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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約兩層樓建築其實並不是太引人注目,它的店名才是她注意的焦點,搬來溫哥華兩年,她竟然現在才發現屠軍在這裡開了一家服飾旗艦店。
軍,你會來這裡視察,順便看一下我嗎?羽容走向服飾店的玻璃櫥窗,伸手觸控冷冰冰的玻璃,渴望能穿透那片玻璃輕觸櫥窗裡海報中的那個人。
你還記得我嗎?為什麼不來看我?軍,你為什麼連絲訊息都吝於給我?我多想知道你現在過得好不好,我多想再看看你的笑臉,我多想再見你一面,哪怕只能遠遠的看著你,我也情願。羽容雙掌緊貼著玻璃,思念他的心扭轉抽痛至不能自己,兩年來強抑下的淚水終於決堤,狂肆的爬滿她的臉。
軍,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能感覺到嗎?還是另一個複製品佔據了你的心,讓你連撥出一秒鐘想我都覺得浪費?如果能再重來一遍,我不要再離開你了,隨你把我當成複製品也罷,就算我永遠取代不了“小容”在你心中的地位,只要偶爾能看到你,我就滿足了。另一個兩年太難熬了,我不要再嘗一次。她在心中吶喊著。
“軍,讓我再見你一面,好嗎?”羽容緊貼著玻璃窗緩緩滑下,充浦胸臆的痛楚強烈撕扯著她的心,幾乎用盡她每一絲力氣讓她無力再支援雙腳站立,只能跪倒在牆邊痛哭失聲。
“小姐,你沒事吧!”經過的路人關心的低問。
羽容用力搖著頭,聲音全梗在喉中,說不出半個字。
經過的路人來來往往,她全都不在乎,只想哭盡心中的思念,“軍,軍,來看看我吧!求你,來看看我吧!”
在她哀傷的世界中,忽然有陣輕悄的腳步聲介人,隨後一雙熟悉又溫暖的大手輕覆上她不停顫抖的肩頭,輕緩的動作彷彿不敢太接近,怕會將她碰碎。
羽容驀然回過頭,不敢置信的瞪視著面前朝思暮想的面容,深怕只是自己的幻覺,只要一觸碰馬上就會消失無蹤。
屠軍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心疼至極。“別哭,你從來都不是這麼愛哭的人,不是嗎?你一向都很堅強的。”
“你是真的嗎?”羽容依舊不敢相信,舉起手打算用力咬下去,以確定自己不是又作了一場好夢,夢醒一切都只是空。
“別咬!”屠軍連忙抓住她的雙手,包覆在掌中,“我是真的,丫頭,我是真的。”
羽容感覺到他掌中的溫度,不可思議的呆望他一會兒,猛然投入他懷中,聲嘶力竭的哭喊道:“軍,我們不要再分開了!我受不了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每一天我都想你想到快發狂,答應我,永遠都不要再離開我。”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屠軍不再保留,牢牢地抱緊懷中的人兒,一遍又一遍重複著他最堅定的承諾。
段譽擎並沒有阻止羽容跟屠軍回臺灣。搬到溫哥華後,羽容雖然表面上不說,但他看得出來她一點也不快樂,茫然的眼神時常望著窗外,彷彿希望自己能長出一雙翅膀飛回臺灣。或許屠軍對羽容也是真的有情吧!不然以他在時裝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無上權力,多的是願意以身相許的美麗佳人,何必千里迢迢到溫哥華探望已經下堂的前妻?
還有,聽說屠軍和羽容離婚後便結束旗下的婚紗品牌,從此不再設計婚紗,這樣的男人應該算是深情的吧!然而這想法只不過是他的猜測,屠軍的心思太難捉摸了,他也只能希望他真的能善待羽容。
直到坐上屠軍的銀色跑車,羽容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回到臺灣、回到他身邊了。她呆望著銀色跑車內熟悉的裝置和身邊她摯愛的男人,感動得幾乎泫然落淚。
“別哭。”屠軍見她眼眶微紅,連忙出聲以免洪水氾濫。
羽容看見他緊張的模樣,驀地笑了出來。沒錯!她是不該哭,好不容易才失而復得的幸福不該用淚水來慶祝。她傾身在他頰上親了一下,“放心,我再也不哭了,只要有你在我身邊,不再有什麼事能讓我落淚。回家吧。”
別墅裡的擺設依舊是她離開時的樣子,只有屠軍房間裡的東西全搬光了,只剩下空蕩蕩的一片。
“你房裡的東西呢?”羽容站在他房外,十分不解的問。
“燒了,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屠軍簡單陳述著,沒有多做解釋。
“為了某個人而燒的嗎?”羽容還是沒有勇氣問他做這件事是為了誰,或許再過些日子吧!等她更確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時,或許她會有勇氣接受他的答案。
“嗯。”屠軍關上房門,牽著她的手走向她以前的房間。
羽容不敢再追問是誰,改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