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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對舒揚都保持了一種禮貌的疏離。
原先在上海的時候,因為舒揚做事認真細緻,頭兒一直很放心把一些重要的任務交給她,但到了北京這,無論是部門的領導還是下面的同事,個個都把她當花架子供著,沒人相信她的能力,也沒人給她機會去證實自己,常常一天下來,別人忙的連軸轉甚至還要加班,她卻只能自己找些瑣碎事來做,到了下班的點,就算她不走,領導和同事也會催她下班,這種感覺被排斥在集體之外的感覺,實在是難受得很。
另一件讓她麻煩的事情是,自打他們搬出來以後,陸母還真像陸伯言說的那樣,沒事就過來“走動走動”。
陸一鳴幾乎天天留在公司加班看資料,陸母就算過來也煩不到他,這可苦了連班都不能加的舒揚,每天一下班就要買菜回去煮好飯,扮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不說,還要小心地遮掩著她和陸一鳴分房住的現實——記得第一次陸母突然來襲的時候,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你們倆床上怎麼只有一個枕頭”,愣是把舒揚嚇出了一聲冷汗,最後胡扯了一句說網上看到的,不睡枕頭有助減肥。雖說她因此被陸母訓斥了一番,但好歹話題由枕頭轉到了減肥之上,她也逃過了穿幫的危險。
好容易熬到了一個週末,陸母陪著陸父出國訪問。舒揚原以為自己終於可以睡到來北京後的第一個懶覺了,不想一大清早,陸母就從印尼打來了電話,又一次把她吵醒了。
“今天一鳴生日,我跟他爸大概是趕不回去了,你們可以自己安排活動,不用等我們了。”陸母交代完,匆忙地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舒揚不由地有些汗顏,今天是陸一鳴的生日?她這個做人妻子的,居然不知道……幸好有陸母這通擾人清夢的電話,幸好現在還是早晨,她還來的及做點準備。
陸一鳴最近勤奮得很,週末也要跑到公司加班,不過他不在家也好,舒揚正好可以佔了廚房隨便折騰,而不用擔心會被某個廚藝好過自己的人鄙視。
先是去Fauchon訂了蛋糕,接著去菜市買菜。要說舒揚的廚藝,平日裡隨便糊弄糊弄還成,真要做所謂的“大菜”還是不大行的,所以她也很明智地遠端求助了在上海的老媽。而舒媽媽一聽說女兒是要燒菜給女婿慶生,那激動勁兒,簡直是恨不能飛身來北京親自坐鎮……
最後,在老媽的指導下,在經過了一陣手忙腳亂的準備和幾次的失敗後,舒揚總算做出了一桌還算能看的菜——有魚(清蒸鱸魚)、有肉(紅燒肉)、有雞(蒸雞蛋羹)、有鴨(樓下飯店外賣的烤鴨),還有兩樣素菜和蘿蔔排骨湯,再配上下午拿回來的蛋糕,當然了,還少不了一大碗的清湯麵。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而此時的陸一鳴則剛剛下班,取了車準備回家的時候,手機響了。
“一鳴,生日快樂!”久違而又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不由地怔忡了下。
“生日……”他拍了下腦袋,說,“最近忙得一塌糊塗,你不提,我都忘了這茬了。”
“怎麼?沒有人替你慶祝嗎?”電話那頭的文海韻有些驚訝。
“呵呵,幾年沒回來,北京這幫傢伙哪裡還記得我的生日,至於我爸媽,他們昨天出國了,估計一時也回不來。”陸一鳴解釋道。
“那,你妻子呢?她不幫你慶祝嗎?”文海韻的聲音裡多了點遲疑。
看了一整天圖紙資料的陸一鳴並沒有注意到這些,沒怎麼多想就回了一句:“她啊,大概不知道吧。”
話一出口,陸一鳴就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他強自鎮定,補上了一句:“我們本來就不是很在乎這些。”
“這樣啊……”文海韻笑了笑,說,“那我陪你過,好不好?”
陸一鳴愣了下,其實那天跟舒揚一起從酒吧回到家,他就看到了那張舒揚攤在桌上忘記收起來的報紙,也就知道了文海韻回到北京的訊息。所以,她會打電話過來,陸一鳴並不覺得奇怪,但對於要和她一起慶祝生意,他還是有些遲疑……
“一鳴,我們也有半年沒見了吧。”電話那頭,文海韻幽幽的感嘆道,“要說這幾年我們見面的次數,也真是屈指可數了……有時候,想起我們在英國留學時的情形,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這一句話同樣勾起了陸一鳴的回憶,最初到英國的時候,文海韻在一間出了名管理嚴格的女校讀書,那裡的學生來自全球各地,家裡非富即貴,在國內被人捧在手掌心的她到了那才發現自己什麼也不是。面對功課的重壓和嚴苛的校規,她幾乎是每天以淚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