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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夭的兒子,並無子嗣……最少前任天帝是這麼認為。
在天地都還年輕,天界分裂還沒開始之前,當時年少的天帝尚未即帝位,和狻猊族的女兒少艾相戀。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界開始有了摩擦和衝突,戰事擴大,這對戀人因為陣營不同,被迫分開。
這場戰爭非常久,久到綿亙兩任天帝,久到天柱斷裂,列姑射島分崩離析。前任天帝一生都在戰爭中,完全不知道少艾幫他生了個兒子。
那孩子跟著殘軍到魔界,熬過了魔界的瘟疫,頑強的和羽族公主生下一個子嗣——正確的說,是一隻卵。
那隻卵一直沒有孵化,在神魔和約簽訂之後,這隻卵成了燙手山芋。論理,這是前任天帝的子嗣,也是天孫,擁有合法的天帝繼承權。但考慮到政治面的問題,難保天界不因此生事端。
毀和不毀都是災難。束手無策的魔界至尊,不抱著什麼希望的,向一直嚴守中立的佛土世尊求助。
意外的,世尊居然接過了這隻充滿變數的卵。
於是,三千六百年前,上邪誕生了。他誕生在世尊的懷裡,成了世尊豢養的妖魔。
因為祖父的血緣,他擁有正統雷法;因為狻猊原是與麒麟並駕齊驅的聖獸,所以和聖獸淵源極深。正因為他的血統特別混雜,所以能力特別強大。
所以他叫作「上邪」。在上位的、世尊豢養的邪魔。
直到他在西方天界肆虐,被關在梵諦岡的墓地之前,他一直都堅信自己是無敵天下的。
「你若真的那麼厲害,為什麼會被梵諦岡的凡人抓起來關?」翡翠狐疑的看著聽起來似乎很顯赫的妖怪丈夫。
「阿就、就……」上邪狼狽起來,「一物剋一物……西方那個大鬍子的老頭不是吃素的好不好?他教導他的徒子徒孫做什麼毒水……媽的……」
真的是吃了一記悶虧。那老頭兒總是笑笑的,那知道那麼歹毒。搞什麼聖水……結果他秘傳了梵諦岡那票狗腿子,讓那群卑劣的修士將他禁起來。
環顧四周輕視的眼神,上邪火了起來,「若耶和華那老頭兒打不贏我,那還算什麼上帝啦!打不過是應該,打得過才悲哀好不好?!」
「我祖母說,你都不認真修煉。」班長推了推眼鏡,「她說:『阿邪就是偷懶,才會被那群阿呆抓去關。世尊也說讓他去冷靜個幾千年也好,不然老是那麼混。』」
「……少囉唆!」上邪的臉孔整個漲紅起來。
岑毓渾渾噩噩了好幾天。
班長不經意提起的秘密實在太爆炸了,他完全不知道他的妖怪繼父來頭這麼大。什麼天界、天帝、上帝、世尊,計時都是幾萬幾萬年在算的。
雖然「感冒」好了,但他的震驚狀態還是讓他看起來有點恍惚。
但除了他以外,所有的人(或妖)都很平常的過日子,連他常常陷入三重苦的老媽也不例外。
他忍不住了,「……媽,妳一點都不在意?」
眼神失焦的翡翠花了一分鐘才聽懂她兒子問什麼,「哦,妳說上邪的身世?這不適合當言情小說的題材吧?我寫出來會很像神經病。你跟你們班長有沒有什麼新發展?你們接吻了沒有?」
岑毓馬上落荒而逃。
「班長,」他問著,「妳就這樣跑去問上邪的秘密……」
「哎阿,這樣好像有點白目對不對?」班長推了推眼鏡,「其實我害怕得發抖呢,但我又很難剋制我的好奇心。」
……那妳有表情一點好不好?!
被說破秘密的上邪也沒什麼兩樣,甚至問他,「你週末下午和星期天要不要來咖啡廳打工?假日人多,我和那隻狐狸精忙不過來。」
聽到狐狸精,岑毓心裡就掠過一絲陰影。「……客人都是人類?」他抱著最後一點希望。
「當然不是啊。不過你天天跟妖怪一起上學,到現在還不習慣?」岑毓正要拒絕,「時薪每個小時五百。」
「……我去。」他屈服在金錢的誘惑之中了。
去幻影咖啡廳第一天,客人們精神為之一振,但上邪冷冷的說了一句,「這是我繼子,手癢的來廚房跟我說。廚房的烤爐整理過了,再多妖魔神靈都塞得下。」
客人們發出牢騷和嘆息。岑毓不知道,他因此逃過被眾生熟客玩弄的命運。
但他心底有另一番滋味。
這個身世顯赫、能力強大的妖魔,居然乖乖的在廚房揉麵團、烤餅乾。變化成人身的上邪,看起來沒大他多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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