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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想要連本帶利的收回來。自然是要待價而沽,我的處子之身當然要賣的貴些,以後破了身,也就跌了價,碰到王爺這樣的人,是璇兒的運氣。至少初次是,英俊的少年郎;若是運氣不好,碰到糟老頭子,那第一次就有些受苦了!”
水聲再次響了起來,璇兒又道:“第一次後,賺錢反倒不如以前容易,不過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等到璇兒年老色衰的時候,碰到個達官貴人,一時心好,說不定收為小妾,過此一生,若是時運不濟,我想流落街頭也是有的。”
年老色衰,不是指上了三十,四十;而是過了最紅的時期,就算是年老色衰,那時可能僅僅二十三四,甚至更小。
趙樸知道她說的沒錯,這也是大多數青樓女子的宿命,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你們好像可以贖身?”趙樸又問,“嫁給喜歡的才子為妾!”
“沒有為媽媽賺下足夠的錢,後臺老闆是不會放我們離開的。我們這種人雖然看起來風光無限,日進斗金,賺到的錢卻只有少數落在我們口袋,再加上胭脂水粉消耗,能剩下的錢財實在寥寥無幾。可能十年時間,才能賺下贖身的錢,那時正是顏老色衰之時,失去利用價值時,才會放我們離開。像那位夢姐姐,遇到王爺,年紀輕輕就離開青樓,真是好運!”
“畫龍畫虎難虎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到青樓的才子,在沒有得到你前,可能是甜言密語,掏心掏肺,可是一旦贖身,嫁入他家之後。運氣好,不過是受大婦的氣;運氣不好,則是被轉增給別人,或是乾脆賣了。”
趙樸聽著也替她難受,杜十孃的悲劇不是個別案例,而是普遍案列。
這時,趙樸心中忽然升起煩悶之感,這是來青樓喝花酒,是吃喝玩樂,本應該是歡快無比,怎麼說著說著跑題了,越說越是鬱悶,這時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你們固然悲苦,可還不是最苦的,有人比你們還苦?”
“願聞其詳?”
“如今,上次汴梁被圍困,糧食斷絕,多數親貴之家也只能是稀粥度日,勉強活著,而貧困之家多有餓死。而這次汴梁被圍困,又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趙樸幽幽道,“璇兒姑娘,身世飄零,孤苦無依,固然可悲。卻不知百年未有的大變,近在眼前,許多士大夫會為了金錢,官位,捨棄名節;而一些讀書人則是認賊作父,為虎作倀,淪為金軍的爪牙。他們才是最可悲的,可能活著,卻出賣了靈魂,氣節,淪為千古罪人,罵名不斷!”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姑娘一生固然悲苦,但是至少笑過,至少歡快過,至少有人吹捧過,縱然是虛情假意,縱然是言不由衷,至少有過。有總比沒有強。姑娘一生固然悲苦,可是不必操心家國大事,哪怕是大宋滅亡,哪怕是九州傾覆,青樓依舊在。姑娘只是女子,只是青樓女子,即便是世界末日到了,也有大個子頂著。可我們就不同了,運氣好,可以成為武掉天王,祖狄之流,死的悽然,可是至少為國為民;可是運氣差,則是淪為石敬瑭之流,則是淪為兒皇帝,遺臭萬年!”
“姑娘身世可悲,可是比起華夏沉淪,比起九州傾覆,微不足道!“
說道最後,趙樸的語氣平靜了下來。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璇兒笑了,“我只是一個商女,國家大事我不懂!”
趙樸笑了,“姑娘不懂不要緊,就怕那些士大夫也是看不懂,士大夫沉迷於風月,沉迷於空談,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風月當戰場!”
“我朝養士百年,士大夫為天下之主,本應該在大宋生死危亡的時刻,撐起天下危局,可是士大夫行嗎?三層士大夫,依舊沉迷在風月;三層士大夫,不屑政事,空談少謀;三層士大夫,認賊作父,名節盡數喪失;剩下一層茫然不知所措!”
“亂世之中,士大夫路在何方?”
趙樸憂心忡忡的道。
氣氛越的沉悶,璇兒不由笑道:“王爺,只談風月,不論政事!”
“對,只談風月,不論政事!”趙樸笑了,看著水桶道,“這麼長時間,水桶中水也該涼了吧,別晾著。”
趙樸說著,從床上扔過去一個麻布。
璇兒接在手中,道:“謝謝!”
說著,從浴桶中走出,她不著寸縷,青絲如瀑,明眸如月,肌膚如月光纖塵不染,秀眉帶著冷傲,容貌成熟中帶著美豔,酥胸豐滿翹挺,腰肢盈盈一握,秀散落開來,雙耳之上,戴著小巧的月牙玉墜,身上還滴滴答答的留著水。
也不在乎趙樸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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