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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人人都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有一個人願意與他同生共死。如今這個人卻真的出現了;就在他身下;柔軟溫香的身子,填補上多年來的一塊缺憾。
心頭的震動無以言表,他內心的火熱無處消磨,只能側過頭狠狠吮吻她脖頸上細膩的皮肉,近乎低語似的呢喃,“卿卿,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的,是麼?”
這滋味教人難耐,令她渾身都發起熱來,抑制不住般的,她在他身下顫慄著嚶嚀,口齒不清地說:“別這樣,會癢呢……”
這句話沒有答在點子上,他不依不撓地在她白玉般的嬌軀上攻城略地,唇舌一路順著脖頸朝下滑,嗓音沙啞得教人聽了臉紅,又問她:“卿卿,你愛我麼?”
體內湧起一股陌生的悸動,教她慌亂害怕。那隻帶著薄繭的大手順著背脊一路撫下去,在圓潤挺翹的臀上輾轉撫弄,她只覺得身子像是被無形的火焰點燃了,長長地嬌吟了一聲方迷迷糊糊地應他,“我愛你,一直都愛你……”
她意亂情迷地說愛他,天底下沒有任何男人能抵擋這樣的誘惑。他頗感愉悅,指尖順著翹臀繼續往前遊走,她彷彿被驚醒一般,慌了神,壓住他的手驚惶惶地嬌喘,“太奇怪了,我不喜歡這樣……”
他卻勾起唇,笑容帶著一絲邪肆的況味,輕柔地分開她纖細勻稱的兩條長腿,低下頭吻她的唇,腰身緩緩地沉下去,口裡輕聲曖昧地呢喃道,“乖乖,相信我,你喜歡的。”
不似之前那樣撕心裂肺,這是世上最美好溫柔的疼痛,教人沉醉其中難以自拔。洶湧的波濤中,她神志模糊,只覺自己彷彿成了一葉舟,只能攀附著他的肩浮浮沉沉。
其實嚴燁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她是天下一等一的傻子。他問她是否愛她,簡直問到了她心坎兒裡去。那麼多年的朝夕相處,關乎他的一切早已被她烙在了心底。她對他傾心以對,若沒有那樣刻骨的愛,又怎麼會有那樣濃烈的恨。反抗逃避了這麼久,仍舊落在了他手中,她發現自己依然愛著他,即便曾經被他傷得那樣透徹。
頸窩處傳來溼濡濡的觸感,那是她埋首的位置。他心口一窒,抬起頭來打量她的面色,瞧見她眼中的淚光時心沉了沉,腰上的動作驀然頓住了,輕聲道,“疼麼?”
妍笙只是搖頭,兩條細細的胳膊摟住他的脖子,淚眼婆娑地望著他,“你說會一直愛我對我好,我便又信了你一次。嚴燁,別再傷我的心。”
她雙頰紅紅的,鼻頭和眼皮也紅紅的,看起來格外嬌弱柔媚。他看在眼裡,只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肉裡,這是他愛的女人,傻氣脆弱又犟得厲害,這樣的乾淨美好,教人湧起滿腔憐愛。
他親吻她的額頭和臉頰,近乎嘆息的語氣,“我怎麼捨得。”說完挺腰緩緩動起來,溫柔繾綣的力道,低笑著問她:“這樣可以麼?”
她羞得腳趾頭都紅起來,渾身像只煮熟的蝦,細聲細氣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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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的梆子且剛敲過,整個紫禁城還是一片的死寂陰沉,唯一可聞的只有慶寧殿裡隱隱傳出來的誦唸經文的聲響。
夜燭早已燃盡了,一室之內是黑暗的,微開的窗扉外頭傾灑進來少許的月光,映照在嚴燁的眼中,透出一種清冷迷離的光輝。
懷中的嬌嬌睡得很沉,呼吸沉穩而綿長,細細聽去甚至還有輕微的鼾聲。他抬起眸子覷了眼外頭的天色,估摸著是時候走了,因輕手輕腳地託著她的脖頸放到軟枕上,趿拉上皂靴下了她的繡床。
蟒袍曳撒穿到身上,他立時變得鋒芒凌厲,眼中的神色是迷離而森冷的,彷彿同昨夜柔情繾綣的不是一個人。動作輕微地拉開殿門再反手合上,斜眼看過去,只見桂嶸小跑著迎過來,抖開披風給他繫上,又小聲道,“師父,您吩咐的事徒弟都給音素姑姑交代了。”
他聞言微微皺眉,目光中的神色變得複雜,也不應聲,只提步便朝著宮門處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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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時陸妍笙方才從夢中悠悠轉醒,睜開眼只見外頭已經隱隱可見明晃晃的陽光,可見時辰已經不算早。
少頃,殿門被人從外頭推開來,是玢兒同音素端了洗漱的用具入了內。一眼瞧見她們,妍笙頓覺萬分窘迫,昨兒夜裡的事這兩個丫頭必定是都知道了吧,她同嚴燁兩個廝混了一整晚……
愈想愈覺得羞臊,她扯起錦被遮住自己的半張臉,幾乎無顏面對二人似的。
反觀兩人卻淡然許多。玢兒面上沒什麼異樣,將手中的赤金面盆擱下後過來扶她起床。她身上不著寸縷,掀開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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