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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連長。
距離成為一代名將,還有很長的路,此時他們還在養成階段。
一路之上,趙樸不斷的向岳飛詢問著汴梁守軍的情況。比如城防如何,守軍多少,編制有多少,城內百姓過的如何,黃河防線如何,還有軍內情況等等。而岳飛從容的應答著,有的回答知道,有的回答不知道。
在短暫的交談中,趙樸瞭解著岳飛。
而岳飛也在瞭解這這位皇帝,張所的介紹中,這位皇帝簡樸、自律、尚武,重實際,輕空談,性格堅毅果敢,有太祖之風。不過相較於他人的介紹,他更喜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
身為至尊,親自前來,身邊的侍衛不過百人,沒有華麗的御駕,奢華的擺設,只是簡單起著馬而來,可見其簡樸;交談中,沒有虛華的東西,都是一些軍中瑣事,可見陛下是精細之人;大戰將至,親自前來犒勞三軍,足見尚武,重軍…………
總之,這位皇上留給岳飛的印象很好,有一代明君的風範。
而在一旁書記拿著炭筆,刷刷點點的快熟記錄著。
很快的到了汴梁城外,此時的汴梁已經殘破,再也不復之前的繁華,有些外城已經被金軍拆毀,後來經過修補,總算是恢復了一點樣子,可是看起來也難看至極,好似一個大病剛愈,有氣無力。
“汴梁到了!”
“陛下不回汴梁看望一下嗎?”岳飛問道。
“不去了!”趙樸有些傷心的道,汴梁的沉淪,代表一個世紀的沉淪,一個時代的結束,而屬於他的時代,正在緩緩的展開,未來的畫卷,需要他一一塗寫。
路在何方?路在腳下。
“陛下,為何不還都汴梁?”岳飛忽然問道。
“還都汴梁,能洗去靖康之恥嗎?”趙樸冷冷的問道,“就好似一個女子,被一個惡霸欺凌,喪失了名節。世人不會同情這位女子,不會為這位女子悲慘經歷而感傷,只會諷刺、嘲笑她,沒有氣節,為何當時不以死保全貞潔?”
岳飛沉默了,細細的品味著話中的意思。
“去大營看一下!“趙樸道。
如今汴梁分為三座大營,一座設定在城內,兩座設定在城外,分別為東大營與南大營。彼此之間,互為犄角,彼此依靠,相互防禦。城外的營壘,溝壑縱橫,各種柵欄設計的密集,各種陷阱其妙,武器儲備存足,顯然是花費了較長的時間。這樣的營壘,可以說是小型的馬其諾防線,想要攻陷除非是用死人添,或是長期圍困。
而為了防止長期圍困,在營壘內儲存了半年的糧食,營內有專門的水井。
行走在大營內,趙樸不僅感嘆古人的智慧,一個小小的營壘,變出了這樣多的花樣,將“墨守“發揮到了極致。不過缺點,也是極為明顯,防禦有餘,而攻擊不足,一旦敵人挖掘壕溝,構建營壘,以營壘圍困營壘,最後可能被活活困死。
世界上,沒有難以攻破的城池,只有不願意付出的代價。
歷史上,君士坦丁堡防禦無雙,可是久攻之下,還是被攻破了;南宋的襄陽城,防禦無雙,各種防禦體系密集,可照樣是被攻破了。趙樸可以想象到,一旦金軍渡過黃河,一旦發動汴梁攻堅戰,那時汴梁還會守住嗎?絕度不會!
淪陷是必然的,區別也僅僅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而已。
而在守城戰中,唯有一種情況會勝利…………
“你說,汴梁防禦戰的重點在什麼?”趙樸問道。
“守城重點不在城牆,而在兩座大營。兩座大營不丟失,便可以減緩汴梁城牆的壓力;一旦兩座大營丟失,汴梁必然危險!”說著,岳飛來了興致,蹲下身子,擺弄起地上的幾塊石頭,形成了簡單的攻防形式對比圖,然後細緻的見解了起來。
“在外行看來在,自古是攻難守易,攻城的艱難,守城的容易。有時攻城一方花費十倍於敵人的兵力,也未必能攻破敵人城池。可實際中也有種情況是,攻易守難。”
“比如太原圍困戰,金軍靠著圍點打援,一舉將我朝救援的大軍消滅在半路上,失去了救援的太原,陷落是必然的。又比如,兩次圍攻汴梁,第一次是守城一方正規軍二十多萬,民夫三十多萬,可是外面的金軍僅僅七萬,最後的結果是七萬金軍差些將近乎五十萬的我朝軍隊圍困而死。而第二次,也是我朝軍隊數量上還超出金軍,可照樣是被圍困,最後完敗。”
“攻難守易,指為了較快的攻陷城池,使大量的精銳損耗在攻城上,這種情況對攻城一方極為不利,即便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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