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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體弱,氣力不濟,每使用一次都會連累身體,若非他從小一直練此功,那先天體弱的毛病早就調養好了,而不會每況愈下。”
魏雲山說起魏予之竟是沒有多少恨意,反而很是驕傲一般。
安久仔細想來,魏予之本就沒有內力,應該不會參與吸取魏雲山的內力,這些對她來說都無關緊要,最讓她心生忌憚的是,幾次照面,魏予之分明有能力逃脫,卻任由她擺佈,實際自己一直被他握於股掌之中。
安久一直對此人沒有什麼太深印象,這一刻,魏予之這三個字卻深深的刻在了腦海裡,他日若是再相遇,她定要盡全力殺了此人!
想罷,安久伸手飛快的拔掉魏雲山頭上六根銀針,抽出一支箭折斷,放在他腳下,“這箭簇鋒利無比,可穿透鐵甲利器。你既然可以操控外物,切斷鐵鏈也不難吧?”
安久順著柱子躍下,將四把爆弩捆在身上,鑽進狹窄的柱子中。
空間本就小,再加上安久身上攜帶的東西,根本上不去。
魏雲山見她又返回,發出枯啞的笑聲,“出不去吧?小娃,我們談談條件如何?”
安久懶得理會他,蹲在地上飛快拆散兩支爆弩。取出其中箭矢,塞進身後的箭筒之中。之前安久曾經得到過一把同樣的弩,她私下裡研究過,這些弩之所以厲害,是因為弩中之箭,安久拆散複雜槍械也僅僅是幾息之間,更何況區區勁弩。
做完這一切,安久看了魏雲山一眼。屋內所有的燈都被她點亮,足以讓她看清魏雲山的狀況。他的半邊臉都染上點點暗紅的血,但是眸子隱有精光,絲毫不似之前那般行將就木。
“祝你一切順利。”安久說罷,鑽進柱子中。這一次勉強能夠爬上去。
安久對魏雲山所說的功法不是不感興趣,但那個老叟看上去並不好相與,和魏予之一樣,都是狐狸。對於她來說,知道精神力還能這麼用就已經是個很大的收穫,這緊急時刻。她不願浪費時間去與虎謀皮。她記憶中最慘烈的一次任務,是第一次做傭兵時的團隊作戰,那一戰,她浸在血海里,隊友的斷肢殘體成了她一生揮之不去的噩夢,這一次,安久不再想看見同樣的一幕。
接近出口,琴聲已經停住。
安久聽見梅如焰道,“那個黑袍人是化境高手,有他相護,我的琴聲起不了作用。”
一個男人咳了幾聲,緩緩道,“令所有暗弓對準他,破開其護身罡氣。”
頓了一下,他嘆了口氣,幽幽道,“又下雪了啊……”
魏予之!
安久掩住氣息,悄悄移開一塊瓦。
屋頂上風大,吹的衣袍烈烈作響。
安久看見屋簷趴一個伏弓箭手,沒有魏予之和梅如焰的身影,凸出的屋脊遮住了視線,這兩人應當是在對面。
安久掏出一隻小瓶,拔了塞子,屈指彈到一個弓箭手的身上。瓶子一落,裡面的蟲子聞到血肉的香氣,瘋了一般的衝出來。
那人感覺身上有東西,伸手摸了一把,正握住那隻小瓶。
他疑惑的看了一眼瓶子,好像是空的。這人尚未反應過來,只覺得脊背一痛,頓時失去了意識。
安久從柱子裡鑽出來,從屋簷翻下去。
下面已經控鶴軍只剩下十餘個,全部被分別圍攏起來,都是以一敵十,除了楚定江之外,其他人都掛了彩,出現頹勢,照這樣下去,不出半個時辰又要倒下七八個。
安久倒掛在兵器庫的二層屋簷上,取出伏龍弓,用精神力驚弦相助,她見有一人已經被逼到死角,便猛地四指拉開弓弦,三支看不見的驚弦劃開風雪,直奔三個縹緲山莊殺手,伏龍弓隨之發出一聲輕吟。那聲音宛若歷經萬古沉寂,發出的一聲悠長嘆息。
那三支看不見的精神力驚弦,在飛至一般的時候突然化作一股黑氣,剎那間,它們經過之處,密密的雪倏然融化了一大片,彷彿整個雪幕被撕開一道長長的裂口。
這一切好似很久,實則不過是眨眼之間!三名縹緲山莊殺手被射中,身子僵了一瞬,再能動時,只覺得臟腑要碎裂一般,噴出一口鮮血。
隋雲珠正命懸一線,滿心絕望,這三箭無異於希望的曙光,一瞬的喘息之機,讓他倏然爆發了驚人的求生欲,長劍攪動雪幕潑出一片耀白冷冽的雪光,大殺四方!
安久的箭矢在廝殺連天之中並沒有受到太多注意,周遭人之看見隋雲珠如有神助的突然強大起來,但是伏龍弓那聲輕吟以及安久充滿殺機的精神力,讓不遠處的魏予之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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