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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去看見簫鄭等在門口。
依舊是靠著牆,翻動著手上那本厚厚的教科書。簫彤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往他的方向走過去。
“你什麼時候下的課?”現下走廊上都是趕著去吃飯的學生,幾乎是一步一挪,像簫鄭這樣腿腳不便的,必然無法在這樣的人潮裡輕鬆走到她的教室。
“我是前三節課。”他合上書,站直了身體。簫彤心頭一跳,他的意思是說…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兩節課?目光不自覺落在他跛了的左腳上。
收回目光再抬頭髮現簫鄭正盯著自己,觀察他的缺陷被他逮個正著,簫彤有些無措,簫鄭卻好像並不在意:“我只是站不穩,這麼一點時間我還能堅持得了。”
教學區附近只有一個食堂,人頭攢動。簫鄭似乎有些名氣,教工視窗老師不多,卻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他都一一點頭,態度謙和。往時這樣的行為於他簡直是不可想象,他總是獨來獨往,彷彿脫離了人群。
“小鄭,女朋友?”有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拍了拍簫鄭的肩膀,見簫彤下意識地走開一步,與他保持距離,簫鄭面上的笑越加淡了:“朋友。”等老人走遠,簫鄭看了簫彤一眼,像是解釋,又不著重點:“他是我們院長。”
教工區來來往往許多老師,都投來…過於火熱的目光,期間又有幾個膽大地問起兩人的關係,簫鄭總是一句朋友,看似撇清關係,只是不經意抬頭掃她一眼的溫柔目光,更加讓人想入非非。
簫彤盯著桌上的菜,都是她從前最愛吃的,過了八年,他竟然依舊記得,有些感動,只是物是人非,她的胃只剩下那麼一點,忌辛辣,她的口味…早就變了。
草草吃了幾口,逃似的回了七號樓。簫彤並不想簫鄭送她。一來他要去五號樓,腿腳不便本不用這樣來回折騰,更重要的是,她膩煩了周遭□裸的曖昧目光,明明她和簫鄭什麼都不是,並且保持著君子的距離。
她突然有些理解孟璟瀾如同無理取鬧的行為。本該是旁觀者清,當下連旁觀者都這樣誤解,作為當局者的孟璟瀾,自然越加看不清看不透,越加暴躁。
“我等你放學。”簫鄭將她送到教室門口,簫彤皺了皺眉,提了一口氣:“簫鄭…”將將開口想要拒絕,卻被簫鄭打斷,“我走路慢,上課快要遲到了。”大手衝她揮了揮,乾脆地離開,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一整天換了三個教室,連著上了九節課,這樣高強度的學習對於近十年沒好好讀過書的簫彤,確實太勉強了。後半程她聽得頭昏腦脹,又時不時開小差,根本不記得老師說的什麼。
課桌被輕叩的聲響拉回她一直神遊的心思,她猛地回神,右側曬進來的太陽被擋去一大片,簫鄭面上忍著笑,指骨又在桌子上有節奏地叩擊兩下。簫彤四顧,看見黑板頂上掛著的壁鐘。已經下課好一會兒,老師都收拾好東西走了,教室裡三三兩兩沒剩下幾個人。
“無彤,你這是在睜著眼睛睡覺嗎?”簫鄭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嘴角的笑越擴越大,“還是和從前一樣,一上課就開小差。”他聲音沉穩,簫彤一張老臉被他說得通紅。
“我都一把年紀了,能來和他們這群孩子一起上課已經勇氣可嘉了,就別再取笑我了。”簫彤整理桌上的書,本想一股腦地塞進書包裡,簫鄭按住她的手,左手也鬆開柺杖,身體稍稍晃了晃,他伸手扶了一下桌腳,穩住自己。左腿靠著階梯桌,彷彿獨自站穩有些困難,必須藉助外力。
低頭幫她將筆裝進筆袋,書和筆記本從大到小疊好,收拾得整整齊齊才裝進書包裡。“這個亂七八糟的毛病這麼多年還沒有改掉?”像是取笑,簫彤卻聽得心酸。從前也有好幾次,簫鄭實在看不過去她亂塞的行為,幫她整理書包。那個時候,簫鄭更加沉默內向,更加寡言少語。
“好了,走吧。”簫鄭將整理好的揹包遞給她,另一隻手早已抓上柺杖的頭。“你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每次看見他一跛一跛的背影,總會忍不住想要問,不僅僅是他如今的狼狽讓她心疼,更是因為…她害怕真的和孟璟瀾有關。
他眨了眨眼,掩去瞳仁裡散發出的戾氣和幽暗的陰鶩:“那天我中了一槍,你們離開之後,我就被留在倉庫裡,又關了一個月。”他語氣淡然,像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等把我放出去,再送到醫院,骨頭錯位,周圍長出很多軟骨,筋斷了太久,已經不能恢復了。”簫彤震驚,一如她猜想,簫鄭又被關了一段時間,耽誤了治療。
“是…誰?”她將孟璟瀾三個字吞下去,即使再明朗的結果,她也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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