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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敦凱。“他吃錯什麼藥了嗎？”如果是，那她得考慮要不要閃遠一點。

“他……”他和老闆去幾個客戶那裡談公事，本來說得好好的，只是一提到她的名字，老闆的臉就臭到不行，連他都有一點莫名其妙。“呃……或許是你穿著的問題……”據他觀察，打從她穿得清涼一點後，老闆的脾氣就變得很糟糕，所以應該是這樣沒錯。

“噢！”看來，他對她的衣服果然很有意見，但有必要那麼火大嗎？

她撇撇嘴，走進他的辦公室。

黎燁不同於以往坐在辦公桌後，而是改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桌上還擺著一杯酒。

“什麼事？”苑翎倩瞟了他一眼，發現他不對勁之處——大白天就喝酒，看來，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他打量著她，她愈來愈會打扮，也愈來愈成熟，難怪會被廣告公司和導演看上。“這是給你的。”

看著他從口袋中拿出的一迭小紙張，她皺皺眉頭，拿起來一瞧才知道是一迭名片。“名導演、廣告公司經理、製作人……這是做什麼？”這好像都是她接洽過的客戶耶！只是還有很多她並不認識，他拿這個給她做什麼？

“恭喜你可以一圓明星夢。”

“什麼？”

“現在你有機會了！傳媒界最近看到你這個模樣，直嚷著要挖你進演藝圈，以後你就是大明星，不需要窩在我公司裡當個小小的秘書。”

“我什麼時候想當什麼鬼模特兒或藝人來著？”她眼神黯淡了下來。

他是不是不想再見到她，才告訴她這些事？他就那麼巴不得她走嗎？

“你一開始來我公司不是想當模特兒嗎？現在又穿成這副花枝招展的模樣，他們當然會注意到！不會有人沒事穿那麼少，不是別有目的，還有什麼！如果，我誤會的話，那誰叫你的穿著讓人有錯誤的想法。”

“我從來就沒那麼想過！來這裡應徵模特兒，還不是為了要留在你身旁；穿成這樣也是為了你！”

“為了我什麼？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穿成這樣！我不準，你又聽過我的話嗎？”

“你一直把我當成小孩子！你什麼時候在意過我？我做這樣的打扮，那也是因為你喜歡成熟漂亮的女人，更因為這是唯一一次你對我的打扮有意見！我和你唱反調，還不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

“如果，我的女人為了吸引我而穿得跟寫真女郎一樣暴露清涼，我哪裡會高興！”

寫真女郎？她穿的還沒那麼不入流吧！至少她的衣服可都是名牌設計師設計的。“你就這麼看我？！”苑翎倩被他的話狠狠刺傷，眼中不禁泛起了水霧。

“不然你要我怎麼看待你？”

她難過地低下頭，再抬頭時，臉上已滿布淚水，她把手中的名片握得死緊。“黎燁，你夠狠！我總算知道自己在你心中是什麼樣子！從今天開始我會離你遠遠的，不再打擾你。還有，我會考慮當個寫真女郎，到時候，我一定會聘請你這個名攝影師替我掌鏡！”

忍住嚎啕大哭的衝動，一講完，她便衝出辦公室離開公司。

黎燁看到她生氣落淚，以及聽到她嘲諷的話時，才知道自己說得太過分了。

他重擊了桌面一記。老天！他剛才說了什麼！

用力地撐著頭，連他都對自己的易怒感到意外。

本來他並沒有要她走的，只是堆積了幾天的怒火，加上去了幾家公司，每個人都向他要人，讓他心情跌到谷底，才會口不擇言。

她拿了所有的名片，她該不會當真吧！

她要是敢去當寫真女郎？那他肯定打她一頓屁股。

他連忙起身，想去追她，又突然打住。

追上她又能講什麼呢？在氣頭上的她一定聽不進他的任何解釋。

欸！算了！過一陣子，她應該就氣消了吧！

突地，他發現自己頭一回那麼擔心女人的反應，尤其那個女人還是個年輕的丫頭，且他從沒對女人那麼兇過，她竟是頭一個……

第五章

“最討厭他了！嗚……討厭……最討厭了……嗚……”

苑翎倩趴在床上一邊哭一邊罵，拭淚的面紙都堆成好幾座小山了，還不見她有停下來的打算。

古箏被管家急電召回，看到的就是苑翎倩這副邊哭邊罵又邊拭淚的可憐樣。

“你怎麼了？該不會是被拋棄了？”

“呀……嗚……”苑翎倩被人說到痛處哭得更是大聲。

“呃，我只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