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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擠成嗎?”站在旁邊的中年男子道,中年人有著彌勒佛般面貌,給人慈眉善目的感覺。
古桃往裡挪了挪,坐在內座的人頗為不爽的往她那邊掃一眼,沒有半點挪動的意思。心裡嘀咕著,自己沒買到坐票就別來麻煩人!
那人感激地就著小邊屁股坐下。實在是站累了,不然也不會如此像年輕孩子蹭位子。搭火車時老忍不住這樣想,火車票不隨座位數發真真是坑人,讓人老一直那樣站著不說,更可氣的是,一些買到座位的人,看你沒買到座位,就跟你少給了錢似的的,那眼神讓人看著怪不舒服的。
“小姑娘,放假回去?”中年男子找話說道。
“嗯。”古桃答道,大腦沒思考。眼見著另一火車急速而過,只聽得“嘀哐嘀哐”的雜聲,車身化作朦朧模糊的線影,不知道到底是它快還是自己搭的這輛快。車身已過,山野再現,嘀哐聲音也隨之消退,想來知道關於那輛火車的也只不過是,它與己背到相馳(都說火車有兩個頭,在哪個站點,也許會換頭開。坐了那麼多次火車,她一次也沒碰到過)。心裡總是不太舒服的,隱隱的傷感,外帶些不知所措。世事難料,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瀟灑的轉身對過往說聲拜拜,卻是怎麼也做不到。總之,心裡難受。
“嘿嘿、、讀書人思想總要好些。”
古桃笑笑。
過了兩個站,中年男子下車。古桃舒展下身體,不單他只勉強坐到點(中年人看起來福福泰泰,古桃看他第一眼就覺得他和高中時的語文、物理老師,大學時的近代史老師特別像,不是形似,而是神似。),因為內座沒讓一點,也就意味著,她和那中年人兩人共佔一個位子,結果和善的中年人出於本能想坐著舒服點,古桃基本上就沒地方坐了,相當勉強的有個支撐點。
直直腰,頓時舒服很多。感覺腰一直痠疼痠疼。她背靠在座位上,隔著走廊看右邊窗戶外的景色。即使這時,她心裡還是沒底,對自己竟然真的坐在這趟火車上了還有點幻真幻假。只是想看看他是否一切安好……
打電話問導師,導師開玩笑道:“小桃,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這樣,打擾了。”
“這孩子,一開始還這樣不愛搭理人。”楊導心想。
“怎麼,沒見到他擔心?柏楊都多大人了,他還不會照顧自己?我認識的人裡頭就屬他最懂照顧自己。不過,我也有好一陣子沒和他聯絡過”,停一會接著道,“別看他這樣,骨子裡也像你一樣,悶葫蘆一個,心事都藏得嚴嚴的。就算這樣,對他,我是一百個放心。”、、
古桃思考再三,因為擔心還是決定去他的公司找他。這一打聽才知道柏楊已經辭了工作,經理已經換人了,沒誰知道他上哪去了。聽後她覺得多半像說笑,辭職不是說辭就辭,更何況一聲不吭消失般的辭職更不像真的,至少她覺得這像扮家家的答案很難接受。
“韓經理,這半年對公司的事好像不怎麼上心。他一直都是能力極強,辦事穩妥可靠的人。不知什麼原因,作為他的助理,我發現他上半年都很浮躁似的,和以往給人的感覺不大一樣。他自己肯定也發現了問題,後來就辭職了。”,“其實老闆都不在意他犯的那些錯誤,想留住他,但是韓經理自己卻堅決離職。”馬助理如是說,憑心而論他很喜歡韓經理這個人,能力自不必說,關鍵在他對人的寬容,信任。“疑人勿用,用人勿疑。”,馬助理是他親自選的,一直跟著他。那份器重、看好馬助理自己是可以顯然感覺到的。難得現在上司這麼賞識,他幹起事來,也是盡了一百二十分力,以求不負經理看好。然而有一次,他卻不知中了哪門子邪,硬是把一宗大單生意合同弄丟了。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後,他恐慌的食無味,站無力。合同弄丟了,如果那方訂立人不好講話,會給公司惹上官司,弄不好自己還會蹲監獄,幾百萬不是小數目,他覺得自己真是累人害己,更不知道如何面對那麼信任自己的韓經理。柏楊知道後,沒說什麼。只讓他想想是否放在什麼地方,一時忘記了,去可能放置的地方找找。這麼大的事,肯定要上報董事會。
“小馬,後天我會去和他們談談。”
“是,經理。”
後天動身,三天後回來。
“小馬,證明給我看,你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這份是新合同。”柏楊對他說。
柏楊一開始知道這件事時,確實有點惱怒,給他捅這麼個籠子。見到小馬時,看到他沮喪,懊惱的樣子。知道他確實是無心過失,人無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