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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人家是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一退伍就有個助教的肥缺等著,我什麼都不是。”他酸溜溜地說。
“你在發什麼神經!學長哪裡得罪你了?!”
她不得不承認,志偉雖是她的好朋友,但他和明崇之間卻存在著一些心結;她隱約知道和她有關,卻不想說破,她不願失去他們其中任何一個。
“對不起喔!我忘了他是你的白馬王子。”他語含諷刺地說。
這下她真的生氣了,臉色瞬間沉下。
“生氣啦?”他故意裝得很無辜。
“你小心眼!”她啐道。
“我是小心眼外加見不得人好!”他賭氣地說。
“你根本就是故意氣我的!”
“我哪有?人家是研究所畢業,現在又是繫上的當紅炸子雞:我這樣平凡的人怎麼跟他比?”
他越說越過火,不僅自貶,還涉及人身攻擊。
“沒人拿你跟他比!你也可以選擇走更好的路,幹嘛這樣酸葡萄?!”她無法理解他這突如其來的情緒,只當他是期末症候群。
他突然不說話了,任她怎麼逗他,他都不理會,讓她得覺挺無趣的;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吃完麵,他都看也不再看她一眼。
他知道自己把話說重了,但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尤其是許明崇回來之後,原本他還可以佔有小頡的縫隙突然消失……她不再是那個可以陪他歡喜、陪他憂傷的小頡。
她是別人的女人!這樣的事實揪得他心口好痛,他卻連向她表白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始終明白,說出來以後,他就完完全全失去她了。
除了她,這三年來,他再也沒看過其它女孩子一眼。
難道他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這一切都將成為無法改變的事實嗎?
他不要失去她啊!
沉默,是兩人今晚分手前的唯一言語。
他什麼都不能說,也不想說了……
第二天,莫芷頡一進實驗室就看見昨晚跟他鬧脾氣的陳志偉。他若無其事地向她打招呼,書她差點反應不過來。
他大剌剌地坐在邱惠華的位置上吃早餐,還很不雅地把腿抬到桌面放,一副很欠扁的模樣。
她拿了條抹布把每張桌子都擦了一遍,唯獨跳過他那張。
他一下子就跳到她身旁,討好地說:“你還在生我的氣啊?”
“誰理你!不要靠我這麼近好不好?”他的臉都快貼到她臉上了。
“別人可以我就不可以!”他又開始發作了。
“你真的是神經病!”他總有能耐把她惹得破口大罵。
“誰神經病了?”這時,邱惠華走了進來。
陳志偉立即迎上前去,狗腿地說:“學姐早!”
邱惠華笑得很開心,摸摸他的頭說:“好乖!”
看他那副極盡諂媚的樣子,莫芷頡翻了翻白眼。
他就是這樣一個讓人無法真正對他生氣的人,像一顆開心果似的,每天都笑嘻嘻的;沒事就到實驗室閒晃,誰都不討厭他。
“學姐有沒有吃早餐?”
“還沒,你要去幫我買嗎?”邱惠華把揹包放進抽屜裡。
“沒問題!學姐要吃什麼,我馬上去買!”
“蛋餅好了。”
“小頡要吃什麼?”他轉過來問她。
“不必了!我吃飽了。”她光氣就氣飽了!
之後,他一溜煙就不見人影了。
“你又跟他吵架了?”邱惠華故意加強那個“又”字。
“是他自己莫名其妙,我才沒跟他吵架!”
“他怎麼了?”邱惠華對這個俊秀的學弟可是疼愛有加。
她把昨晚的事跟邱惠華說了一遍,沒想到邱惠華卻笑著說他在吃醋。
“我們都以為你們兩個是一對,怎知道會冒出一個許明崇。志偉一直很喜歡你,難道你看不出來?”
“那不一樣的,我也喜歡志偉呀!”
她並不以為志偉會愛她,他們太熟了,反而更像是親人。
“如果沒有許明崇,你會不會考慮他?”邱惠華很認真地問她。
“感情的事沒有如果。”她篤定地說。
他們又怎能瞭解,她苦苦暗戀了明崇那麼多個日子;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愛,所以現在她連一個假設性的如果都不願去想。
陳志偉買了兩份早點回來,其中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