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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正的金鳳凰？如果她要殺宮冥夜，顛覆天盛江山，那她與主子豈不就是志同道合？他要不要竭力促成兩人的合作？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忘記了關於那顆雪蓮丸的仇恨問題。

院子裡安靜下來，諸葛無為想著青葉說的活人與死人的問題，突然擰了擰眉。

如果有一天，她的魂魄真的離開了沐挽卿的身體，結果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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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剛矇矇亮，雲驚華便翻身而起，一番洗漱後來到隔壁，叫醒了昏過去的蕭絕。

蕭絕有片刻的迷茫，意識清醒後立即防備地盯著她，“你想做什麼？”

她淡淡掃了蕭絕一眼，抬手指了指準備好的筆墨紙硯，“你寫個遺言吧，隨便寫什麼都行，只要告知宮冥夜你恨他便成。”

遺言？蕭絕渾身一震，眸底閃過驚恐。“你要殺我？你不能殺我，我們可以合作的。你不是說你的爺爺不會功夫嗎？我會查，一定查清當年的崆峒派到底是被何人所滅，等我殺了崆峒派的仇人後，我就和你一起殺了宮冥夜，替你和雲龍山莊的人報仇。”

蕭絕漸漸說得有些激動，眸底閃著希冀雙眸發亮地望著遠遠立在一旁的雲驚華，期許著她在某一刻會點頭答應，如此他便不用死了。

然，他等了許久，那人依舊只是神色淡淡地瞅著他，面上沒有一絲波瀾。他想著這背後的含義，心裡大急。

“你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相信你說的那些，我相信你爺爺與崆峒派的滅門無關，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雲驚華默然，忽然覺得蕭絕這人很是可悲，他的可悲在於，到死的這一刻，他還認不清事實。

像他這般愚蠢的人，她如何會與他合作？兩百多人因他喪命，她又怎可能放過他？

對於這樣的人，她覺得連和他說話都是浪費唇舌，又何須浪費時間對他動用各種酷刑？

現在面對他，她連憤怒都沒有了，只是覺得他不過是個被人利用的可憐蟲而已，只要留下通知宮冥夜的信後，她會給他一個痛快。

蕭絕徹底失望了，呆愣地坐在那裡，垂下頭眸色空洞面如死灰。

看了他一眼，雲驚華轉身出了門，去了他昨日定的那間房，打算找到他昨日對自己用的藥，讓他在最後慾求不滿地死去，算是給他個痛快，也算是給自己一個痛快。

她也是才改變的主意，在此之前，她打算讓他留下通知宮冥夜的信，警告宮冥夜有人知道了雲龍山莊滅門案的內幕，然後便殺了他，可此刻，她忽然便不想再自己動手親自解決他，雙手沾上他的血，那根本是自我折磨，還會髒了她的手。

蕭絕的房間一如昨日他溜出門竄到雲驚華的房間時那般，東西都擺在桌上一目瞭然，目光在桌上掃過，觸及兩個瓷瓶，雲驚華抬腳走了過去。

兩個瓷瓶都貼有標籤，一個貼著“情香”，另一個貼著“蝕骨散”，雲驚華盯著裝著蝕骨散的瓶子，鳳眸漸漸沉了下來。

蝕骨散……宮冥夜居然用了這種天下奇毒來對付雲龍山莊的人和那些前來喝喜酒的武林高手，他們在那日死得那般痛苦，將來，她必定要讓宮氏父子嚐到同樣的痛苦！

握著瓶子的手收緊，她轉身，大步走了出去，徑直回到綁著蕭絕的那間房，中途明明看見青葉推著諸葛無為從客房裡出來也視而不見。

蕭絕一如她離開時那般面如死灰耷拉著腦袋，拔出瓶塞，找了杯子將兩種藥粉兌水混合後，她來到蕭絕身前面無表情地將藥灌給他喝了下去。

突然被灌水，蕭絕終於有了些反應，嗆咳幾聲後抬頭看她，雙眸黯淡無光。“你給我喝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些水而已。”說著她解開了蕭絕身上的繩子，淡漠道：“你和我，從此兩清了，我們誰也不欠誰。”

蕭絕一愣，以為她終於想通了，決定不再殺他，原本黯淡的眸子瞬時一亮。“你真的決定放了我？”

她點頭，淡淡道：“你走吧，我聽說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臣好像也在武夷，你興許可以去找他，讓他找大夫幫你治身上的傷。不過，以如今的形勢來看，你似乎還不適合與宮冥夜鬧僵，我們見過的事，你最好不要讓他知道，以免宮冥夜知道你已經懷疑當初的崆峒派滅門真相，殺你滅口。”

蕭絕連連應聲：“你放心，我沒那麼傻，這些事自然不會告訴別人，而且我說過的話絕對算數，只要報了崆峒派滅門之仇，我便幫你找宮冥夜報仇。”

她聽著，一點表情也沒有，蕭絕見她沒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