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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買地圖。”樊越補充說。
肖以鳴從包裹裡拎出一串烤蜈蚣往嘴裡送:“好歹沒忘記買點沙漠特產。”
漫無目標的兩人開始在沙漠裡行走,熾烈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有種會被烤焦的感覺,但是鑑於兩人的觸覺幾乎處於失靈狀態,所以在沙漠裡的行走並沒有想象的費力。
“帶上一個水系魔法師的好處是被困在沙漠裡不至於渴死,海納百川——”
一小簇水從肖以鳴的嘴裡冒了出來,他拿個瓶子裝了起來,友善地遞給與自己同行的樊越,樊越神情複雜地搖晃著手中的瓶子:“如果說非要喝你的口水,我覺得換種方式比較容易讓人接受。”
肖以鳴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看你快被烤成人幹了,我才懶得浪費魔力呢。”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往前走,終於在日落的時候發現了遠方的城市。
“啊,砂之都,我回來了!”肖以鳴展開雙臂感慨地叫道。
“我覺得我們走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嗯?”
遠方的都城籠罩在夕陽裡,巍峨的城堡聳立,和砂之都那種平民建築不可同日而語。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肖以鳴也發現這裡並不是之前他們待過的砂之都。
“怎麼辦,走錯地方了……”
“將錯就錯吧。”樊越說。
肖以鳴猶豫了一點,狠狠心點頭:“也許城堡裡住了個美麗的公主。”
“偽娘、變態、如花……”樊越不冷不熱地說道。
“樊越,受死吧!!!”
一個魔法師永遠別想追上一個騎士,這是真理,腿短的魔法師任何時候都無法跑得比一隻三條腿的狗更快,除非他們撕爛自己身上的長袍。
肖以鳴憤怒地看著樊越身手敏捷地跳上了城堡的圍牆,然後笑嘻嘻地對他伸出手:“我拉你上來。”
肖以鳴用不信任地眼神警惕地盯著他,在他眼中任何伸手的行為都可以被歸結成兩種,“陰他”、“泡她”,但是鑑於眼前這位與眾不同的性向,結論需要對換,於是他很嚴肅地問道:“你想泡我嗎?”
“嚴格說起來我已經把你泡到手了。”
“所謂的泡到手至少要三壘啊,你還差得遠呢。”肖以鳴瞪著眼睛說道。
“可我們都同居了。”樊越笑著說,眼中戲謔的笑意像是揶揄著肖以鳴,
“那是我年少無知被你的偽裝給騙了!”肖以鳴嘟噥著,伸手握住樊越的手,翻身上了牆。
圍牆內是微型的城鎮,只是人煙稀少,不遠處的古堡看起來頗有歷史感,上面爬滿了藤蔓,彷彿是睡美人裡的那座被植物佔領的城堡。
“裡面一定有公主!”肖以鳴氣勢洶洶地對自己說。
“裡面一定有惡龍。”樊越篤定地說,“按照你的惡趣味,躺在水晶棺材裡的那位在長相或是性格上會有點異於正常的審美。”
“喂……”
屁股拯救世界(下)
樊越和肖以鳴跳下了圍牆——後者崴了腳,憤怒地向樊越借了寶劍砍掉自己的腳,然後再接回去,腳立刻好使了。
城鎮內一片寂靜,來來往往的行人都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一看就是有任務劇情的那種,肖以鳴驚喜地奔向一個老人:“老人家,請問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人看了他們一眼,皺得像是菊花一樣的臉露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可是隻是搖頭嘆氣:“哎,少年人啊,你們幫不上忙的。”
說著顫顫巍巍地走開了。
兩人越發迷惑,這時一陣狂風吹來,遠方飄起了幾張白色的紙,啪的一下甩在了肖以鳴的臉上。
【求救信:我是毛豆帝國的公主殿下,現在被惡龍劫走關在了沙漠綠洲中的城堡裡,請救救我!背面附照片。】
真是言簡意賅的求救信啊,肖以鳴翻到背面一看,照片裡唇紅齒白的少女兩目含淚,憂鬱又無辜的小眼神我見猶憐,肖以鳴看得一陣盪漾,扭頭問樊越:“救嗎?”
“如果我現在阻止,你會聽我的嗎?”樊越無奈地問道。
“不會。”
“那不就結了?”樊越翻了個白眼,摩挲著寶劍的劍柄,手裡有劍心裡不慌,如果又跑出個神奇的公主,砍死就好。
“嗷嗷,公主殿下我來了!”肖以鳴振奮了精神,一路奔向城堡,樊越緊隨其後,心裡怎麼也抹不去那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直覺告訴他,這又將是一場坑爹的救援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