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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這樣想著,她就好死不死的朝一邊的樹叢抬眼看去,斑斕的樹幹間露出白色的衣料,再往上,是件淺藍的西裝,再再往上,是張英俊,帶著笑意的臉。
她張大了嘴,愣愣的看著,原本一定不會在這裡的男人,忘了合攏嘴,樣子傻的,讓來人大笑起來,愉快的笑聲在寧靜的社群沒有覺得突兀,卻像微風輕揚,歡快帶著絲意想不到的甜味。
他,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在笑時,他默默的問自己。
等他已經站在身前,寧夏才回過神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昀卿接過她手中看樣子很重的水壺,開始澆花:“剛剛參加婚禮,又遇見了一個不應該遇見的人,心裡受了震撼,所以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他看她一眼,停下話語。
那欲語還羞的樣子,讓寧夏看了直要吐血。低頭看自己的行頭,卻更加的嘔。不自在的順順發:“我剛起來。”
看他不為所動的樣子,沮喪的放棄薄弱的解釋。
她算是徹底暴露了。
靜冬回到家的時候,以近黃昏。原本很是恍惚的腦袋在看到和寧夏一同坐在日光室裡的沈昀卿馬上清醒。
寧夏也是一臉懊惱的捧著茶杯看從中午起就賴著不走的沈昀卿。看到姐姐進來,她不知道自己露出的表情是否可以稱為解脫。姐姐是如何厲害的人物,總能幫她逃脫的吧……
哪裡知道靜冬的表情更是豐富,想起自己在服飾店的誘惑,還有在海灘上的丟人行徑,她呆在門口不知道是要進去,還是轉身就逃。
她們的反應看在沈昀卿的眼裡很有趣,因為他才是對整件事情看的最清楚的人。
寧夏站起來,把在門前躊躇的靜冬拉進來,近乎愉快的向沈昀卿介紹:“這是我的姐姐,靜冬。”
沈昀卿笑著起身,握了握被寧夏強制性伸過來的手:“沈昀卿,寧夏的男朋友。”他奇怪她們的姓名,卻聰明的沒有提及,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提及的傷疤,這對姐妹亦是一樣辛苦的活著。
是啊!存活是辛苦的,對每個人而言,不同的只是程度,或者是運氣!
靜冬有些意外的看他沒有一點不對勁,他甚至沒有感到疑問。她很奇怪,卻也無法問出口,妹妹在這裡,她穿著家居的衣服,表情已經沒有了僵硬的溫和,表現的放鬆不羈,這是她以往從沒有出現過的,她不敢去問。
沈昀卿並沒有知眼色的告辭離開。他打完招呼後就靠回沙發上,不管這姐妹兩人如何的面目不善,他悠閒的很,端起茶杯喝著未完的茶,還不忘誇獎主人:“寧夏的茶煮的非常的棒,怪不得每次出去,總是意思意思的喝兩口,這樣看來,我是要經常叨擾才不會太吃虧。”
看他沒有走的意思,寧夏靜冬兩個人對望了望,誰都不想去討那個不好去趕這個並不受她們任何一個人歡迎的人走。等天色漸漸昏暗,靜冬才清清嗓子問:“沈先生要不要留下吃個便飯。”
“好極,如靜冬小姐挽留,沈某就再打擾一會。”沈昀卿微笑,痞子十足。寧夏跌破眼鏡,靜冬也不見得好。
晚餐是靜冬下的廚,她們姐妹對吃都非常講究,所以不管是誰都一手的好廚藝。每個吃過的人,均是稱讚,自認口福不淺。
沈昀卿也是這個意思,胃部撐到幾乎連路都走不動的時候,才戀戀不捨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想來逼急了她們也沒什麼好處,所以起身告辭回家,禮貌上,寧夏要送的,於是他也不推讓。
寧夏裹了披肩,找了雙球鞋,頭也不梳理就送了出來。
薇坊的小道上,無一人,格外的幽靜,本身小區就不大,且大家都是深居淺出的人,所以一時間,沈昀卿竟無法分辨身居何處,只當是隔世的山間小道,心情暢然。
“直到如今,我才像是認識了你,以往見到的,只不過是寧夏你所寫出的人物。”他慢慢的說道,無奈處嘆了口氣。
“你知道,你以往所見到的不是我,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不想與你們這些人相處,不管是不是商界精英,還是城市貴胄,我統統不想去理睬。你如果還算識相,就當不認識我,各自過各自的吧!”寧夏停下腳步,冷冷的說,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耐心與他周旋下去。
他們只是硬被扯在一起的直線,即使有破記錄的一次相交也不過是平生的失敗,根本不值得回味與繼續牽扯下去,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天上地下,獨木橋陽關道。
第 8 章週末,沈昀卿陪父親用早餐。大家都忙,所以通常這樣的機會是很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