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4 頁)
到自己僅存的力氣,走入浴室淋浴,筋疲力盡的鑽進被窩,想把頭痛睡掉。
昏昏沉沉的高燒中,他聽到身邊有人低語。
「……真的不要緊?我看是不是送急診比較好?」
「真的沒事好不好?去去去,去睡覺。一點點風邪而已,發個汗就好了……我看著他就夠了,妳只會在旁邊哭……哭出兩大缸眼淚可以治發燒?快滾啦……」
然後一陣沁涼,緩和了灼熱的發燒。岑毓勉強張開一條縫,看到他的妖怪繼父正把毛茸茸的大手(大爪?)放在他額頭上。
「……風邪?」岑毓想笑,卻沒有力氣。
「誰讓你魯魯莽莽的去攔了陰路?」上邪乖戾的回答,「人家下這麼大的雨就是讓你迴避,若你撐把傘就可以避開。傘也不撐,又是這種爛體質,沒要了命就很好了,你還嫌?」
岑毓無力的閉上眼睛,忍不住問,「……那到底是什麼……」
「鬼娶親。」上邪不欲多說,「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你又沒打算修行。睡你的吧。」他毛茸茸的大掌巴了一下岑毓的腦袋。
岑毓咕噥兩聲,睡著了。夢裡似乎聽到鑼鼓喧天,和嗩吶高亢的聲音。
***
他這場「感冒」拖了很久。一開始,老媽還很積極的帶他去看醫生,但是越看越沉重。
「就跟妳說過,是風邪。」上邪很不耐煩,「反正妳這麻瓜不懂……好好在家休養就會沒事,出門只會更糟糕。妳就不能讓他好好躺幾天?」
最後翡翠不得不承認,上邪說得對。她也就很盡力的照顧岑毓。
但你對一個寫起小說就海倫凱勒狀態的小說家,能要求什麼呢?岑毓悲慘的發現,他的「感冒」可以拖這麼久,他的老媽真的要居首功。
他好幾次因為廚房傳來的強烈焦味,拖著沉重的病體去搶救已經變成焦炭的稀飯;也幾乎用爬的,跌跌撞撞衝到客廳關上響了快半個鐘頭的鬧鐘。
而罪魁禍首隻會在一旁絞手指。
「……老媽,妳告訴我……」他含著眼淚,「上邪明明留了午餐給我們,為什麼妳試圖燒掉廚房?」
「感冒吃稀飯比較好消化呀。」
妳是說燒成焦炭狀的稀飯好消化?
「……那鬧鐘呢?為什麼妳要把鬧鐘放在計算機邊,讓它響上半個鐘頭?」
「我、我……」翡翠侷促不安的說,「我一寫起小說就聽不到什麼聲音,我想撥個鬧鐘,每兩個鐘頭去看看你燒退了沒有。」
……反正妳什麼都聽不到,鬧鐘難道比較神奇?
不對,鬧鐘可以讓病得爬不起來的他,勉強爬到客廳想辦法讓它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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