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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的樣子,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
空氣在這一刻,因為陸一鳴的沉默而顯得凝滯起來,舒揚覺得冰屋裡的寒氣一點點滲進了她的心裡,沒來由的,她感到有些心慌。
過了一會,她聽到陸一鳴重重地嘆了口氣,說:“算了,我們回去吧,有些事,你遲早都會知道的,與其一直提心吊膽地瞞著你,不如我陪你一起去面對。”
說完他就站起身,對舒揚說:“走吧,現在趕去機場,我們沒準還來得及去參加音樂會。”
就這樣,只隔了一天不到的時間,舒揚又坐下了飛機,趕回北京。
因為雪停了的緣故,回程的航班並沒有像他們前一天過來的時候那樣晚點,晚上六點多,他們順利的到達了北京,一路飆車過去國家大劇院,趕到那的時候,時間剛剛好。
進場的時候,陸一鳴幾不可聞地說了句:“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找到位子剛坐定,舒揚就看到文海韻朝著自己走過來。
“你們怎麼這麼遲才入場,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明明說這話時,文海韻的臉上是笑盈盈,可舒揚卻感到周遭的溫度一下子降到了冰點,眼睛掃到旁邊,才發現陸一鳴正面若冰霜地盯著文海韻,那個眼神……真叫人不寒而慄。
文海韻好像也意識到了氣氛有點詭異,趁著演出開始的當兒,趕緊閃人回去了自己的位子。
音樂會演奏的是古典音樂作品,舒揚對此的認知,僅限於當年跟在譚昊後面瞭解到的一星半點,根本談不上什麼興趣。再加上整個音樂會沒有報幕也沒有任何的歌唱,奏完一曲,臺上鞠躬,臺下鼓掌,安靜地有些沉悶,所以整個音樂會的過程中,舒揚大多數時間都在偷瞄陸一鳴,納悶他怎麼從頭到尾都肅著臉,坐得那麼端正,還一直握著自己的手不肯放……
就在她無聊地想要打盹的時候,突然聽到臺上傳來說話聲,陸一鳴握著她的手也隨之一緊。舒揚下意識地一凜,待她看清檯上的人時,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這是整場音樂會演奏到現在,臺上第一次有人開口,說話的正是所有演出人員裡,舒揚唯一知道的那位——著名大提琴家,曼哈頓音樂學院的教授,Harrison;M。
哈里森教授說的是英文,因為情緒的關係,他的吐詞很慢,不等翻譯開口,舒揚已經聽清了他的話……
“今天,我來到這裡,是為了紀念我的一位中國學生。他很優秀,在音樂上,也非常、非常有的天賦,他的才華讓我驚歎!
只可惜,天妒英才,因為骨癌的關係,他去年在美國去世了。現在,我想只有上帝才有機會聽到他的琴音了。
今天,請允許我在這裡,他故鄉的國家大劇院裡,用他的大提琴替他演奏一曲,也希望大家能記住他的名字——譚昊,謝謝。”
翻譯柔美的聲音還在音樂廳內迴盪著,舒揚卻已經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她的面色煞白,四肢冰涼,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魂似的定在那裡。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碼的我。。那叫一個抽搐啊,貌似。。沒有人猜到。。。真相是這樣的吧
斯人遠去
在這幾年間,舒揚也曾不止一次的想過,倘若有一天,她再遇上譚昊,那會是個什麼樣的情形?
最初的時候,作為被甩掉的那個炮灰角色,舒揚總是蒙著被子幻想他日重逢的時候,她能夠褪去了青澀,混得比譚昊和艾珈(譚昊的那位校花女朋友)倆人加起來還要好。最好在她衣著光鮮、風情萬種地出現在他面前時,能看到譚昊扼腕嘆息,深深後悔的樣子;
後來,心情漸漸平復,她逐漸地打消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更多的是希望再見到譚昊的時候,無論他風光還是潦倒,他都還記得自己,記得那些屬於他們的過往。這樣,至少可以證明,那些青春無悔的歲月,不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在得知哈里森教授會在音樂會上出現後,舒揚又一次想到了這個問題。這時,她才發現,這麼多年橫亙在她心裡的,對譚昊的那份怨念,好像已經淡去了不少。她想,如果有機會再見到他的話,或許,她真的可以心平氣和地問一句——“你好嗎?”
是的,舒揚曾經在腦中構想過她和譚昊重逢時種種可能情景,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無論她對譚昊是思念,還是怨念;是相逢一笑,還是怒目相向,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譚昊,死了。
舒揚只覺心中湧出莫大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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