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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的。狠狠咬了下自己的下唇,突然的疼痛讓自己的意識恢復了些:“馮關長,這次的事,給您添麻煩了。我在這兒表個態。第一,我楚氏從今往後,決不再給您添類似的麻煩;第二,萌萌就是我妹妹,有什麼事,我這當哥哥的,肯定是說一不二!”
“好,小楚,我也乾了這杯。”馮則端起了杯子。
“我肯定要作陪的。”楚雲樵又拿起了面前的“皇家禮炮”,喝了一半。
兩種烈酒迅速地在楚雲樵的胃中混合起一種。而胃則被這川流不息的東西搞得暈頭暈腦了。除了反抗,它沒有其他的方式。於是,剎那間,楚雲樵的手已經按不住上腹部那個風起雲湧的東西,而一股股的抽痛伴隨那種極度的噁心,讓楚雲樵不得不勉力撐起自己的身子有些踉蹌向衛生間走去。
關上衛生間的門,楚雲樵幾乎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他一把撐在馬桶邊沿上,才讓自己沒有跌倒在地。對著馬桶,他張了張嘴,雖然噁心的感覺是那樣明顯,可除了乾嘔,他什麼也吐不出來。胃卻被這樣的乾嘔刺激得厲害,抽搐得也更歡了。楚雲樵掏出自己的手機,反手,狠狠地抵在那個抽搐不斷的地方,用力按下去。這隻撐馬桶的手一軟,身子差點滑落。他立即轉身,撲到洗手池邊,讓自己的胃抵在洗手池拐角的地方。那個90度拐角的檯面正好完全抵住了疼痛不已的地方。楚雲樵閉了下眼,一隻手依然撐著檯面,一隻手自然地伸進自己的喉嚨,狠狠一摳,酒、奶、還有一些沒消化的擔擔麵噴湧而出,噁心的感覺似乎稍鬆了些。楚雲樵的上腹部依然抵在那個拐角處,而他則慢慢擰開了水龍頭,沖洗乾淨洗手池,再抹了把臉,慢慢地讓自己的上腹部離開水池的轉角,開啟衛生間的門,走了出去。
“怎麼,就醉了?”一出衛生間的門,就對上王科長那雙小小的綠豆眼。
楚雲樵擠出個笑,淡淡地說:“哪裡的話,我還沒陪王科長呢,怎麼就能醉了?”
說著,微彎了下腰,迅速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面前的“皇家禮炮”,深吸了口氣,走到王科長面前,“這次,也給王科長添麻煩了,來,我先乾為敬。”說著,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痛快,小楚。”王科長也端起自己的酒,喝了一半。“你那批貨,等關長明天簽了,我就……”
“關鍵,要吸取教訓啊,小楚……”馮關長在一邊淡淡地說。
“會的,請馮關長和王科長放心。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楚雲樵已經有些站不住,他咬緊了自己的下唇,面上依然帶著笑。
慢慢地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一隻手已經離不開上腹部那個位置了。胃彷彿已經被掏空,只餘一層薄薄的膜被放到火上反覆地慢慢地烤,痛便抽絲撥繭般慢慢地擴充套件開來。由一小塊瀰漫到一大塊,然後是一整塊,再全身……渾身冷熱交替著,楚雲樵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而唯一清晰的感覺就是痛,抽痛、攪痛、漲痛……還有其他種種無法形容的痛,交織在一起,一下一下地衝擊著他的神經。
迷糊中,彷彿服務員又拿來了啤酒,然後,他好像倒了一滿杯,和林先生喝了下,又敬了馮關長一杯,王科長一杯……渾身似乎已經麻木了,只記得自己機械地有些顫抖地撐著桌沿站起來,坐下,再站起來,再坐下……
“小楚啊,今晚,我和王科長還有點事,可能就只能到這裡了。今晚我說的話,你可要記好了。萌萌這個哥哥也認定了啊……”又過了一會,馮關長突然轉過頭來對楚雲樵說。
楚雲樵基本上是憑著意志勉力笑了笑,有些艱澀地說:“當然,當然。”
“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林先生也一道走吧。”馮關長站起來。楚雲樵也跟著站起來。
“你不送了,小楚。”對面的林炯看了臉色慘白的楚雲樵一眼,朝他擺擺手。
楚雲樵的右手緊緊地掐著自己的胃,臉上仍帶著笑,說:“那怎麼行?我送你們到電梯口吧。”
“不送不送,我們是朋友。”馮關長一把按了下楚雲樵。
就這麼輕輕一按,楚雲樵的身子已經跟著一晃,就跌坐回自己的座位。想再站起來,兩條腿已不再給力。手狠狠地撐了下桌沿,身子也只晃了晃。
“真的不送。這樣顯得生分了。你在這兒結帳吧。”說話間,馮則已領著頭走到了門口。
楚雲樵只得勉強笑著,朝他們揮了揮手。幾乎就在門合上的那一刻,他立即撥出自己的電話。
“小楊……你馬上……來**飯店百合包房……我……”話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