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原因,勸是勸不動,只好在離他最近的地方等著,唸叨著別出意外才好。
臨近中午夏期轉醒,聽劉喜說景瀾已跪了兩個時辰,眉心一蹙,揚聲問道:“景卿在殿外?”
早已頭暈目眩僅憑精神支援的景瀾腦中閃過清明,張開乾裂的唇,沙啞道:“臣在。臣向皇上請罪,此次皇上與皇子遇險,全因臣計算失誤過分自信,臣……”
“好了。”夏期淡淡道:“今日朕身體不適,無暇發落你,且先回吧。明日朝會,再論賞罰。”
景瀾頓了頓,叩首,“臣遵旨。”
“劉喜,宣太醫與景卿同行。”
景瀾再次叩首,“臣謝主隆恩。”
雙腿跟沒了一樣,靠著劉喜攙扶才勉強站起。一手托住酸困沉重的肚子,景瀾心中暗暗擔憂,自昨夜服藥後,近來常在腹中翻騰的胎兒就再沒動過,難道……
一路艱難行至宮門,遠遠看見程有和薛沐風,強大的疲倦頓時將他席捲,渾身更加動彈不得。
程有也立刻奔到宮門處,等他一跨過門來便迫不及待地將人抱住,又覺得不夠,乾脆身子一矮將人打橫抱起。景瀾一驚,看向程有,程有滿面通紅。
“我……你、你太累了,快回去休息。”
景瀾內心全是滿足,依偎在程有懷裡,閉著眼低聲道:“好。”
薛沐風幫程有一起安頓好疲倦至極已然睡去的景瀾,駕車而去。方才程有抱起景瀾的時候,他的心猛然一空,跟著開始羨慕,甚至是嫉妒。
他也很想有那樣一個人,一個能在最艱難、最痛苦、最疲倦時一想到見到便覺得安心與滿足的人。只可惜那人始終飄忽不定,至今也是個幻影。
經過診斷,子褚真人給景瀾的藥會讓胎兒短暫地陷入沉睡,蓄積養分,具有保胎奇效。景瀾用的分量不多,在體力恢復後多做運動或透過房事刺激,可幫助胎兒甦醒。但因藥物影響,景瀾分娩時恐怕會難熬一些。
診治是在景瀾熟睡時進行的,“或許”“可能”恐怕”等等不確定的詞句讓程有心驚膽戰。
“請教太醫,胎兒究竟何時才能甦醒?行波分娩時又到底會怎麼個難熬法?”
秦庸輕捋銀鬚,斟酌道:“此時不好定論,待胎兒甦醒再檢視方可……”看著程有越來越擔憂的面色,秦庸繼續道:“不過大體就是兩種:急產或遲產。”
程有一愣,秦庸道:“急產即宮體收縮過快過猛,產程極其迅速,母體尚未準備周全,易造成大量出血;遲產即宮體無力,產程遲緩,胎兒久滯體內……”
“總之就是難產?”
秦庸一頓,看著程有,沉痛地點了點頭。
“可有救治之法?”
秦庸神色肅穆,“以上皆為推斷,每人體質有別,孕育生產瞬息萬變,經過調理修養,右相大人順產,也並非沒有可能。因此現下最緊要的是喚醒胎兒。我會開些刺激宮體的藥,三日一副,切勿多用。平時切記多行走,房事……七日一次,不可劇烈。”
“哦,我明白了,多謝太醫。”
程有著人招呼秦庸開藥休息領賞,自己坐在景瀾床邊,默默地看著他。
方才太醫那些話,說了等於沒說。他並非怪責太醫,而是……為何行波要受這些苦?這幾個月為平亂的事耗盡心血,好容易事情結束,身體又成了這樣。方才太醫的話千萬不能讓行波知道,不能讓他跟著難過,他快生了,那樣不好。自己是夫君,有事當一力承擔。也正如太醫所言,盡最大的努力,抱最好的期望。況且藥是子褚真人給的,等景瀾醒來,讓他詢問子褚真人如何挽救,相信……會沒事的。
因此景瀾醒來後,程有隻說了得靠運動和房事讓胎兒儘快甦醒的事,景瀾聽後沒說什麼,只反覆確認了胎兒無恙便安下心。並照程有的吩咐,修書詢問子褚真人。接著立即要下地行走,說能多走一時便對胎兒好一分,程有心中感動,景瀾如此努力,他怎能落後?!
無論發生了什麼,他們是一家人,他們一起面對。
二人在花園散步,程有擔心上午的事,便問:“行波,皇上肯放你回來,便是不會怪罪吧?”
景瀾一手撐著後腰,提了口氣,“皇上說明日朝會再說,也許我明日一去,便回不來了。”
“你……”程有大驚失色,扭過頭,發現景瀾正笑意盈盈望著他,臉色一紅,“你、你逗我的?”
景瀾斂起笑容,搖了搖頭,“皇上要如何發落我無法揣度,現下不談此事。”執起程有寬大結實的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