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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豪,楚雲樵不斷向外冒著紅的嘴角竟然向上牽了牽,露出個滿意的笑!
下部:也無風雨也無晴
五年後
飛機抵達新加坡樟宜國際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倫敦那邊的天氣不好,致使飛機在希思羅機場沒能按時起飛。這班飛機到達新加坡時,晚點了近6個小時。
因為飛機晚點,當林卓然終於走下飛機步入候機樓的時候,心中有著淡淡的失落。
這麼晚了,嫣然一定等得不耐早就回家了。到英國公幹快三週了,三週沒看到嫣然了,好想第一時間就看到她……
“卓然……”剛走出通道,林嫣然微笑的臉就迎了上來。
“嫣然?!”林卓然驚喜得一把抱住林嫣然,“飛機晚點了,我以為……”
“我回家吃過飯了,然後又來的。”林嫣然嘟著嘴,一臉促狹,“你該不會以為我在這裡呆呆地等六個小時吧,你妹妹我,還沒那麼……偉,大!”
“不管怎麼樣,下飛機第一眼能看到你,我很開心。”林卓然緊緊地摟著林嫣然,臉上有一絲懊惱閃過:“不過,你怎麼還稱呼自己是‘妹妹’?你不是我妹妹,你是我的未婚妻!”
“還有四天才是!”不知為什麼,提到這個,林嫣然總覺得自己的內心會有一點點的不安。
在五年前那場可怕的災難中,自己僥倖逃生,卻弄丟了所有的記憶。輾轉被新加坡林家收養後,除了這五年,自己的人生似乎一片空白,甚至連自己到底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了。
林家原本有個女兒,叫林嫣然,在那場災難中失蹤,再也沒有訊息。念著林家對自己的這份恩情,加之對過往的茫然不知,自己便認同了林家的建議,頂了林嫣然這個名,心安理得地在林家住下來,當起了林家的大小姐,生活倒也悠閒自在。特別是和自己名義上的“哥哥”—林卓然在五年的朝夕相處中,不知不覺有了一分特別的情愫,似乎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加順理成章。
只是,在這樣一分平靜幸福之外,每當午夜夢迴,自己內心深處,似乎總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自己在開心之餘帶著些惆悵。一個沒有任何歷史的人,內心總還似浮萍。“我從哪裡來,我是什麼人,我曾經做過些什麼……”這樣的問題偶爾也會讓林嫣然驚惶不安。
“怎麼了,不想當我的未婚妻?”林卓然看到林嫣然說過剛剛那句後,就突然發起呆來,不覺輕輕在她臉上啄了一口,然後打趣道。
“哪裡。我只是在想,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知為何,每次提到與訂婚有關的事,林嫣然的心都會狠狠地抽痛一下。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婚前恐懼”吧。
“你又想那些讓自己不開心的事。”林卓然更緊地摟了摟林嫣然,“以前的你是什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要你當我最開心、最快樂的未婚妻;一年後,我要你成為我最幸福的新娘!”
“萬一我以前是殺人犯呢?”
“我不在乎!”
“是女俠盜?”
“不可能,你連樹都爬不上去,還俠盜……”
“那,要是,我是別人的妻子呢?”
林卓然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後,才慢慢地說:“不會的……”
“好了,我餓了,快走吧,別說那些沒有邊際的話了。”林卓然有些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不著痕跡地繞開剛剛的話題,攬過林嫣然的腰向機場外走去。
S市的清晨總是有些霧濛濛的,即便在5月的初夏,那份薄霧仍飄浮在空中,讓城市的景緻如夢如幻。
楚雲樵靜靜地坐在餐桌前,透過餐廳的落地玻璃,看著窗外迷濛的一切,神情帶著幾分蕭索。
“雲樵,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曾濤從樓上自己的房間走下來的時候,看著這樣的楚雲樵,忍不住問。
楚雲樵像是從一場舊夢中驀然驚醒一般,身子微顫了下,才緩緩轉過頭來,對著曾濤有些淡然地笑了笑,說:“沒想什麼。我只是,在看窗外的景色。”
每天清晨,多看看窗外,有藍天,有綠樹,有小鳥,有鮮花,這樣,你一天的心情都會快樂起來……
記憶深處,有個人曾這樣對自己說過,但,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再怎麼看,也只是物是人非而已。除了徒添惆悵,快樂,就如同這S市清晨的景緻,僅僅是陷在朦朧中的如夢如幻了。
楚雲樵的手指有些輕顫,還是勉力地撐著桌沿站起來,向著曾濤點了