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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涵。”翎霜制止道:“並非是師父不讓我回去見我的親人,而是……我根本就已經沒有親人在這世間了。”說完翎霜的眼淚便又掉了下來。
“什麼……霜姐你……”湘涵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才好,自己實在太過於魯莽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平白惹來翎霜的傷心,看見翎霜現在淚如雨下,湘涵不禁慌了手腳了。
“霜姐,你別哭嘛!”湘涵安慰翎霜說道:“你還有很多親人在這世間啊!有句俗話說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是你的父母親;而我李湘涵便是你打著燈籠也難找到的……天底下最好的妹妹啊!你還有我們這些親人呢!怎麼可以說你沒有親人在這世間了呢?”
“你啊——”翎霜聽完了湘涵的話不禁破涕為笑,“你也敢自稱是天底下最好的妹妹嗎?”
“怎麼不是”湘涵不服氣的說道:“你傷心的時候,我可以讓你快樂;你快樂的時候,我可以帶給你更多的快樂;無時無刻只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都可以效勞的,這樣的妹妹你要去哪裡找呢?”
“呵呵!你還真是大言不慚。”翎霜笑了起來,“真是鬼靈精一個!對了,你身上的衣服全溼了,你帶的衣物又不實穿。不如,你就穿我的衣服吧!”
“嗯!不過,霜姐——”湘涵促狹的笑笑,“你的衣服我真能穿嗎?”
“那是當然的了。”翎霜笑了,開啟櫃子取出了一件水藍色的衣衫,“快些換上吧,免得受了風寒,著涼了那就不好。”
“才不會呢!我的身體——”湘涵話還沒有說完便——哈啾一聲。
“哈哈!還逞強,快些換上吧!”翎霜捂著嘴笑著:“否則真要受風寒了。”
湘涵進入內房,將自己身上全溼的衣服換掉,穿上了那件水藍色的衣衫。又將自己凌亂的髮絲解開來,整個披在肩上,又取了一件水藍色的巾子披在發上。一切弄好了之後,才又走了出來。
“霜姐!你幫我梳頭好嗎?”湘涵望著自己的頭髮,無奈的對翎霜說道:“我實在拿它們沒辦法了。”
“怎麼?又要我幫你梳頭嗎?”翎霜笑著說道:“為什麼你自己不梳呢?”
“不要再取笑我了嘛!”湘涵為難的說道:“你明知道,我不會梳頭的,如果讓我自己梳的話,那麼不久便又會成了一頭稻草了。”
“好吧!真拿你沒辦法。”翎霜點點頭取出了髮束及梳子,幫坐在梳妝鏡前的湘涵梳頭。
湘涵靜靜的望著翎霜,她想要問翎霜為何她的親人會不在人世的原因。可是她又害怕若貿然的問,翎霜又會觸景傷情,那更不好;可是不問,湘涵又感到十分的難捱,總是覺得心頭有事。一時之間難以拿定主意,便坐立難安起來了。
翎霜看到湘涵這種模樣,心中也猜到了七八分,她心裡想,反正自己對於那些陳年往事也一直耿耿於懷,長時間以來都找不到人可以訴說。現在,她有了這個情同姐妹的湘涵;她是如此的關心自己,告訴她也是無妨的,說不定還可以讓自己心中的壓力減輕一些。
“湘涵,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有關於我家人的事情呢?”過了許久,翎霜開口說道。
“呃——是啊!”湘涵小心的說道:“不過,如果霜姐你不想說的話,那就別說了!”
“沒有關係的!”翎霜盡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這些陳年往事都已經過了好久了。在我的心目中,一直都很想將它忘掉,但是卻無法忘懷。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就告訴你吧!”
翎霜收起了梳子,回到了琴桌前。平心靜氣的將那十年前的往事慢慢的訴說——
“我本是歐陽山莊的少莊主,由於體弱多病,所以父親特地叫李嫂細心照料我,而家中的生意繁忙,所以爹親請來了一群幫手,結果沒想到這群人的主要目的,竟是謀奪我歐陽山莊的財產,家人在祖母壽辰的元宵夜晚全部死於非命!連李嫂也為了保護我而喪生,整個歐陽山莊就只剩下我這名孤苦伶仃的遺孤,為師父所救。我被師父帶來翠環山之後,因為師父深諳歧黃之術,讓我善加調養,可是因為先天之不足,以及那次所受到的驚嚇所致,所以我的身體狀況一向都不是很好。”翎霜幽幽然的說道:“而那年元宵夜所發生的事情,每每都令我於佳節中倍加創痛,當時雖然我年紀方幼,尚不知道何謂仇恨、報復;可是那些匪徒所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卻一直無法令我忘懷;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分,我總是會淚溼衣襟而不自知。而且我還連累了李嫂為我喪命,她就死在我的跟前,那種目睹親如母親之人死於跟前的心碎感覺至今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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