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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他的音量突然從聲若蚊吶擴大成鬼吼,駭得不由自主向他越靠越近的卿容容跳離他舒適的大腿,掩耳嗔道:“你發癲啊?”
那是什麼鬼伎倆呀。牆的另一邊,原本將內力貫足耳朵捕捉那點細聲的男人渾忘了自己身處何處,拿手捂住嗡嗡作響的“傷耳”,暈頭轉向。
“嘩啦啦——砰!”
卿容容轉向窗邊,奇道:“什麼聲音?”
像是重物從樹上砸下去了呢。
風莫離眼也不眨地道:“大概是鳥巢掉下去了,容容過來。”
卿容容在鳥巢與他的大腿間略略遲疑,最後選擇了軟硬適中的坐墊,乖乖的坐回老地方,繼續發問道:“你是怎麼做到將‘邪異門’漂白至今日可亮相人前的?”
好奇娃娃。
風莫離寵溺地輕點了下她的鼻尖,心不在焉的道:“叫那群闖禍精全都去做生意不就沒有空惹事了嗎?”
這麼容易嗎?
卿容容隱隱覺得有些對勁,問道:“為何你師父和凌斷月兩人花了二十多年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三年就擺平了?”
風莫離臭屁道:“我厲害嘛——哎哎——你別掐我。”
卿容容豎起兩根極具威脅性的白玉纖指在他眼前晃著,嬌哼道:“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說正經的。”
讓他多得意一下都不行嗎?風莫離嘀喃著喝口茶潤潤喉嚨,皺眉道:“你泡茶的技術還是一樣糟。”搶在她發飆之前道:“告訴你也沒關係啦,師父不是沒辦法,不過凌斷月可就不是當頭頭的材料了。她想不出辦法,只好問師父,而師父知道她若是解決了這個問題八成會去尋死,所以專拿一些治標不治本的方法教她,硬拖了二十多年,那些人什麼火性都拖沒了,只要有人可以放他們下山,不再綁在那塊小地方無所事事等著發黴,他們有什麼不肯答應的?”
確實是野馬出籠,但他定下完整的拓展計劃,讓他們身體力行,打江水便累得半死了,哪有力氣去闖禍?
卿容容追問:“就沒人找你們麻煩嗎?”
即使她身在深閨,也知道三年後的今天,“邪異門”的聲名如日中天,挾著驚人的雄厚巨資,在短短三年建立起無可比擬的商業王國,這麼一棵招風的大樹,怎會無人生事?更遑論天叔口中的“邪異門”原本便與人積下無數怨忿,欠了一屁股血債。
風莫離撇唇輕哂:“當然有了,‘邪異門’的前輩們與人結的仇長得像你們女孩子的裹腳布,哪天沒人找上門來算帳才奇怪。通常情況下,都讓他們自行解決去,實在與人結怨過多的,則叫他們歇在老巢養老或易容匿名出現,對外則稱他們早已死翹翹了,省得麻煩。反正幾年下來,該解決的都解決了,真有人糾纏不清的也被收拾了,否則我怎敢來見你?”
實際情況比他說的複雜許多。
真正一些劣根深重的兇徒一大早便不服凌斷月管教,或叛教出逃,或意圖弒上,被凌斷月殺了一半,闖江湖時不小心死了一半,剩下的小貓三兩隻則在這兩年被他收拾得清潔溜溜。留下來的元老們雖然行事任性,卻非大奸大惡之徒,只是亦正亦邪的作風易引人誤會,而又不屑解釋,故而雖聲名狼藉,為惡並不多。而“邪異門”的新一代則壓根就沒有機會做什麼天理不容的壞事,倒是近來他們閒下來後發生的爭風吃醋事件層出不窮,更叫他頭痛。
當然也有許多人即使聽到仇人已死仍不肯善罷甘休,上門生事,甚至提出“就算人死了也要挖出來割下頭去祭拜先人”的離譜要求,但在有人死纏爛打又傷了“邪異門”弟子後被他在臉上以洗不掉的顏料寫下“無理取鬧”四字後,此類事件便少有發生了。
總而言之,“邪異門”的麻煩雖多,已比他當初預想的爛攤子要好許多了。
輕描淡寫的帶過他認為“兒童不宜”的江湖仇殺,他差點就要垂涎三尺的大嘴對上卿容容可口的櫻桃小嘴,恨不得一口吞下。
聽得正過癮的卿容容別開俏臉,玉手結結實實地堵上饞兮兮的“虎口”,將被他適才的大小聲嚇得忘問的疑慮撿回來:“那個水堂主怎會決定收手,放過你的?”
看得到吃不到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風莫離挫敗地將頭埋進她的秀髮中,呻吟道:“誰曉得呢,大概他突然發現我是很可愛的,下不了手。”
卿容容輕啐:“胡說八道,難道他有斷袖之癖?”
這小妮子真是什麼話都敢講。
將此歸咎於卿嫿兒管教無方的風莫離薄懲的輕齧了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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