極為感動。
從未想過,堂堂朝廷右丞相,竟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自己表露心跡。
“景相果真眼光獨到,”姜全神色複雜地看著程有,“本王還以為這位兄弟是你的隨從。”
景瀾一笑,“微臣的眼光不算獨到,只不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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