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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對嚴燁處處委以重用,一切都在照著他佈下的局往前推進,大勢已去兮。
她抬起雙手覆蓋住整張臉,說話的聲音從指頭縫兒裡傳出來,悶聲悶氣不大耐聽,只道,“我過去一直不待見景晟,可如今見他被廢黜,倒還可憐他。”說著一聲長嘆,“我和大皇子都是嚴燁的刀下魂呢。”
這樁事上頭,她和景晟都是被嚴燁算計的人,一個失了清白,一個失了儲君的地位,難免感到同病相憐。
玢兒在一旁聽她唸叨,心頭也是不住地欷殻А5弁跫業娜爍髯雜懈髯緣謀�В�庖壞惴腔適胰擻澇段薹ㄌ寤帷?傷諄八檔暮茫�閃��吮賾鋅珊拗�Γ�蠡首佑薪袢照庀魯。�膊荒莧�還腫鋂險樸 �
她正要開口說話,卻見外頭傳來陣腳步聲,抬眼看過去,只見音素打起珠簾進了來,神色帶著種莫名的古怪。
陸妍笙聽見了動靜,雙手略往下移露出一雙浮腫的眼,朝她看過去,問:“你怎麼了?”
音素支吾了瞬,道,“娘娘,廠公來了。”
聽了這話,妍笙的臉色在剎那間沉了,目光也冷下去,在床榻上翻了個身面朝裡地側臥著,撂下兩個字來,“不見。”
音素頗為難,兩邊都是不能得罪的主,這可如何是好呢?正進退維艱,珠簾一陣響動,後頭走進來一個身量頎長挺拔的男人,唇微抿著,帶著幾分倨傲孤高,眉眼如詩又如畫。
玢兒也瞧見了他,不由唬了一跳,下一刻又感到氣憤——這個督主果真是愈發地無法無天,在宮裡人來人往的也不怕教人看見,出入娘娘的寢宮就跟回家似的,仗著自己權勢大就欺負人麼!
這丫頭是個急性兒,卯上勁兒來可以六親不認。她想起昨晚上主子受的委屈,險險要衝上去跟嚴燁拼命。音素眼睛尖,一眼瞧見她面色不對連忙伸手拉住他胳膊。
這丫頭沒和廠公打過交道,這是不知道厲害呢!因扯著她福身見禮,“廠公。”面上勉強堆起個笑容,諾諾道,“奴婢們先告退了。”
說完也不顧玢兒憤恨的眼神,半拉半拽地將她拖了出去。
兩個丫頭退了出去,屋子裡變得尤其安靜。嚴燁抬眼看過去,只見她合衣在牙床上躺著,面朝裡,烏亮的青絲披散在軟枕上,像墨色的綢緞。
他嘆了口氣,上前挨著床沿坐下來,垂著眸子看她的背影,神情竟然有幾分尷尬。昨夜怒火攻心失了分寸,下手也不知輕重,這丫頭嬌得很,不知道身上是不是留了傷?
陸妍笙睜著眼睛躺著,一言不發,並不打算搭理背後的男人。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氣憤格外詭異,兩人就這麼僵持了半晌,終於他沉不住氣,在她身後晦澀地開口,嗓音略微沙啞,問她說:“還疼麼?”
怎麼可能不疼?簡直不能把人疼死過去!他這簡直是明知故問麼!她心頭憋著一團氣,仍舊不轉過去看他,只冷聲道,“拿刀子割肉也不過如此了,廠公說疼不疼?”說完也不等他有什麼反應,兀自下了逐客令,道,“本宮累了,不想說話也不想見外人,廠公請回吧,往後也別來了。”
他胸口一堵,事事遊刃有餘的人這時候也變得笨拙,再多的言辭似乎都變得蒼白無力。分明想把她捧在手掌心寵著護著,偏生給予了最殘忍的傷害,他感到挫敗,卻又無可奈何。
背後的人半天不說話也不走,陸妍笙的耐性快被消磨光了,壓抑了多時的委屈又襲上心頭,她深吸幾口氣壓抑住眼眶裡的淚珠子,聲量抬高了幾分道,仍舊客客氣氣請他走,“廠公請回吧!”
一口一句廠公,彷彿將人拒之千里。愈是客氣愈是疏遠,他忽然明白了她的用意,只覺分外惱火。然而話出口卻仍舊平靜無波,“別稱我廠公,你就這麼想同我劃清界限麼?”
他雖未發作,壓抑的話語裡頭卻透出了寒意,陸妍笙聽了這話終於從床上坐起身,迴轉過頭來看向他,眸子裡閃著點點淚光,語調哽咽道,“不然呢?你我不該劃清界限了麼?”說著愈發傷心起來,邊流淚邊道,“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還指望我怎樣對你?”
她哭得無助又可憐,紅腫的雙眼像兩顆大核桃,沒有了半分往日的美態,看起來蒼白而憔悴。他只覺得心都揪扯起來,忍不住伸出手將她摟到懷裡抱著,拍著她的後背輕柔哄慰,“乖,昨晚是我不好,我給你賠罪好不好?”
她卻對他的舉動萬分反感,掙扎著推開他,“嚴燁,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究竟哪裡招惹過你你要這樣對我……”
一個細胳膊細腿的女人,力量根本微不足道。他輕而易舉地鉗住她的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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