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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兩個時辰之後,累的他倒在車廂裡一睡不起。
他睡前最後一句話是:楚定江,你好沒人性。
車廂裡剩下顧驚鴻、楚定江和安久三人。顧驚鴻道,“楚兄與盛掌庫相熟?”
“認識有些年了。”楚定江不欲多說。
顧驚鴻道,“據聞這位盛掌庫平素便不喜與人親近,楚兄能與他相熟,著實令人吃驚。”
盛掌庫名叫盛長纓,乳名擼子。盛家也是控鶴家族中的一個,到盛長纓這一代已然只餘下他一根獨苗。
年幼的盛長纓衣食不濟,只好拿了家族信物投身控鶴院,可惜他天生廢脈,再是如何努力也不會成為高手,他起初只能在控鶴院做些灑掃之類的活。他每日至少要做七個時辰的活,而他又不甘一輩子成為這樣的人,還要抽空花上一兩個時辰看書,長期睡眠不足使得他身體很差。控鶴院雖然在用度方面很大方,但僅僅是對那些出生入死的人,像他這般既沒有練武希望、地位又低下的人來說,除了伙食、衣服和月俸之外,很難得到其他物資。
控鶴院中培養的是冷血殺手,幾乎沒有什麼人情味,盛長纓從灑掃的僕役一路走到今天,全是靠著自身努力和堅韌不拔的意志。他看起來很和善,對於旁人的請求幾乎都不會拒絕,這是由於自小做低下活計的緣故,然而實則,他為人十分孤僻冷漠。迄今為止,盛長纓只有一個從老家一起進入控鶴院的朋友徐質,另外便只與楚定江相熟了。
他和徐質搭伴到的控鶴院,之後徐質因有修習讀心術的潛質,便被送到其他地方拜師學藝,二人一別十年。而楚定江是聽聞盛長纓大名,有目的的接近,他從不虛偽的示好,而是大方表現出自己想利用的心思,因他為人坦誠豪爽,加上厚著臉皮七年如一日的不放棄,盛長纓慢慢對他少了幾分防備,如今也算稱得上是朋友。
楚定江沒有接顧驚鴻的話,車廂裡便安靜下來。
安久靠著車壁閉目養神。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楚定江看見她忽然坐直身子,便問,“何事?”
“莫思歸。”
安久開啟窗戶,探出頭向後看,只見有個人牽著只小老虎呼哧呼哧的跑過來。那兩隻小老虎一直被養在控鶴院裡,乍出來對什麼都好奇,一會兒聞聞花嗅嗅草,急的那人團團轉。
“停車。”顧驚鴻道。
莫思歸氣喘吁吁,道兒上這麼多人,他牽著小老虎本就惹人注目,不能大聲吼叫,本以為追不上車隊了,誰知竟然停了下來,他忙著抓起兩隻小老虎攜在腋下,使了吃奶的勁兒衝過來。
跑近時,莫思歸一眼便瞧見了安久,便直奔馬車,很順溜的鑽了進去。
車廂本就大,容納四個人已經很擠,在突然多出一人和兩個小老虎,空間就十分緊張了。莫思歸找不到地方,便一屁。股坐在了盛長纓身上,又輕輕把兩隻小老虎擱在他胸口上,“咦?這人身子如此弱,不會被坐死吧。”
他話雖這麼說,卻還是結結實實的坐了上去,掏出扇子呼呼扇了一陣子。
烏黑的冰龍腦扇骨中滲出絲絲涼意,令人頭腦清明,整個車廂都清爽了幾分。
“你怎麼會找到我們的行蹤?”安久問著話,目光卻被那兩隻小虎吸引。
兩隻小老虎很胖,沒有一般老虎的兇猛模樣,反而呆呼呼的,除此之外,那雙墨藍色的眼睛也區別其他老虎,其中一隻晃悠悠的從盛長纓身上走下來,湊近安久,蹭著她的腿,很是親暱。另外一隻彷彿很煩躁,堅持不懈的刨著盛長纓的衣襟。
安久的疑問正是顧驚鴻和楚定江想問的,他們一路隱藏行蹤,如何會暴露?
莫思歸唰的一聲合上扇子,將那埋頭拋盛長纓衣襟的小老虎一把拎了過來,“跟著它們來的,本神醫新做了追蹤香,這兩隻老虎就是追蹤虎,唔,不過不小心喂胖了點,跑的慢吞吞,害的老子不能騎馬,差點累死在半路上!老子決定罰這兩隻小東西兩天不許吃肉!”
楚定江見其中一隻小老虎對安久如此親暱,微微蹙眉,“你在她身上施了追蹤香?”
安久不瞭解這種藥,聽他這麼一說,也抬起頭來,“什麼時候的事?”
“我與她過命的交情,施追蹤香很正常。”這對於莫思歸來說不過是一抬手的事,哪怕安久如此敏銳的人也難察覺,他笑著又答安久的話,“就是在你離開之前與我道別時。”
楚定江看了安久一眼,心中略有不爽:還過命的交情……好像誰與他不是過命交情似的。
這麼想完,楚定江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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