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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白。明明是修身的西服,此時穿在他的身上也顯得有點空蕩。
楚雲樵拿起手上的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轉過頭,淡淡地說:“我是來處理景瀾公司開發專案的,不是為某人個來的。”走回到辦公桌前,摁滅了手中的煙,撐著桌沿,慢慢坐下,手習慣性地抵在胃上,宣告中的威嚴和冷峻絲毫不減。
“說說那個專案的事吧……”
周明看了一眼額頭上已是密密細汗的楚雲樵,往前走了兩步,“雲樵,你……沒什麼事吧?”
楚雲樵單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淡淡地說:“沒事,就是有點怕熱。”
怕熱?周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短袖襯衣,再看了看對面那個還穿著長袖襯衣,西裝外套的人,怎麼也不能把他和怕熱聯絡起來。
“想什麼呢?說正事吧。”楚雲憔看著有些怔忡的周明,提醒了句。
周明這才收回亂哄哄的思緒,拿起面前的資料夾,慢慢跟楚雲樵彙報起來。
周明退出辦公室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楚雲樵沒有開辦公室的燈。漆黑的空間裡,只有他一個人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想起自那日收到許若楠的簡訊後,到現在已是1月有餘,她再也沒有來過隻言片語。如果不是周明費心打聽,自己斷不會知道,她已經在A城一家不大的廣告公司找到了一份平面策劃方面的工作,還租了一間小房子,過起了每日朝九晚五的小白領生活。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是不是早已擺脫了自己帶給她的那些煩惱,是不是重新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
原本想,這樣的結果也好,至少,讓她不再陷在痛苦的泥沼之中,可以儘快恢復正常的生活。
原本想,遠遠地,為她安排好以後的一切,不讓她知道,不讓她有負擔,只讓她過得比自己好。
原本想,自己不再去打擾她,平靜地接受永不再見的結果,尤其是在知道那件事後,這樣的想法似乎更明晰了。
可是,也許正因為那件事,自己竟再也壓不下去心中那一直波濤起伏的想法。所以,自己終究還是來了,來到A城,這個和她相識相戀相知相守的地方,來到她的身邊。其實,也不為別的,只要遠遠地看上她幾眼,知道她現在一切均好,也許心中那塊石頭就落下了,也許自己真的就能放下了。
若楠,請允許我,再放縱自己一次,讓我好好地再看看你,我便,可以,了無牽掛地離開,帶著雖無奈卻淡然的心!
楚雲樵的手狠狠地抵在胃上,可是,那裡的痛似乎已經不再受他手的鉗制,那種洶湧起伏,讓隱忍若他,也禁不住小聲呻吟。於是,他的另一隻手也抵了上去,這樣的力量似乎讓疼痛這個魔鬼暫時收了勢,可立刻,喉頭湧起再熟悉不過的甜腥。來不及站起來,楚雲樵只得放下一隻手,顫抖著摸出手帕,捂住了嘴。一口甜腥立即從口中湧出,隔著手帕,都能感到那份潮溼。楚雲樵合攏手帕,輕輕地揉緊,丟在地上。
沒有開燈的最大好處是看不見手帕上液體的顏色,便可以自欺欺人地說,那不過是幾口唾沫而已。
伏在桌上剛準備休息下,手機卻響了起來。
“雲樵……”剛一接起,電話那頭便響起曾濤有些焦急的聲音:“周明都從你辦公室出來那麼久了,你還在幹嘛?要不要我上來接你?”
“不用,我在找一些東西,馬上下來。”楚雲樵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跟往常無異,另一隻手已撐向桌沿,準備站起來。
“找什麼東西?你辦公室連燈都沒開。”
“我馬上下來了。”楚雲樵不想再跟曾濤糾纏這個問題。匆忙結束通話電話,雙手再撐了下桌沿,才慢慢從座位上站起來。可是,突然的一陣暈眩讓他不得不重新撐了下桌沿,才讓自己不至於摔倒。就這樣站了好幾分鐘,他才扶著桌子,摸索著向門口走去。
“你的臉色好差……”曾濤一見楚雲樵從樓裡慢慢走出來,心中就升起不好的感覺:“是不是又……”
“沒有,只是有些累。上車吧。”楚雲樵強打精神,自己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雲樵,有不舒服一定要對我說,我是你的私人醫生,我需要了解你的詳細情況。”
“我知道,曾濤。我沒事的。”楚雲樵坐在後座上,有些倦怠地向後靠著,聲音倒是一貫的雲淡風輕。
“小楊,去城郊三里地。”
“雲樵……”曾濤聽到他這麼說,神色一凜,從副駕上轉過頭來,看著後座上那個閉著眼睛神情漠然的男人,“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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