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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份特殊的他,心裡還是有了陰影,只覺得自己雖然姓宋,可比起三個舅舅,比起妹妹婷婷,他總是外人,所以從那以後,除了吃飯時狼吞虎嚥就朝好吃的上盯,平日裡難得的水果蛋糕,你給我我就吃,你不給我我也從來不碰。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去年,隨著他和張巧芳的感情越來越近,對於吃二舅媽的東西,他總有一種說不出的仗義,就好像,那是我最親近的人,她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而我今後的所有,也會毫無保留的和對方分享,兩人之間不用分的那麼仔細。
而張巧芳因為大姑姐的拘謹,怕影響到孩子,也就習慣了每次買完東西放到某處後告訴他一聲,所以之孝才會說出這種話。
一句話,屋裡的人卻聽出不同的意思,王淑琴覺得,這孩子就是讓她沒臉來了,什麼叫就吃他二舅買的?她承認自己拿的少了,可誰像老二家那麼有錢?這小小年紀就學的溜鬚拍馬,看人下菜碟,指定是隨他那個忘恩負義,現在不知道在哪鬼混的爹。
而宋長榮的臉則是刷一下的紅了,他覺得這孩子就是在說自己,是,在縣裡的時候因為多了個之孝,他們姐倆分開了,可這也不是他願意的,自己一天天干活就夠累了,躺炕上還要聽媳婦磨叨這些家裡事,今天之孝又吃了幾碗飯,明天還要買什麼什麼菜,他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再說他媳婦說的也沒錯,家裡的條件本來就不好,偶爾一頓飯還成,可一天三頓這麼吃,家裡的米到月就得買,哪天不是錢?這孩子還不會來個事,吃飯專門往好吃的上盯,也難怪媳婦看不上,所以當媳婦提出想單做的時候,他才沒有出聲,沒想到之孝的心眼這麼多?這麼久還沒忘了這茬,在這等著他呢?
剛回來就被逼的又哭又跪,中間還被母親數落不如二哥孝順,現在還被外甥點出,沒吃他的東西,總總的一切加到一起,宋長榮的自尊心受挫了。
有心想說點什麼,在兩個哥哥面前挽回點面子,可人家之孝的話裡有他大舅和二舅,就沒他這三舅什麼事,這麼一想他心裡更不得勁,他們兩口子回來就買了點肉,拎了點青菜,這是不是證明,他連大哥都不如了?
心裡憋屈,宋長榮總想找個機會和兩個哥哥談談,他不是摳門,他實在是沒錢沒辦法,他日子真的不容易。
可之孝一直在屋裡坐著,大嫂也一直沒出屋,以至於他有苦沒處訴,直到吃飯了,這滿肚子的話也沒說出來。
宋家今天可謂是大團圓,如果沒意外的話,今後十多年家裡的人口都不帶有變動的,算是實實在在的團圓,想著人多,孩子也多,乾脆屋裡炕上一桌,外屋地下一桌,畢竟男人喝酒費時間,女人吃完了就進屋看電視去了,兩不耽誤。
張巧芳隨著婆婆,領著幾個孩子和大姑姐在屋裡炕上吃飯,宋父領著三兒子和兩個兒媳婦在外屋吃飯,自家人也不用客氣,伸長了筷子非常隨便。
本來屋裡的氣氛是一片祥和,外屋哥幾個喝的也挺火熱,可等徐小梅兩妯娌吃完了飯,進了屋去看電視,這屋裡外屋的氣氛就都是一變。
屋裡就不用說了,三個妯娌誰看誰都不太順眼,老大老三家的看著桌上的電視就心裡不平衡,有心想聯合起來,達成統一戰線對付張巧芳,可一來她們嘴笨,還處處不佔理,二來,宋母雖然心疼小兒子,但她更看不上小兒媳婦,而且經過幾次的事也挺瞧不上大兒媳婦,這兩位開了幾次口,好聽不好聽都被宋母兌回去,後來變成了敢怒不敢言,看的張巧芳在一旁偷著樂。
外屋說是爺四個喝酒,其實就是哥仨敘舊,見嫂子媳婦都不在身邊,一杯白酒下肚的宋長榮,自覺終於可以敞開了訴苦:“大哥二哥,這麼多年來弟弟我從沒這麼苦過,當初小梅懷孕,說要辦磚廠,有錢誰不想賺?我也想讓老婆孩子過好日子,我想當孝順兒子給爸媽買好東西,哪成想竟然碰到這種倒黴事……”
“長榮,少喝點吧,大哥知道你不容易,現在你也算是苦盡甘來,過兩年就好了。”宋長山頗為感慨的拍拍弟弟的肩,心裡覺得弟弟點背,不然磚廠真開起來,長榮的日子正經挺不錯。
宋長榮被大哥一說眼圈發紅,瞅著手裡的酒杯苦笑道:“苦盡甘來?大哥,你知道弟弟我這點錢多難掙?不管什麼天,不管多難伺候的人,我得滿臉給人陪著笑,四處給人裝孫子……”
聽著弟弟所說的不易,宋長山滿臉心疼,宋長林的眉頭卻越皺越緊,宋老爹更乾脆,把筷子一放,他進屋看孩子去了。
宋長榮訴了半天的委屈,最後話題一拐,說到之孝:“大哥二哥,我知道你們可能在大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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