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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所的兒子張憲,跪著靈位前,涕不成聲。
…………
當回到宮中時,趙樸還是恍恍惚惚,心情頗為沉重。汴梁失守了,襄陽還遠嗎?從地圖上大致的一看,汴梁失守之後,金軍就可以順勢而下,直逼南陽,鄧州等地,如入無人之境。此刻只有南陽可以作為大門,擋住金軍一陣子了。
只是這個大門很不牢靠,只有不到三萬守軍。又能守住多久呢?
而金軍很可能是留下一部分兵力,圍困南陽,其他的州縣棄而不顧,直接逼迫向襄陽,以襄陽為目標,打一場攻城戰。
那時襄陽能夠守得住嗎?
趙樸搖了搖頭,此時的襄陽已經是陪都之一了。而更因為他在這裡,地位遠遠的高於揚州,建康等地。金軍更會不計較損失的進攻,那時襄陽能守得住嗎?
趙樸沒有一絲信心。而看著手下的大臣,也是信心不足。
原本想著汴梁擋住金軍,使金軍難以輕易南下,只是汴梁失守速度之快,就連眾多大臣也是難以相信。
打仗打到了這個份上。說不怕那是騙人的。
一旦情況不妙,軍心會動搖。大臣的心思也會動搖。一旦襄陽岌岌可危時。那時極有可能出現投敵形象,那時堡壘就會從內部一步步瓦解,襄陽會徹底失守,他也徹底的成為了末帝。夏桀、商紂、周幽王,是三代時的末帝;秦三世子嬰,是秦末帝;漢朝的劉嬰。是西漢末帝;漢獻帝,是東漢末帝;劉禪也是末帝,而如今,又多了他趙樸。也是末帝。
雖然訓練了八字軍,戰鬥力有所提升,只是真的能抵抗住十幾萬金軍的進攻嗎?
想著想著,趙樸就有些頭疼,有些煩悶。
“陛下,還在為張所將軍傷心?”王舞月道。
“汴梁已經失守了,襄陽還遠嗎?守住襄陽,我一點信心也沒有,只是到了此刻,哪怕是一個鐵釘放在面前,我都得吞下。無路可走,無路可退,退一步就是死路一條,只能是堅守,可能被金軍碾成碎片,但是必須要堅守襄陽!”
趙樸堅定的道。
“陛下,這是王彥將軍,用信鴿送來的信!”王舞月道。
“王彥,也不知道他還好嗎?”趙樸道,隱約間想起了那個意氣風發的將領。王彥,作為最早跟誰趙樸的將領,是八字軍的老人,是他的嫡系將領之一。而王彥此刻到了河東,打游擊,牽制金軍後方。
這不是一個容易的任務,一個不慎就可能死了。
只是趙樸手下缺人,而河東之地又不能棄而不管,只能是派他而去了。
開啟信件,趙樸閱讀著內容,臉色變化著,最後鬆了一口氣,道:“他沒有死!”
王彥在信中寫道,張所沒有死了,而是到了河東,與他匯合在一起。
“我出去一趟!”趙樸道。
當趙樸再度回到靈位前時,張憲還跪在靈位前,神情木然,眼神中閃動著悲傷。聽到腳步聲後,連忙跪拜道:“拜見陛下!”
“平身吧!”趙樸道,“這個給你!”
說著,將信件交給了張憲。
張憲有些不知所措,當接過書信時,看完書信後,道:“我父親沒有死!”
語氣中有激動、欣喜,還有一絲惶恐、不知所措。
若是張所死了,死在了汴梁,那時會得到朝廷的嘉獎,會得到較好的追封;只是如今張所死而復生,御史言官會無孔不入的彈劾,流放是免不了的了。一死一生,生死兩重天,活人不及死人香,自古如此。
“陛下,微臣不知該如何說?”張憲道。
趙樸平靜道:“我經不起折騰了,還是暫時隱瞞訊息吧!襄陽再也禁不起波折了。我給你看信件,只是給你報平安而已!”
“多謝陛下!”張憲感激道。
此刻,隱瞞訊息,對張所最為有利。此刻張所在河東,也算是戴罪立功,免去了諸多的麻煩。
…………
幾天後,一個壞訊息,再度傳來,鎮守關中的宗澤病逝。
“啪!”
趙樸只覺得心肝快要碎來,壞事情,為何這樣都匯聚在一起。
宗澤已經七十多歲了,本來應該是在家中養老。只是金軍殺來了,而宋朝上下有無可用之人,只能是讓這個老人頂上去。在大宋嘴炮不斷,而宗澤是少有的實幹家。從靖康年間起兵抗金,到後來勤王,以及鎮守關中,都顯示出了他的盡責盡責。
宗澤,是一個文人,不是專門的武將,也不懂兵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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