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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秘密他本人是不能開口去過問的。蓬萊山也是如此,縱然仙界高高在上不屑世事,一旦涉及到妖界之爭,不怕仙界不會過問。
思及此,一絲滿意的笑意浮現江昱聖的唇邊,如今他只需坐等在這捲雲閣內,便可以知曉一切始末。這便是王者的風範,無需自己身體力行,善於用人和審時度勢便是最好的手段,哪怕足不出戶,也能睥睨天下,唯我獨尊!
手臂忽的微微一疼,江昱聖多年早已習慣,神色不改的拉開右臂寬大的衣袖,露出蠶絲織就的褻衣,再拉開褻衣,但見緩緩流動的水質縈繞著男子的小臂,看似清澈透明卻又光澤斐然,輕柔溫和卻又隱隱犀利,有形更近似無形——
“含光啊,一年未曾出鞘了,這一次,你要和我好好一戰。”江昱聖輕輕的對著手臂說道,但見含光劍彷彿受到了感應,流動隱隱加快,接著一絲絲血跡從江昱聖的手臂滲出,融化在水流裡,化為無形。
手臂上的絲絲痛楚依舊銘心,卻帶著濃濃的驕傲和喜悅,心知離勝利已然近在咫尺,江昱聖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些許。
第六十章 赤幽花魅(1)
夜色沉沉,樹林裡萬籟俱靜,大理石聖壇在月光的輝映下,散發著幽幽的月牙白光,甚是尊貴肅穆。
不知過了多久了,空地上無人說話,只能聞枝葉在夜風下發出“簌簌”的聲音。
但見粼粼鏡面上人影清晰,茗虞樓內,一襲白衣的薰衣端莊坐在桌案邊,和七舞娉寧二女巧笑倩兮著,言談間顧盼生輝。偏偏命運弄人,次次陰差陽錯,都讓早昔見到類似的畫面。時值眼下,早昔都不知曉薰衣眼疾之事,在早昔的心中,姐姐早已經習慣了天海樓的生活,習慣了江昱聖……在她身邊,而他花早昔,也隨之被薰衣拋之腦後,根本不足一提。
“可是,看起來……你姐姐她……已經忘了你了啊……”鳳燭不甘心的嘀咕著,聲音漸漸低下去。
“問了,便從此不再牽掛麼?”五色鹿俯視著三人,忽的插嘴問道。此話一出,鳳燭和鳳翊也齊齊望向早昔,眸子裡皆是或淡或濃的殷殷期待。
“我知道。”早昔抬起頭,望向高高佇立的五色神鹿,眸裡裡浮現一絲堅定,“可是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好麼?”
鳳翊和鳳燭退下了,偌大的空地上只剩下早昔和五色鹿。月色寂寂,樹林裡只有夜風過境的簌簌聲。眼前水鏡粼粼,望著鏡面上婢女進進出出,給薰衣備置嫁衣和花式百出的首飾,早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是轉過了頭,向聖壇上走去。
何去何從。何去何從。
……
“你呢?”早昔回過神來,奇怪道,“採鹿大人不用歇息的嗎?”
“你累嗎?”早昔更是奇怪了。
“很厲害。”五色鹿的眸子裡滿是崇敬,抬頭望月,看向了久遠的過去,“凡是鳳淮踏足之處,眾妖俯首,一聽鳳淮的名號,仙界便地搖天動,可不是誇張。”短短几句話,便能想象鳳淮當初的絕代風華,絕非厲害二字可以概括。
“誰說的。”五色鹿回過神來,走近幾步,“妖王之血便是力量的來源,世代傳承,你看你翊哥哥不過是做了血魂之盟的寄主,是不是就厲害的很?”
早昔想了想,點點頭,卻依舊不甚明白。五色鹿見狀,耐心的繼續說道:“你體內是鳳淮妖血的直系承接,就算不如他百年修行來的厲害,可是也不可小覷。”說到這裡,五色鹿忽然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有些激動的踱了幾步,急急道:“我差點忘記了,早昔,鳳淮還有東西留給你!”
“給我麼?”早昔愣愣的,卻見五色鹿一躍而過水晶棺,站在棺材那頭駐足,對早昔說道:“是時候了,把棺蓋開啟吧,孩子。”
第六十章 赤幽花魅(2)
夜涼如水,鳳淮靜靜躺在水晶棺裡,那絕美的容顏如故,彷彿永不凋謝的花瓣。摯愛的暗紅色的衣衫鋪散開來,如若不是知道真相,此情此景下。任何人都會當做鳳淮只是睡著了罷。
而五色鹿望著早昔,眼眸裡情緒閃爍。它並沒有告訴早昔,一旦早昔承襲了王位,登上寶座那時,鳳淮的遺願完成了,遺體便會隨之煙消雲散。
“採鹿大人,”早昔回過神來,語氣略略有些哀傷,“我可以摸摸他麼?”言下甚是忐忑,擔心此舉會不會不敬。
“摸摸他吧,早昔,”五色鹿寬慰的贊同道,“你們父子好不容易相見,卻已是陰陽兩隔。”更不論今晚之後,便可能無緣再見了。
早昔得到了應允,點點頭,一臉肅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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