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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一時調皮搗蛋……依依也不是真的想置她於死地呀!”這淚眼婆娑的模樣兒,應該得以蒙他磷而不怒吧?“爹!依依知錯了,不是有一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嗚!”
是真心悔悟或是故作神態?“這認錯,卻是用一條性命所換取。挽回不了了,遲了!”
“爹!你……”咚地跪下,她扯住他的薄絲外袍,“難道你木原諒依依?可你不是說我還有一個機會?”
“所謂的機會是倘使你執惡不改,我會把你送官嚴辦。”他走開一步,任由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任由她嗚嗚哀鳴!
“我的淨茉已死,她死不瞑目!除非她復活,除非雲河涸乾,否則我與你的父女情緣至此完結。”
“不!”撕心、裂肺呀!“你答應過我孃的!你一定會疼我、愛我、珍惜我!一輩子的呀……”
“毀了誓,我自然會有報應!倘若夏棠當真無法容許的話!”
湯羿閻找了一個懂得手語的人到文家去做翻譯,他一定要解開九年痴戀的困惑。淨茉對他怎麼可能抱持九年之久的情思?他與她的夫妻緣份不過維持幾個月,也許未滿百日。
文氏夫婦伊唔哼哼,比劃之餘也紛紛老淚縱橫。
湯羿閻曲膝下跪,他沙啞著聲,“岳父、岳母,請節哀順便,保重身體要緊。”
拜別文氏夫婦,他獨孤一人突覺無所適從。
這九年來他和寶美妹妹一同生活。目標明確的只有復仇雪恨。如今,家仇已報,寶美妹妹心疾而死;他似乎已無牽掛。
曾經,他被淨茉的悽楚淚眼打動了拎寂二十五年的心。
因著抗拒而抗拒,盲目的親手割棄上天賜予他的美好。一切卻是惘然啊!
此刻的他的心脈仍是刺痛著,然他心窩裡的惟一女子這會兒魂魄俱碎,不知是否遠在九重天笑望他這悔悟的痴情丈夫。
“原來是我愚昧無知的誤解淨茉和東方俠之間可能汙穢不堪,追究原由竟是我已愛她到骨肉裡。是不是太在乎了所以心眼被矇蔽了?”
妒忌。
男人狂愛時的妒忌竟是如斯可怕!而他以他的愛和妒忌慘害淨茉。
“此生,我湯羿閻絕不再娶!若是有違誓言,讓我五馬分屍!讓我永世不得超生。”
仰天長嘯,他悲痛得多想立時結束自己的命。生死不過一線間。
生無可戀,死亦勿悲。
十六歲時的他朗氣颯爽,他猶然記得那個滿臉塵垢的小小丫頭,他一直以為她是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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