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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做什麼?”
面兒上佯出一副硬氣的姿態,這聲“本宮”卻把她的慌亂不安暴露無遺。她一貫是這德行,愈是害怕愈是要裝模作樣,他哂笑,細長白淨的指尖順著她精美的輪廓往下滑。
這句話問得好,問到了他心坎兒裡。他想對她做什麼?想做的太多了,不過眼下這情景,滿腦子除了軟榻上這具嬌軀似乎也再容不下其它。這副身子是乾淨的,從入宮起就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沒有遭受過任何玷汙,純潔美好。
嚴燁半眯起眼,躍動的燭光映入他的瞳孔,有幾分迷離的意態,手指已經遊移到了修長漂亮的脖頸,再往下的風光被遮擋在了紅綢底下,看不真切,只隱隱透出誘人的曲線,引人遐想。
他的薄唇微動,聲音低啞不似平常,“你覺得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做出什麼好事來?”
他這副模樣簡直教人毛骨悚然,陸妍笙幾乎被嚇得發抖。他的眼神熾熱,對上她時令她心神俱顫——這情形著實詭異,他難道想對她不軌麼?
轉念又稍稍平靜下來幾分。饒是平日裡再威風八面,他終究是個內監,身體上有殘缺,即便有心也無力的!所以不用擔心,這廝裝腔作勢的本事高得很,輕易不能被他糊弄了!
她心頭這麼告誡自己,扯起唇朝他勉力一笑,“廠公別同我說笑了,今日您的恩情我記下了,必定不敢忘的。”
嚴燁換上副困頓的神情,“娘娘沒聽明白臣的話?臣並不需要娘娘感激一輩子,娘娘要謝臣,現在就能謝。”
這話愈發露骨了。眼前的這人面如冠玉丰神朗朗,定睛看,哪裡都與正常男人沒分別,風華氣度實屬人中龍鳳,是以,即便是知道他沒法兒對她做什麼也足以令她膽寒。陸妍笙心緊起來,他遲遲不放她走,她也不準備再同他周旋,只拿腔作勢道,“玩笑開過頭了就沒意思了,掌印說這些混話給我聽,是想唬我麼?”
他失了耐性,費了這麼多唇舌,她竟然還以為他在同她說笑。半眯起眼睛覷她,“你以為我是唬你麼?你以為我是閹人沒辦法碰你,所以覺得自己高枕無憂。事情到了這份兒上我也不妨告訴你,當初入宮時我走的門路和別的內監不大一樣,他們沒有的東西全都還在我身上長著。”說完朝她陰測測一笑,“你還覺得我在唬你麼?”
這番話像是一記悶鍾,突如其來的砸進人腦仁兒裡。陸妍笙被驚呆了,愕然的眸子裡滿是驚懼。如果嚴燁居然是個貨真價實的爺們兒,那上一世為什麼從來不動她,這又作何解釋呢?她仍舊不可置信,驚瞪了眼望他,“怎麼可能……”
他只是嘲訕一笑,“信與不信都不重要了。”細長優雅的五指往紅綢下的胸脯滑過去,“卿卿,今晚你跑不了的,乖乖聽話,我不想你受苦。”
當下這情形變得尤其詭異,原本以為脫離了景晟的魔爪,殊不知他才是真正的修羅!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壞,上一世害死了她,這輩子也害過她那麼多次,現在竟然還要玷汙她的清白!陸妍笙急得掉下淚來,想掙扎卻被身上的綢緞緊緊束縛住,只能死命扭著身體往一旁躲,邊罵道,“嚴燁你還是不是人!若你今晚敢碰我一下,我會恨你一輩子!”
她如泣如訴,聲音幾近嘶啞,聽在他耳朵裡卻令他滿心荒寒。然而他面上仍舊是漠然的神色,勾起唇一笑,修長的指節輕而易舉解開紅綢的結,“你早恨我入骨,再多這幾分恨也無所謂了。”
她視他如死敵,他心中卻發瘋地愛戀著她,這樣的境遇幾乎能把人逼瘋。因為從未經歷過,所以格外用心,換來的居然是她毫無來源的恨之入骨。他曾試圖努力,結果總是枉然。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陪她慢慢解開心結接受自己,他身上的秘密太多,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漢南那邊已經開始有所行動,大梁朝包括陸家在內的一切前路都未可知,他是自私的,要把她永遠留在身邊,這是最快的方法。
不是說女人總會對第一個得到自己身子的男人有特殊的感情麼,既然不能得到她的心,那就換一種方式,身體上有了牽扯,一切就算有了全新的開始。
陸妍笙聲嘶力竭地尖叫,可嚴燁既然敢有此作為,養心殿方圓早都換上了他的人。她眼淚不住地流,死死捉著身上的紅綢,赤紅著眼哀求,“嚴燁,嚴燁我求求你,不要這樣,你還嫌害我不夠多麼,求你放過我……”
他下了決心,這樣的哭訴就再也無用處了。只是她哭得那樣可憐,他到底還是不忍心不聞不問,因蹙眉,俯低了身子柔聲道,“卿卿,我愛你,我從未想過害你,天底下最不可信的就是人心,我是你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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